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欢呼(3 / 4)
蟮主动接近她,而且还当她阿爹的面夸她漂亮,秋贞因她臆想的美事而心醉了。心的醉,是真的醉。酒醉伤身,心醉伤的是心。不过,这时的秋贞,全然不知,全然不懂。
夜色中,蛙声阵阵的稻田里的ZQ小屋在秋贞的眼里是那么的幽静、温馨。曾几何时啊,在门前等了半夜,最后被赵志一句我有女朋友了,气得抹着眼泪奔出门去。一瞬间,秋贞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门上一把锁。
秋贞说:“咦?阿光又不在?”
赵志说:“阿光又不在。”
赵志伸手掏钥匙,几次都打不开锁,秋贞从他手里夺过钥匙,开锁,扶赵志进门,拉亮电灯,关上门。
赵志到了床边,就往上一躺。秋贞说:“这人,连鞋也不脱。”说着,蹲下来帮赵志脱鞋。然后又帮他把垂在床边的双脚往床上挪。温柔的动作让醉意朦胧的赵志心神迷惑,他喃喃地说:“白玫、白玫……。”
秋贞一听,愣住:难道阿爹把我的小名也告诉赵志了。阿爹什么意思啊?这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不叫了,也拿出来讲。阿爹他不是看不上ZQ的吗?就在刚才喝酒时,阿爹不是还唠叨说这方圆八里找不到配得上我的小伙子吗?秋贞搞不懂了。但随即就又欢喜起来,心想:阿爹话是那么说,其实还是非常高看赵志的。
“白玫,白玫。”赵志还在嘟嘟哝哝地喊着。这在秋贞听来,简直是世上最美的乐音,她不由得回应:“嗳,嗳。”
“白玫”,这是赵志常在没有人时,一个人喃喃地吐出的两个字。这个名字,能在他痛苦时为他镇痛,寂寞时给他安慰,迷茫时让他坚定,无聊时使他振奋,甚至在他绝望时带给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打铁时,赵志在心中默喊“超人”,休息时,赵志的口中轻唤“白玫”。前者给他以信念,后者给他以力量。
半夜,赵志清醒了,忽然发觉床上有人,惊得一骨碌坐起来。秋贞本来就没有睡着,也赶忙坐起来,娇羞地垂着头,纷披着一头长发。赵志惊问:“谁?你是谁?”
秋贞轻声说:“白妹呀,不记得了?”
赵志惊讶至极,跳下了床,说:“你是秋贞?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说自己是白玫?”
秋贞也惊讶了,说:“你在我家喝醉了,我送你回来的呀,你一直在喊我的小名,白妹白妹,后来,我们就……。”
象是按了快放键,赵志的脑子里掠过一连串的场景:在老队长的手里拼命扭动着的黄蟮,红烧黄蟮,油爆花生米,香葱炒鸡蛋,空了的酒瓶子,青蛙,门上的锁,白玫……,这一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赵志眨眨眼睛,环顾了一下赵乱的小屋,他猛然有点明白了,但随即又糊涂了。
然后,他困难地说:“你说你的小名叫白玫?”赵志遇到了不可思议的巧事、怪事。他的眼睛,满脸油汗,可怕的表情让秋贞看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赵志。
秋贞困惑地说:“是啊,我的小名叫白妹呀。不是我阿爹告诉你的吗?因为我小时候特别白,我阿爹阿娘就白妹白妹这样叫我,懂事以后,我就不让叫了。听你的意思,你刚才不是叫我,那你是在叫哪一个白妹呢?难道……,对了,是那个女ZQ!难道,她也叫白妹?”
这下,轮到赵志奇怪了,他说:“你是说你见过白玫?什么时候?”
“老早了,那天,我去给你送书,你不在,我找到你常在那里吹笛子的小河边,见到你正和一个姑娘在那里说话。告诉你,我没有故意听你们说话哦,听也听不清楚。我在小河对岸的树下看了一会儿,想等她走了把书给你,她老不走,我就走了。我猜她也是ZQ,对了,她好象不太白耶。”
赵志听秋贞说完,呆住了,半晌,他说:“惨了,我喊的就是她,她姓白,单名一个玫字,玫瑰的玫。你听错了,不过,也难怪,玫和妹听起来是一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叫白妹,我只知道你是秋贞。”说完,他哭了,先是低低的,一会儿,哭声响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用头在墙上撞。
赵志说玫和妹听起来是一样的这句话时,那两个关键性的字用的是普通话,这在秋贞听起来有点刺耳,好象在提醒她,她秋贞和ZQ是不一样的,这让秋贞很受伤。见赵志把头往墙上撞,秋贞又受伤了,其中还夹杂着心疼赵志的感觉,秋贞百感交集,也哭了。
夜深人静,赵志压抑的号啕,半声半声地冲出他的喉咙。这种男人的悲啼,是那么的惨凄,那是一种绝望的哀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赵志不知道他将如何走完他的人生之路。既对不起秋贞,又无颜面对白玫。真正是秋贞非我愿,白玫不可期了。
赵志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允许他的神圣的爱情乐章里有不和谐的音符,所以,在这一刻,他下了一个决心,就是永远把白玫当作妹妹。他是在用哭声埋葬他对白玫的爱,用眼泪冲洗他蒙尘的心。
秋贞的哭,是委屈的哭。仅仅几个小时,她就从幸福的顶峰跌到了痛苦的深渊。而且,发生了这样难堪的事,得不到赵志的半句安慰,他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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