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有备无患情何在(1 / 2)
乔莹看着铜镜里丁诗若素白的脸颊泛着淡淡地愁云,“这个,奴婢也不太了解,毕竟夫人她去得早,这几年也只是偶尔梁府有人来看看,便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丁诗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心想着明日却要将这件事问清楚的。
第二日一大早,丁诗若便张罗着东西由管家带着去了一趟嫪毐山,丁思成的墓地选在了和母亲不远的地方,按照丁诗若在心中的吩咐,吴佩瑜和他葬在了一起,她一直都很爱他,她希望死后,她可以真正的可以和他在一起。
下山的路上下起了小雨,山风划面吹着,雨点就这样细细打在人脸上,有点凉,漫山遍野的兰花已经到了绽放的时节,只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便可以遍野幽香。
“鲁管家,我们府上和梁太师府上的关系如何?”丁诗若弯身揪了一根路边的蒲公英,轻轻的起身生怕他随风雨而逝。
“这个,其实我也说不准。”鲁赋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关系?那一层的关系?说是亲戚,其实早在夫人去世这几年就少有走动了,官场上的关系?老爷的性格和梁太师一直不怎么合,梁太师过于势力,而老爷有太过于淡薄,这些年老爷这个司盐运使一直做得不盐不淡,要是旁人落得这么个肥差,怕早都升官发财了。
“这话怎么说呢?”看着鲁赋一天愁苦,欲言又止的样子,丁诗若轻轻地朝蒲公英吹了一口气。
细如丝般细密的雨丝飘飘洒洒地落在蒲公英的的小伞上,丁诗若把剩下一半的蒲公英放到了嘴边,轻轻一吹,蒲公英的种子背着降落伞欢蹦乱跳的飞走了。只剩下一个布满小孔的花托在手上。
“其实说好也不好,毕竟是亲启,表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只是老爷做官没有梁太师那般如意,老也不懂玩弄权势,因势利导。哎,老奴怎么给小姐说这些了。”鲁赋看着走在前面的丁诗若,不知道自己说这些是对是错,看着丁诗若单薄而又坚强的背影,他觉得这个小姑娘背负了太多。
“没什么不好说的,你的意思我能明白,官场上,梁太师并不是太喜欢我父亲咯。”丁诗若的声音如这如水般没有一丝感情。
“梁太师一直想拉拢老爷,结党营私,老爷的司盐运使一职,那可是祖上一直传承的肥差,当日将夫人嫁过来其实便有拉拢之意,不过夫人和老爷却是真的相爱。”
“你这样说的话,那母亲去后,梁太师不就没有什么可迁至父亲的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都在同一个朝野上,梁太师也不需要刻意的拉拢谁,只不过办起事来更顺手些罢了,再者说,谁不希望自己的权力越大越好呢?”
“哦。”丁诗若的思绪不停的在编织着这些所谓的利益和权利的争斗画面。
“那照你这般说,父亲不和他合作,他便可以有心将父亲扳倒了对吧?既然我们的官位是祖上传承,那如今父亲去了怎么办?”
“小姐,这话你只和老奴说说就好,千万比给外人听去,知道吗?你还小,很多东西,不是你该明白的,你就不要管,这对你来说是种负担!如今我们丁家怕是再也难以东山再起了,此次一事,皇上已经下旨,剥夺了我们丁家男子继承爵位的惯例了。”
鲁管家想起那些日子老爷被杀后,丁府的落败,心头不禁就是一疼,几代人,一直守着这片家业,一道圣旨,一个莫须有的某乱罪名说没就没了,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官场上的东西,哪一个是能永久的呢?就连现在的梁太师,看起来表面风光无限,其实暗藏了多少的诟病和后患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吧。只是这些东西,自己怎么能告诉那么小的孩子?让她心里充满了对世间的厌恶和仇恨吗?怕是老爷也不想这样,若是这样也就不会送她去梁家了吧。
“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呢?不过是做些自己分内的事情。你年纪尚小,这次一别,老奴怕是无缘见你出阁了,哎。“说道伤感的地方鲁赋忽然有些心酸,一时之间竟然哽咽,忍住了往下掉的眼泪,朝天上望了望,老爷,你在天有灵,也要好好保佑小姐啊!
“哦。”丁诗若没有在说话,心里却更明白了几分,若是按照鲁赋所言,梁正峰害死父亲无非就是在利益上除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才起了杀心。只是何事能让他这么狠心呢?这只有自己回到梁府才能知道了。
两人一路再无他话,吓了嫪毐山坐着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便回了丁府去。
刚进府门,乔莹便撑伞迎了上来,看着丁诗若混身都被淋湿了,便责怪说了句:“这么淋得这么湿了!”快过来,随后,神色有些古怪的附在丁诗若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丁诗若一副无所谓的答道:“早知会如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鲁赋看着两个小姑娘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着丁诗若的表情,便猜到必定不算是什么大事,便问道:“我们不在府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是唐府的人遣人来退婚了。”
“果然都是一帮趋炎附势的小人。”鲁赋说完看了偷偷瞄了一眼丁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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