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危与机（三）（2 / 2）

的、嗜血的冲动。

黑风鹫那如同刀剑般锋利的爪子和喙子每一次攻击，便在袁素卿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青色的衣袍已经被染成了血色，可是，袁素卿就好像已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越是这样她越疯狂。

这般血腥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疯魔丹的药效已到了末期。

袁素卿逐渐从那种疯狂的意识里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眼，是震惊，树下堆满了黑风鹫七零八落的尸体，而仅剩的两只，也是伤痕累累，在半空中扇动它们仅余几根茸毛的翅膀，嗜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不敢冒然攻上前来。

“怎么会这样？”

袁素卿发觉自己似乎完全低估了疯魔丹的药效，此时，她脑中刺痛不止，不断的闪现昨晚，她那如同疯魔般挥舞银鞭的画面。

猛然间，一种深深疲惫毫无预兆的袭来，袁素卿来不及惊诧，便一个倒栽，从树丫上跌落而下。

“呱！”

那两只黑风鹫大叫一声，似是也看出了袁素卿已是强弩之末，它们挥动着翅膀，再次袭来。

“不好！”

斜趴在地上，袁素卿感觉得到，她的丹田里的法力，已被之前疯狂的战斗压榨到几乎干涸，全身疲惫不堪，甚至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望着那两只凶光毕露的那黑风鹫，袁素卿心中大急，真的只有功亏一篑吗？

手掌努力撑在地面上，颤抖着身子，袁素卿奋力想要起身，那些还未来得及结痂的伤口再次往外噗噗的涌出血水，额上青筋毕露，汗水淋漓，猩红的衣衫，已分不清究竟哪些是血，哪些是汗。

黑风鹫挥动翅膀时带来的阵阵冷风已然临至，不过是这点微微的风，便将已经差不多起身半跪的袁素卿吹得趴下。

难道还是抗争不过天命吗？还是只有死吗？

袁素卿张大嘴巴，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只觉得满心的悲哀！

仿佛已经能感觉到黑风鹫的那尖利爪牙插进自己的身体，在袁素卿失去知觉之前，只觉眼前一道光芒闪过，有如绚丽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