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打断(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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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见我不情愿地惊呼一声,他尴尬无比,慌忙解释道,“是新的,一次都没用过,每年生辰都会收到一条,这条是公公今日才拿给我的,他常说那些帕子是宫中的某位姑姑绣的,可以?我一辈子平安康健。”

“哦!”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脑子似乎被浆糊涂满,懵了!

“怎么?即使是新的,也嫌弃么?”

“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的帕子,只是……”

“只是什么?不是嫌弃帕子,是嫌弃我这个人么?”他扬了扬眉,似笑非笑,欲从我手中夺过那方帕子。

不知为何,我竟死死攥住帕子,低垂了头,羞红了脸,悄然一句,“其实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出了衙门,扶我上车,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暖,暖的几乎可以融化我心上冰封千万年的森森寒冰。

倚坐窗边,纤纤细指撩起车帘,我轻声低语,“小?子,生辰快乐!”

他微微一窘,笑了。

望着那欣喜的浓浓笑意,我久久愣住了,一种莫名的情感在心底缓慢泅染开来――原来男子的笑容也可以那么绚烂夺目,那么动人心魂……

回到府中,随即吩咐影竹去库房取来一匹银红妆花缎,先不急于用明黄色的贡缎,即使是绣艺精湛的我也害怕出任何纰漏,先要试绣一小幅,觉得完美无缺了,才能动手绣御用的贡品。

璀璨华灯下,我并了桌案,将妆花缎摊开展平,持着炭笔仔细勾勒轮廓,用剪刀小心翼翼地裁样,影竹立在身旁,怯怯问道,“少奶奶,奴婢能帮什么忙么?”

笑眸弯弯,抬眼瞧她,“小丫头,还挺勤快,你会挑丝么,将桌上的十二色彩线挑成丝,越细越好。”

取了线轴,她用细如发丝的银针轻轻一挑,将一根彩线挑成八股,我瞧见她那白皙的手指格外灵巧,不动声色地随口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是来偷师学艺的么?”

她一愣,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您……居然知晓!”

一面裁剪图样,一面笑道,“十指纤纤,怎么看,怎么像大家闺秀……”

一语未完,一抹浓黑的影子闪入屋内,蓦地回首,见到了最不想见到之人。

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玄烈昊如恶心的苍蝇,嗡嗡叫着朝我而来,“大嫂,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赶工,大娘太不会心疼人!”

我的语声寒如冰霜,不带一丝一毫温度,“二叔,夜深了,多有不便,您看是不是先……”

“笑话!”他凑到我面前,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味,唇边勾起一抹讥诮,“这是玄府,我爱去哪就去哪,郑苹只不过是几两银子买来的臭丫头,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见他蛮横不讲理,影竹扯住我的衣袖,幽幽一句,“大少奶奶,需要奴婢请夫人过来么?”

我僵住,心底一片冰凉,“你是畜生!”

烈昊哀声长叹,听在耳中分外凄凉,“就当我是畜生,没有你的日子,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只大手紧紧扼在影竹的喉间,那可怜的丫头已然说不出话来,不住的呜咽流泪……

泪瞬时滑落颊间,身子一软,跪倒在他脚畔,“放了她,求你……”

“说!”他猛地推开影竹,俯身钳住我的下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你爱我,快说你爱我……”

“我……”深吸一口气,那三个字如鱼刺噎在喉中,我悲泣出声,“烈昊,你为何要几次三番的苦苦相逼……我是欠了你,今后一定会补偿给你,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折磨我……”

那是他的泪么,悔恨的泪……

四目相望,随即躲开他的眼神,他的眸中分明隐着柔柔的温情,甜甜的蜜意……

“放我下来,你该回去了!”不敢抬头,不敢看他,害怕见到那眸光、那眼神,他那似水的柔情只会让我不寒而栗。

人,往往很念旧,心中长长久久牵挂惦记的,还是多年前那一抬手,一低眉的温柔……

“还记得那株黄栀么,这辈子都没有走过那么远的山路。”烈昊将我抱到床上,笑得很开心,那表情就像得到饴糖的孩子,快活的不行,“二十里山路,想都没有多想,一口气走了下来,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早些找到黄栀,你就不用罚跪了。”

记忆的闸门一旦开启,就再也闭合不了了,浮云旧梦重现眼前,心头记起的全都是他的好――那年我十岁,他十二岁;我无意弄断了夫人的黄栀花,他竟走了二十里山路,独自去天宝山挖回一株……当他一身尘土,高举着那株黄栀站着我面前时,眼泪瞬时倾泻而出,宛若滂沱骤雨……

烈昊动手动脚,语声轻佻,“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难道不愿与我同醉芙蓉暖帐么?”

“滚开!”我怒目圆瞪,恨得咬牙切齿,“这些卑劣的所作所为,将我对你的愧疚之情全部抹煞的一干二净,再提及‘玄烈昊’三字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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