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赌约（2 / 3）

个十字架做了他的名。

叫他小石头是希望他像一块石头一样扎实健康，当然也有暗喻他生下来时就带有一块玉石的意思。

封怡从小石头的出生，就看到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听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说，小石头以后要么是大富大贵，要么就是给青州带来不同寻常的灾难。

封十看着娘转过背去，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怔怔地瞪着双眼，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娘为自己伤心。

房内又回到一片漆黑。

封十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明天还要去村东头先生那去学识字，下午就去放牛，忘不了明天和伙伴们还有一个约定。

谁要是能爬上那个大人都爬不上的石崖，谁就可以做大伙的头领。

封十跟本就不希罕那个头领。

但做了伙伴们的头领，大家拣到的好干柴和新摘的山果都要先让一份给头领。

看牛的事也尽可让手下去做了，自己就可以多去拣些干柴。

这才是封十心里很想的！他要让娘能吃到他赢回来的果子。

伙伴们虽有几个比自己大的，但爬树攀崖，没有谁比得过自己，封十很自信，微笑着又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日下午，封十识字回来就和以往的伙伴们上山了。

“石头！今天我们就不赌爬崖了，赌点更大的！敢不敢？”说话的正是比封十大了五岁的李尔，他偏着脑袋，睁着一双大大的黑眼珠死死盯着封十。

封十鼻子里吭了一声：“你不会说比谁放的牛多吧！”

旁边的几个伙伴都大笑起来。

李尔家穷，常靠多养一些牛卖给临近镇里有钱家族做祭祀用，虽然这李家庄几乎每家都养牛，但李尔家却是养得最多的，有四五头之多。

李尔见大家都取笑他，双脸怅得通红。

“说呀！赌什么？”

李尔认真的看了一眼几个伙伴，郑重道：“要赌就赌点有意思的，咱们比谁的力气大！谁的力大就赢！怎么样？”

“耶……”

数个小孩都哄闹起来，这还不是比谁年纪大吗，这些人中间就以李尔大点，他还真会打算盘，其他书友正在看:。

封十见大家都不赞同李尔比蛮力，大声道：“山那边不是一直坐着一个老人吗！我看就比谁敢走近那老人，并引他说话谁就赢，怎么样？”

众人都脸上失色！

说也奇怪，三个月前，大家去山那边放牛时，看到在一块大石上忽然坐了一个老人，衣衫褴褛，满头白发，盘腿而坐。

开始时大伙都暗中观察，那老人却像是从未动过。

如今三个月了，身上常停着小鸟，头上也常沾满青色鸟粪，看来始终没动过！可谁都不敢走近去看个究竟，只怕是一个早死了的叫化子。

“只怕是个死人，怎么能开口说话？”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叫道。

“我看他没死，我前天叫你拿一个馍送过去，他不是还看了我一眼吗！”封十见大伙都有点胆怯，反而开心起来。

“赌就赌！怕什么！”

“那好！我宣布这个赌分三步走。第一步：赌走近那个老人，谁不敢去的算自动认输；第二步：看谁能引他说话。”

“那如果有两个都引他说话了呢？”李尔迷茫。

“那就第三步：看谁能带他回次家”封十坏笑着看着大伙。

空气中一时静寂下来，七八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封十这次真是赌得大了，带一个这样的老叫化回去，不让爹娘骂死才怪！但一时又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赌就赌！”李尔准备舍命陪君子了。

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本来当头领就是他与封十之间的竞争。

大伙商议停当，从草木地上一骨碌爬起。

这是一个两道山梁夹着的一个小谷，溪水淙淙，在溪流边的一块凸出来的青色巨石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盘膝而坐。

这时！在林子里悄悄地探出几个小脑袋来，后面的几个你推我挤，把封十和李尔推在前面，其余的都噤噤地缩在身后，悄悄地向溪边张望。

封十看了一眼李尔：“我让你先去！”

李尔哼了一声站直身，壮了壮胆，一步一步向那老人走了过去。

后面的几个睁大眼盯着李尔，都做好了跑的准备。

李尔壮着胆子走到那老人面前，见那老人依旧不动，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脸色忽地霎白，转身就跑。

几个同伴吓了一跳，也跟着转身就跑。

“都回来！怕什么？”封十大叫。

大伙都停下身子。

“怎么样？”封十问道。

“早死了！”李尔仍禁不住心口狂跳。

封十不信，瞟了一眼众人，大步走了过去，来到老人身前，瞪着一双黑眼珠死死盯着老人的白发。

接着从封十口里说出一句让众人惊得几乎要跳起来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