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独行意彷徨,环顾望旧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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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啥时候才能扎得三百一十六窍穴?”君箬言再次收回长针,看着标满细红小点的假人,轻叹一声。 出门不久便回到庭院的许剑岳翻了个白眼,朝着不远处的大汉问道:“司徒榭,你会不?怎么就看着不教他。” 被许剑岳称为司徒榭的大汉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这么简单?我学了这么多年,也就学会捣鼓草药。” “再说了,不就把针扎进去吗?有这么难吗?”许剑岳坐在地上,背靠墙,手抱头,一脸玩世不恭。 司徒榭干脆不予理会。 “不难的。”远远的,君箬鸿温和的声音传进了庭院。 君箬言心情略微好转,笑道:“嗯……” 蓦然间,君箬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道:“小榭,你过来一下,还有言儿,你也过来。” 来到清新药香弥漫的前堂,面对自己极为慈眉善目的正在养病的病人,君箬言竟是有些发懵。 一切都仅由于君箬鸿的一句话。 “你们看一下堂。” 由于自家老爹的暂时离开,前堂暂时重归平静,而君箬言面对这些长辈,甚至是高了自己三个辈分的老长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红着脸站在那儿。 这让堂内的司徒榭不由得憨笑,以公子现在的三百零八针,针针不偏倚的手段,其实根本不必紧张至斯的。 不过也好,看看公子是否有资格继承君老先生的工作。 没有过多长时间,答案便水落石出。 有一个持剑侠客刚捂着腹部一进来,坐下身子,还没喘过来气,君箬言便欣然起身,一只手架起那人的胳膊,往下一压,只听得“咔擦”一声,那人的手居然就这么好了,而后更是不动声色地取出三针,封住窍穴,止住那人血流不止的伤势。 最后更是笑着拍了那人的后背,将其强压下的淤血逼出,一血吐出,不仅伤势好了大半,甚至连多年传荡江湖留下的旧伤都给隐隐改善了许多。那名侠客也激动地当成将君箬言奉为医仙在世。 一个徒手接骨,一个封穴止伤。君箬言的冷静判断和娴熟技巧俱都可圈可点,一点也看不出他才第一次为病人治病。 …… 次日清晨,晨光熹微,清风徐徐。 古城里下起了朦胧小雨,像极了被水沾湿的蛛丝,被一双灵巧的手,巧妙地织成了一张薄薄的网,轻轻地住整个古城一样。 小城的古道延伸向远方,岁月的青苔爬满了沿路的黛瓦青墙。 “一天面对十个病人,感觉也不是多难嘛。”一路踽踽独行而来的君箬言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古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旅客,轻声自语道。 一旁,乔装打扮技术十分蹩脚,只披了件麻布大衣的司徒榭摇摇头,提醒道:“公子,本地便有好几处百年老字号的医馆店铺,更有数百游医盘踞的医师小巷,一天遇上十个像昨日的游侠那样的病人,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 “我晓得的。”君箬言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说道。 司徒榭长得魁梧而又壮大,眼神更是凌厉无比,但待人接物却是出了名的和蔼可亲,此刻的他,轻声说道:“原本这里是不接受外来游医为旅客游侠医疗看病的,但这几年由于医师小巷的开设,这儿的情况也就有了好转。各种行业也才开始发展起来。” “嗯……我倒是听过爹说过。不过,那是谁设立的?”君箬言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远处深入简出的许剑岳,问道。 司徒榭也是摇摇头,说道:“这种人要么是有着宦官背景的大商人,要么就是这处小城容不下的政治人才。” “既能得到外来医师的好感,又能促进本地医馆的积极性,确实不失为一个人才。”君箬言赞同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昏暗的天空,悄悄地移动步子,让司徒榭不至于被雨淋湿。 司徒榭不是没有察觉到君箬言的意图,但还是站在临时搭起来的避雨处外边,呵呵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指不定想出这点子的家伙也是狗急跳墙,急中生智吧。” 司徒榭哈哈大笑,君箬言却是眼神熠熠。 而他眼角余光又是无意地瞥见身侧的许剑岳,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就想放声招呼其进来避雨。 这名身穿只能算是洁净的年轻人腰悬古朴木剑,静静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君箬言只是静静地这个看起来极为年轻的少年被司徒榭称为许老头,看着这个整天腰挂木剑,没心没肺笑着的少年。 而许剑岳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来意,只是默默地站在远处。 司徒榭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也不言语。 许剑岳嘴角微微勾起,他轻移脚步,转过身。 在他转身过后,约莫五息左右的时间,街道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言语,君箬言侧头看去,眉头紧皱,是一群吊儿郎当的地痞,数目竟是多达十人,身材魁梧,比起普通的山贼草寇还要要孔武有力许多。 许剑岳朗声一笑,一如平常般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大雨天光着膀子装好汉?” 地痞头子眼睛一眯,抬起手,后边数名地痞抽出雪白锋刀。 君箬言虽然被这突发状况给狠狠地震惊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乱了分寸,轻移脚步,来到许剑岳的身边,扯了扯这个木剑游侠的衣角,眼神示意他打不起就立马跑路。 “指不定是那些本土企业派来故意为难我们的。”司徒榭同样离开了避雨的地方,衣袖轻轻浮动,一只手暗自作成爪状,伺机而动。 搁在以前自己行走江湖,他可不会这么谨慎,论起打架揍人的功夫,虽说称不上三品武夫的境界,但只是对付数十个地痞流氓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跟上君箬鸿之后,他就专心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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