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6 贼势腾风雨-2（2 / 2）

看去。刘文谷等人交流了眼色，马援便站起来，过虚实，赵元直的道德文章独树一帜，众太学生都很熟悉，不是轻易伏莽随便伪造得出来的。周和等人面面相觑，李若虚看了赵环一眼，赵环心潮升沉，微微颔首，李若虚站起身来，上前去看个究竟。

“果真，”梁绣自得地笑了笑，“照旧元直先生的名号管用啊。”看着围上来的丁壮，梁绣盘算着，自己麾下虽不足三百多人，但这一路招兵，等到了到鄂州，怎么也够五百了。凭证赵行德的榜文，如果保义军的义兵不拆散，实有戎马五百以上的，领就实授给指挥之职。十几天来，这张榜文在荆襄各州县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因为辽军放肆南下，像梁绣这样伏莽或地方豪强原来就惶遽不安，感应难以抗衡。赵行德这张榜文出来，辽军又为渊驱鱼，各州县前往鄂州投奔他的义兵自是为数众多。

马援挤到前面看，那榜文上有大字写着“十七禁律脱期约条”，他心中希奇，便重新到尾看了一遍，这才压着心中惊喜，回到太学生中间，低声笑道：“这下子，不去投奔赵先生都不成了！”

刘文谷奇道：“这是什么意思？”马援笑道：“赵先生招揽江湖好汉，在鄂州重建保义军。我们本就是保义军的人，岂能袖手旁观啊。”刘文谷等人又惊又喜，贾元振迟疑道：“不要弄错了，可是真的。”马援摇头道：“我看不会假。”他有过目成诵之才，连忙把保义军约定的脱期规则细细重述了一遍，又笑道，“这元直的文章，别家做不出来。”刘文谷等人商议了一阵，也以为榜文有七八分是真，连忙决议去鄂州重投保义军。

另一群人中，李若虚也说了一遍榜文的内容。赵环还没什么，皇城司等人却颇为触动。皇城司锦檐府也有监视禁军之责，对于军中钩心斗角的事情见得多了。朝廷的禁律虽然严厉，但实际执行下来，反而不如赵行德这貌似脱期的约条，更难的是收了群雄之心。

周和与王冲翼等人相互看了看，周和叹道：“这位赵先生真是个奇人。”他见李若虚脸上有不解之色，便解释道，“这些约条看似宽松，实则在接触的时候，诸军若能真正一一做到，已经很不错了。”

李若虚虽然是赵行德姻亲，但照旧疑惑道：“譬如十倍敌军来攻，孤城守军可以自行撤出。伤亡三成以上，可以自行撤出战场修整之类的。虽然是防上将有意消耗旁系的下属，但这样的约条是否失之过宽了？若照此行事，各部争相退却，不平统属，雄师恐怕无法接触了吧？”

“三成？”王冲翼嗤笑道，“若是能撑到伤亡三成才撤下来，已经是了不起的精兵了。”他朝着远方那些正在埋锅造饭的义兵努了努嘴，轻蔑隧道，“这个样子的杂兵，只用骑兵横冲，等不到死七八小我私家，便士气瓦解，无法接触了。若死伤三成人马还能在敌前从容后撤，岂不是天下有数的强兵。河东河北行营也不外如此吧？”

周和也点颔首，叹道：“就算没有十倍戎马来攻，官军望风披靡的也多得很，法不责众而已。要否则，北虏数万戎马怎么可能席卷江淮。”

李若虚尚有疑色，赵环已点了颔首，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鄂州吧。”她将头转向一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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