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苏登上(2 / 3)
在没有邀请函的情况下出现,然后端出无比重要的架子,之后就没有人敢不邀请他了。”
派拉克正跟着一小群人讲着话,他亮红色的胸甲跟披风在贵族的衣饰里十分醒目。而祭祀主教也比房间里所有人都至少高了一个头,他的肩甲两边都延伸出一个脚掌长度。简而言之,实在太难不注意到他了。
苏登微笑。“不管我是怎么想这个人的,我对他的自信印象深刻。他在某一晚走进国王的私人宴会,然后就开始跟其中一个公爵说话——而仅仅是跟国王点了个头。显然地,派拉克觉得祭祀主教的称号跟房间里任何一个人都一样大。”
“在东方,国王得对祭祀主教鞠躬。”安吉莉娅说。“而当恩诺兰本人亲临时,他们实际上还得趴着。”
“而这都是因为一个老玫兰人的关系。”苏登指出,然后为了从旁边的侍者手上换上新的红酒,而停了一会儿。这是杯比较好的葡萄酒。“我总是对你们怎么看克谢格教派的教导很有兴趣。”
““你们”?”安吉莉娅说。“我是圣彼得教徒——别把我跟祭祀主教弄混了。”
苏登抬起一只手。“我道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
安吉莉娅顿了一下。苏登说艾欧语的方式就和本地人一样自然,所以她觉得他是圣彼得教徒。不过她误判了,苏登仍然是个玫兰人——他家族的人都是信——克赛教派的,也就是圣彼得跟神圣教会教派的本宗。“但是,”她说,“现在玫兰是神圣教会教徒了。”
苏登微微地变脸,看着祭祀主教。“我在想,宗师当他的两个学生——圣彼得跟神圣教会离开到北地传教时,他是怎么想的。克谢格教导的是“一致”。但是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是心的一致,如同我的人民所说的?
还是爱的一致,如同你们牧师所说的?还是是一致的顺从,如同神圣教会所相信的?最后,我想的是人类怎么可以把这样一个简单概念给复杂化。”
他暂停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无论如何,你说的是对的,女士。玫兰现在是——神圣教会教派了。我的同胞允许恩诺兰把玫兰地方的人民视为已经皈依了,这总比战争好。不过他们越来越多人也都开始质疑这个决定,因为祭师变得更咄咄逼人了。”
安吉莉娅点头。“我同意。一定得阻止——神圣教会教派的行为——他们是扭曲了真理。”
苏登停了下来。“我可没这么说,安吉莉娅女士。——克赛教派的精神就是接受与相信。而他也为着各式各样的教诲敞开大门。神圣教会教徒只是在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苏登的目光在说话时扫过了派拉克。“只不过那个人很危险。”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
“我去听过几场他的传道会。”苏登说。“他不是用心来传道,安吉莉娅女士。他是从他的理智来传道的。他重视皈依的人数,而不是信众的虔诚度。这很危险。”
苏登扫过了派拉克的友人。“旁边那个也一样令我心烦。”他说,指着一个头发金到几乎变成白色的男人。
“他是谁?”安吉莉娅有兴趣地问。
“瓦伦,迪欧伦男爵的长子。”苏登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但是他显然利用了他与祭祀主教的亲密关系当作邀请函。瓦伦以前是个出名的圣彼得教徒,但是他声称他看到特斯拉向他下令皈依——神圣教会教派。”
“女士们稍早才在讨论这件事情,”安吉莉娅说,看着瓦伦。“你不相信他?”
“我早就怀疑瓦伦的宗教信仰只是展示用的。他是个投机分子,而他的狂热虔诚只是让他声名狼籍罢了。”
安吉莉娅研究那白发的男人,担心着。他太年轻了,但是他装成自己是有成就和控制一方的男人。他的言论就是个危险的指标。而派拉克招集到越多这种人,就会让他变得更危险。
“我不应该等这么久的。”她说。
“等什么?”
“参与这些舞会。派拉克可超越我一个星期了。”
“你讲的像是你们两个人在私下竞赛似的。”苏登带着微笑指出。
安吉莉娅却没有轻视这段评论。“一场以国家安危为赌注的私下竞赛。”
“苏登!”一个声音传来。“我看你身旁怎么没有那些平常缠着你的仰慕者。”
“晚安,艾伯特大人,”苏登说,对靠近的老人稍稍地鞠了个躬。“是的,这都要感谢我的女伴。所以今晚我才能避开她们大多数。”
“啊,可人的安吉莉娅王妃,”艾伯特说,亲吻着她的手。“显然地,你对黑色没兴趣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大人。”她边说边行了个屈膝礼。
“我可以想见。”艾伯特带着微笑说。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向苏登。“我还希望你没有体认到你有多好运呢,苏登。我都想把王妃偷过来赶走几只烦人的水蛭了。”
安吉莉娅惊讶地看着老人。
苏登轻笑。“艾伯特大人的魅力或许是坎德拉仅存的单身汉里,唯一可以比得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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