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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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醒间,我感觉自己变得十分轻盈,开始向空中飘去。

离开了身体,离开了石棺。

意识神驰物外,仿佛游魂一般,像空中飘去。

越过山川,穿破云层,似是要飘出那人世间。

正在我迷茫之际,一个男声从我耳边响起起。

“魁!小心!”

紧接着,我的魂儿就像被三千万台工业用吸尘器,使劲吸回来一样。

瞬间从九霄云外被嘬到了地上。

我想起来了,我叫女魁,西陵族长螺的妹妹。

此刻,正在西陵城中抵御九黎袭来的凶兵。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名叫做拓的战士,扑在我的身前,用胸膛替我抵挡了眼前凶兵的致命一爪。

同族的鲜血,遮蔽住了我的双眼。

拓扭过头来,对我大喊到:“魁!动手……咳咳……”

“啊!死啊!”

我举起手中的枪,毫无顾及的贯穿了拓的肩膀。

随后满是裂口的枪头,在一阵难听的‘咯吱’声中刺进了凶兵的眼窝里,终于断裂开来。

我连忙抽出枪柄,推开拓的尸体,奋力击打着还钉在凶兵眼窝中的枪头。

“去死!去死!”

凶兵是九黎族以秘法制造出来的人间凶器。

那东西非人非兽,每个都不尽相同。

这次来袭的共有十只,每只都覆盖坚如磐石般的鳞甲,反射出耀眼的银光,寻常铜剑根本无法伤其丝毫。

并且拥有一双利爪如同十柄利剑,削铜如泥。

同时眼露红光,无惧死亡,就算我手中的枪从其鳞甲缝隙间刺入,也不会流半滴血,根本不像活物。

普通战士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在牺牲了数百名战士之后,我们找到了唯一一种胜利的机会。

那就是我们刚才做的。

以命搏命,由一名战士牺牲自己,用肉身限制住凶兵的利爪。

另一名则以长枪攻击凶兵唯一的弱点——眼睛。

我不停地猛砸着凶兵的面部。

直至虎口出血,双手颤抖,就连手中的枪柄都被砸弯,再也握不住了。

凶兵的脑袋上这才冒出一缕青烟,紧着突然浑身冒出火光。

其尸首便被凶猛的火焰给吞噬了。

每一只凶兵在死后,都会这样,在烈火的焚烧中化作灰烬。

环顾四周,周遭一片残垣断壁,尸横片野。

有朋友的,有邻居的,有亲人的。

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而造成这一切的,仅是十只九黎凶兵。

“哼,传闻西陵巫族有死者复活之术,可敌千军,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回笼!”

城外传来了一个飘渺的男声。

接着九黎的撤退号角响起,三只依旧活着的凶兵,撕烂挡在眼前的西陵战士,开始向城外跑去。

很快就没了踪迹。

“我们……赢了……”

我呆呆的望着这一幕。

如果说三百多个战士的陨落,仅仅杀死了七只来袭的凶兵能叫胜利的话。

我们确实赢了。

……

次日西陵巫之堂中。

“魁,你疯了!快放下!”

“螺,九黎还存在一天,昨日的场景就永远不会结束。

整个西陵,真正的巫族血脉仅留你我姐妹二人。

你既为族长,那么非我不可。”

说罢,我举起手中的绿水,一饮而尽。

巫族确实有可令死者复活的厌术,便是我手中的绿水。

寻常人如果沾上,立刻会被转化为鬼兵。

说的好听点叫鬼兵,不过是以活人为饵食,失去理智、六亲不认的行尸走肉罢了。

而巫族的血脉则不同,如果能挺过转化,虽然同样会失去所有的记忆,但却能留下最后一丝理智。

并且可以获得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被称之为‘魃’。

“哐啷当。”

我由于剧烈的疼痛,无法再握住手中的陶碗。

紧接着,我浑身的皮肤浮现出了大量的血管。

如同蚯蚓一般不停的蠕动。

“魁!来人,备马。我们去轩辕丘,只有公孙的‘天女计划’才能保住她的性命,同时解放……”

最终,在螺的叫喊声中,我失去了意识。

……

“血脉传人,您的尸解已完成,请您休息片刻,等待肉体稳定后,离开培养仓。”

突然,和手册姐姐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猛地睁开双眼,“卧槽,这他妈才多久,就晕过来晕过去的。”

随后我发现刚才浸泡着我的液体已经退去,而且我的尸体居然已经完好无损了!

接着我便试图推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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