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事纯属虚构(2 / 3)
在她的颈背。
她觉得有一群虫子钻入她的皮肤,攀爬她的筋骨,啃噬她的脊柱。这是一种无法徒手制止的痛痒。
门外的二舅,目光如细针一样刺探她。
按照约定,她不能在有一方亲戚在场的时候拒绝恩爱。她握住宁火的手,略显沉闷说:“好了没?”
宁火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记。
这死皮赖脸的家伙。黄一衍拿出磨刀石,搁上菜刀。澄亮的刀锋和磨刀石相碰,发出“霍霍”的声音。
每响一声,他在她腰间的手就撤退一分。“你想谋杀亲夫啊?”
她沉默不语。
他余光扫了二舅一眼,退到旁边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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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吃了一顿沉闷的午饭。
明望舒非常健谈,而黄一衍的个性完全相反,有时候接话生硬无比。
去火车站的路上,二舅问:“你什么时候带媳妇给你妈见见?”
“有空吧。”一般宁火这么说的时候,就是短期内见不着了。
二舅又说:“那给一张照片吧,你结婚要一年了,你妈连儿媳妇的样子都不知道。”
这话提醒了宁火,他和黄一衍除了结婚证的合照,没有其他照片。他和二舅应了声,在手机给黄一衍说:「老婆,我们去拍婚纱照吧。」
黄一衍没有回复,她正在去往城郊的路上。
那里有一座私人的录音工作室。
刘永岩曾经在那里录过一张DEMO。
S市有不少录音棚,最贵的就是这家。和工作室的设备无关——现在大多是手机录制,便携免费。有传言,这家工作室的幕后老板是新人推手。许多没有公司签约的乐队和歌手,攀的是这层关系。
这个工作室叫“日日车”。门前广场放着一座法拉利250 Testa Rossa的小比例模型。
刘永岩过来录制的那天,兴奋地介绍:“这款车是1957年生产的,全世界只有19辆。”
她当时爱屋及乌,喜欢上了这一个小模型。
此刻想起,刘永岩很久没有为她开心过了。他关心吉他,关心队友。她高烧时,他却不曾过问一句。
正如宁火所说,刘永岩早已不爱她了。
她呵出一口气,终于承认了这一个残忍的真相。
今天的工作室非常冷清,除了接待员就剩一个小肥仔。
黄一衍预约的是录音室。
监听调音的小肥仔T恤下摆鼓起一个圆滚滚的软肚子。他左手搓了搓颈背,“你是自己弹吉他,还是我用软件给你写?”
“自己弹。”
“没问题。”他打了个哈欠。
两人各就各位。当她弹出前奏,监听室的小肥仔皱了下眉。
她唱了一句,他皱纹更深了。他看看她预定的价格,是高级调音。他又开始搓颈背,摘下话筒,喃喃念了句:“选这歌唱?”
黄一衍的歌声远比不上金灿灿。这首歌在创作初时就是给金灿灿的,她音域广,明亮通透。黄一衍这把中低哑嗓,唱起来少了许多味道。
监听了两个小时的小肥仔有些憔悴,“Ok了,制作需要几天,我们会通知你过来拿带子。”他这时才算睁开眼。
日日车的工作就是美化歌声。刺耳的,炸脑的,经过润色都能听不出原音。这可是技术工种。
“好。”黄一衍摘下了眼镜。
小肥仔眯起眼睛,“有个人也有弹吉他戴眼镜的习惯。”
“哦。”她背起吉他,转身往外走。
黑框眼镜,黑T,黑裤,中低音……小肥仔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乐队。下一秒,他摇了摇头。金黄组合可没无良到抄袭别人的曲子。
黄一衍弹的曲子,小肥仔一下子就听出端倪了,和《与君道》相似度极高。他见怪不怪,没有发表意见。她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利益集团哪有对错这回事,都是键盘吼几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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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上火车前,忽然拉了下宁火。
宁火抬了抬眉。
斟酌再三,二舅把横在心里的一件事道出:“你妈去年急病住院,你没来。”
“当时忙。”宁火轻描淡写。
陶芮和富商没有生育后代,富商有一个前妻的儿子,是唯一的继承人。
和富商的感情淡了,陶芮回到黄溪镇,过着养生斋戒的生活。
上了年纪的人,衣食无忧了,才开始惦记亲情。她闲着就盼儿子回家,找来找去的借口都是生病。
宁火信了三次,赶回去时,见她跑五公里都不带喘气的,后来他就不上当了。
二舅点点头,“明望舒去了医院。”
宁火顿时失去了表情,眼底像是蒙着一层薄冰,“她去了?”
“她没说和你分手的事。”二舅回忆说:“你妈问她,你为什么不来。她说你很忙。你妈当然以为她是你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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