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怎么不去死?(1 / 2)
“深夜叨扰父亲,实属情非得已,请父亲见谅。”
独孤没有说话,继续搓着脚,脚盆里的水发出哗哗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尤为清晰。
独孤南继续道:“如今有一事儿子委实难以决断,特请父亲明裁。”接着他把从独孤柔和魏冲那里听来的全部复述了一遍,斟酌着道:
“此子确实有些才智,他作为孔氏门徒,与之交厚也能给独孤家带来不少好处……只是他接近独孤家的方式让人疑惑,故意得罪柔儿,然后又上门提亲柔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显然另有所图……除非他认为对柔儿有十足的把握,看文谨短短一天相处就对他推崇备至,或许他真有这个本事吃定柔儿……”
“如果他真是楚国密谍,这样也不失为接近独孤家的一种好方式,这也就容易理解他为何如此紧迫地到家中提亲,看来是魏冲那追他实在太紧了些……”
“让儿子感到不解的是,即便这赵轩是楚国密谍,可以有更好的方式接近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轻易让缇骑察觉?魏冲为何如此急迫地想找到他?既然如此急迫,昨夜为什么不把他直接扣在缇骑,反而悄悄通知了柔儿,任柔儿处置?况且魏冲不管要对赵轩做什么,即便做的如何隐秘,也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届时天下士子粥粥,难免对大燕不利——实不明白魏冲此举,难不成有我所不知的深意?”
独孤一直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洗脚,看起来洗脚的兴趣远远大于听独孤南说话。见他洗完了,独孤南忙递上脚巾,又把洗脚盆搬到门口处。
“儿子一方面觉得这个赵轩确实不错,另一方面又担心魏冲所言所图,而且两人所言都尽有不实之处,是在难以判断,故而请教父亲。”
“你任同知枢密院事几年了?”
独孤南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当下惭愧地道:“已有五年。”
“兵者,诡道,贵在随机应变,杀伐果断,看起来你分析的头头是道,实质确是瞻前顾后,不知所谓。”
“父亲教训的是,请父亲明示。”独孤南忙躬身道。
“明日夜间,太子府有一场经筵。”说完,独孤挥挥手让他退下。
独孤南略一思索,顿时明了,低声告了罪,悄悄退了出去。
夜色一如既往地黑暗,街道一如既往地寂静。那顶油黑色的四人小暖轿,离开了独孤府,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不徐不疾地走着。
离暖轿不远处,一个黑影融在夜色中,借着房屋树木各种掩护,无声无息地缀在后面。在解决了临时安全问题后,赵轩开始着手想弄明白魏冲如此急迫干掉自己的原因,想着他虽然总领缇骑,却不是个嗜杀成性的变态狂,肯定是因为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对他造成了威胁,或者影响了他的什么计划安排。
刚跟过一条街,离独孤府还不远,赵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他把迅速身子藏在一处商铺门口的挡板后面,开动六识仔细搜索了一阵,却一无所获。
而那种令后脊发凉、如跗骨之蛆的感觉却做不得假,显然对方是个高手,而自己刻意搜寻竟然难以发现,那么对方的品级应该是在自己之上。
赵轩不由暗叹一退江湖岁月催,司徒晨那套老标准估计是跟不上潮流了,要不然哪会有这么多高手遍地走?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走江湖不知道高手多。
赵轩就这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可对方仍然悄无声息,魏冲的轿子也已经远去,不由苦笑,只好暂时放弃窥探魏冲的想法,悄悄潜回独孤府。
翌日一大早,独孤南和大儿子独孤文锦已经早早去了早朝,早饭时候,独孤柔的母亲特意把赵轩和如霜叫来一起用餐,桌上嘘寒问暖的,似乎生怕照顾不周。
独孤柔很郁闷很不解,明明自己已经向父亲母亲揭露了这个登徒子的淫贼本质,可为什么他们还对他那么客气呢?
“怎么不见老先生呢?”赵轩貌似刚刚发觉似的,以一副自家人的口吻说道。
“吃你的饭吧!你管得着吗?!”独孤柔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死淫贼装的还真像,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独孤柔母亲看着赵轩微微一笑道:“老爷子习惯了每天自己吃,只是过节的时候才跟我们一起吃顿,没什么大事也没人敢去打扰他——倒是柔儿这丫头平日里被我娇惯坏了,有点大小姐脾气,你多多担待些。”
赵轩见她的目光审视中带着欣喜,像极了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忙连称不敢。
“伯母放心,小侄省的。柔儿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看着像得理不饶人,实际上从不无理取闹,心地善良的很。”
“不许你叫我柔儿!”独孤柔气鼓鼓地道。
“是的,柔儿。”赵轩乖顺地道。
“你还叫?!”
“好吧,我不叫了,柔儿。”赵轩一脸无辜地道。
独孤文谨一口饭“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独孤柔顿时暴起,一脸羞红,伸出筷子就去敲赵轩脑袋。伸到半道想想又收了回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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