我要走了(3 / 4)
的话,他视她如无理取闹,大多时候都不反驳,只是笑笑,看不出喜好的笑笑,笑她东北特色的笑话?但今天他没笑,他也不知道贝贝的小镜子里看得见他,看得见他那微蹙的眉头。 秦添的手指那样的纤长,他把那所有的黑色的线卷了起来,放得规规整整的。好一阵子,他们两个都没说话了,刚刚检查的时候,秦添只是松开了贝贝的内衣,但是他没有拿开,他的手在那块肥肉周围来回的夹上了许多吸盘,唯独没有碰那块肉。 “你说西施是不是也这样?这个颜色能美吗?”这句不要脸的比喻,说完贝贝自己都笑了。 秦添仍是一声不吭,他只是一脸凝重的继续连接注射器,发出卡卡的响声。他走过来,挽起贝贝的袖子,在她的手背上打了两下,然后用左手的母子在交叉着青绿色的血管处揉了揉,把一个细白的铁针塞进姑娘的皮肉里面。 “疼吗?”他抬起头,轻柔的问她。 见贝贝摇了摇头,他微颔首:“我不是护士,扎针我没她们做得好。”他欲言又止,在她的手上用胶带固定点滴用的细管,一下一下,紧张得有些不协调了。 “我调慢点,你千万别自己动,慢慢打就好。” “我这个人,不太敏感,扎针的疼痛我是感觉不到的。”贝贝看着他,她想告诉他,他说离开让她更疼,像是一种报复,让他难受了多好。 秦添仍旧一动没动的站着,愁云惨淡,他直勾勾的盯着点滴瓶子下面的那块,像个鱼鳔一样的东西,想了想贝贝又说:“哎!我真的是个怪物,什么都能过去,你放心回去吧。” “小笨。”突然,秦添很生气喝住了她,似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来,他叹了口气,又放缓了语气说:“我们然后去广州吧!”他顿了一下:“要是在东北也好,只是冬天我有点冷。” 还能说些什么呢?贝贝又看不清人了,她甩了下头,把眼泪甩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放弃你想要的生活早晚会后悔的,你快走吧。别在这里勾引我了。” 贝贝撂下狠话不再理他,她不是理智的人,所以她痛苦。她想过很多次如果秦添要离开,她会如何的挽留他,要挟他,缠住他,可事到临头了,她却做不来了。她背朝着秦添的方向,眼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枕头上,她感觉身后像是茫茫的黑暗,药里不知道加了什么,没哭多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三点,贝贝渴坏了,她坐起来找水。满鼻子都是男人的味道,她睡在秦添的床上,身下的被子和枕头都不是医院的那些了。眼睛适应了四周的黑暗,她见他就坐在自己旁边的电脑前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电脑上,撒卡在沙漠里杀怪,脉脉穿着紫色的婚纱,坐在旁边乖乖的看着,姑娘的心被戳中了,眼泪模糊了眼前的屏幕,她多想自己就是那个小人,那个穿着淡紫色婚纱,一脸崇拜的看着她的王子的小人,也许他能许她的,就只有这些了。 “笨,要水吗?”许是听见声音了,秦添也醒了,他拿着水杯扶着贝贝起来,一阵猛灌,她才感觉好了一点。 “慢点,慢点。”秦添沙哑着嗓子,每一句话都好像带着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吹进了贝贝的心里。她举起水杯示意他要不要喝一点,秦添便接了过来,把剩下的水喝光。 “我妈妈没打电话找我?” “我给小瑷打了电话,让她跟你妈妈说你在她家。” “哦。”贝贝松了一口气,想想又觉得不对:“我妈就信了?” “我让小瑷说你喝多了。”秦添把水杯放在电脑桌上。 “我妈根本没看见我喝多过。”姑娘泄了口气。 “但是她没再打电话。”秦添也不在意这些,他坐到床边,没有多余的枕头枕,便让贝贝靠在自己的身上。 “哦。”贝贝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依靠着他,两个人挨得太近,再近也都是各自想各自的烦恼,他们俩还从来没有憧憬过同一个未来。 —— “小笨,我不走了,交流结束我先回广东一趟,然后一阵子我就回来,好吗?”秦添低着头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的穿过她的头发,她湿淋淋的头发,细细的摆弄着,在她油脂麻花的太阳穴上,他吻了一下。 “别这样,一股子头油味。”贝贝自知自己不是个香妃一样的女人,别说香妃了,她那跟老爷们差不多头油味,汗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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