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2 / 3)
灵,地精及其他怀着自私恶毒目的的生物相比是没有意义的。比克艾斯利城堡肯定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大多数暗夜精灵远在他们肉体的天限到来之前就死去了,但是我相信,这更是一个与野心、宗教狂热以及一定程度的自大有关的问题。每一个暗夜精灵,在他们无比的自信当中,极少预想到自己死亡的可能性,而当他死时,常常迷惑自己,为崇尚无序的罗丝效力而死去,只会带给他永恒的荣耀,令他永驻在蜘蛛神后的神殿中。
对地精之类也可以这么说,这些生物出于不管什么被误导的原因,往往轻率地奔向死亡。
很多族类,包括人类,常常以神圣的理由赋予危险的行动以正当性,这些行动甚至包括战争,有一大堆事实使人相信,为了伟大正义而死去是一件高贵的事。
但是除了盲目狂热和各种战争文化,我发现人类往往是善良种族中最不计后果的。我曾目睹许多富有的人类冒险到十镇度假,在都尔登湖冰冷致命的水域航行,或者攀登险峻的凯恩巨锥,这是多么危险的境界。他们为了一点小小的成就而冒一切风险。
我钦佩他们的果断和自信。
我怀疑这种积极冒险的精神,部分来自人类预期生命跨度之短。一个四十岁的人类拿生命冒险,可能会失去二十年生命,或许四十年,或许在极端情况下,六十年,但是一个四十岁的精灵拿生命冒险将会失去几个世纪!因此,作为人类,有着一种刻不容缓与迫切,那是精灵们,包括光明精灵与暗夜精灵,还有矮人们永远不能理解的。
而且,因这种急切而引起的对生命的热情,超越了精灵或矮人所能认知的。每天,在艾琳娜姣好的面庞上,我都能看到它这种对于生命的热爱,这种急切,这种希望以经验与快乐填充每天、每时、每刻的需求。在如此奇怪的悖论中,我看到,当我们以为莫德里奇·卡尔已经死去,这种急切有增无减,与艾琳娜的交谈中,我了解到,这种对经验的渴望,甚至不惜为此冒巨大的风险,常常发生在失去爱人的人类身上,仿佛是为了提醒自己,在死亡迫近之前,更需要把尽可能多的生命活力挤压进余下的岁月中。
多么奇妙的世界观,也是多么的悲哀,似乎为了纠正往往很普通的道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也许会度过七个,甚至八个世纪的生命。那我该走怎样的路呢·偷个懒,象托利尔普通的精灵那样,以安静沉思的方式生存下去。
每天晚上在群星之下舞蹈,在幻想中度日,内敛地观察周围的世界·两者确实都值得追寻,在夜空下跳舞是我永不会放弃的乐趣。但是我知道,我有更多要做。我必须追寻冒险与经历。我从凯蒂布莉以及其他人类那里获得这一提示,并提醒自己要用每一个美丽的日出填充我的道路。
虚度的光阴越少,生命就越充实,几十年的生命,在某种意义上,可以比几个世纪的生命更长。不然如何解释象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那样的战士所取得的成就呢·他可以打败许多年龄是他十倍的老资格风之精灵战士。又如何解释世上大多数杰出的法师不是精灵而是人类的事实呢·他们只花了数十年,而不是数百年,来深思魔法网络的奥义。
我真的很幸运,来到了地表,找到了象艾琳娜那样的一个同伴。我相信,这是我生存的使命,不仅仅是目的,而是生命本身的意义。如果将我族类生命的跨度与人类生命的紧凑结合在一起,我可能会找到什么样的机会呢·如果我循着更为耐心和安定的道路走,可能会失去怎样的乐趣呢·路标点缀着蜿蜒的道路,提醒我有太多的东西会失去,道路避开了山脉与峡谷,穿行在平坦的地面,却由于害怕面对深壑而牺牲了登上高处的机会。
精灵们常常放弃与人类的亲密关系,拒绝爱,因为他们知道,以精灵对时间的定义来说,逻辑上这不可能成为长久的伙伴关系。
哎,一种注定陷于平庸的哲学。
我们需要时时被提醒,日出仅仅持续几分钟。但它的美丽可以永恒地在我们心中燃烧。
雨天的清晨,当那个警卫看到路斯坎城门口的访客有着精灵的体形和乌黑的皮肤,他的脸色变得出奇的苍白,看上去仿佛马上就要倒下死去一样。他战战兢兢地以双手紧握长矛,以至于指节跟他的脸一样苍白,最后,结结巴巴地说出:“停下!”
“我们没有动啊,”艾琳娜回答,好奇地看着这个人。“只不过站在这里看着你出冷汗。”
那人发出一声既可能是咆哮,也可能是呜咽的声音,然后,似乎定下了神,大声呼叫支援,并大胆地走到两人跟前,防御性地举起长矛。“停下!”他再次说道,尽管他们俩都没有动。
“他看出来你是风之精灵了,”艾琳娜淡淡地说。
“他没有意识到即使是高等精灵的皮肤在太阳底下也会变黑,”派格里斯边说边深深叹了口气。“来自晴朗夏天的诅咒。”
警卫瞪着他,被这些傻话搞糊涂了。“你们想要什么?”他问。“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进入路斯坎,”艾琳娜说。“难道你自己猜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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