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命 第四十三章 墨府之怒(2 / 3)
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成为山九仞之功,鄙夷天下之势。
城内,白装红瓦雕栏玉砌层台累榭随处可见,其繁荣程度可见一斑。
时值深夜,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直奔深宫而去。
玉坤宫乃是皇帝的办公休息之所,是所有宫殿中最为朴素的一座。平日里,除了几位高官大臣可以进入外,其他人压根无法踏足此天子之地。
车上既无车夫的豪华马车,竟然准确无误的停在了玉坤宫门外。
一个个高大挺拔的带刀侍卫瞬间有所警惕,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刀柄,这是多年训练而来的结果。
马车上,走下来一位长得极其普通的男子,穿着一身夜行衣,身后还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似乎生怕不知道别人他就是刺客一样,打扮的盛是诡异,细细一看,对方就是墨天折。
墨天折缓缓地走进,一个个是为瞬间齐齐拔刀,发出一连串的铿锵声。
在里院伺候着的郭跃,听到这巨大的响动,急忙走出院外,看见这样一位诡异的男子,手中的剑也微微握紧了几分。
墨天折并未停下脚步,仿佛十步外那一连串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利刀的人都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向前走。
郭跃非常纳闷,此人如此大胆,莫非是活的不耐烦啦?一向以皇上马首是瞻的忠臣良杰,哪能让这种人放肆?立刻走上前去,抽出利剑,架在黑衣人脖子上,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禁地,按律当斩。”
墨天折并无躲闪,缓缓地看着悬在脖子上的利剑,平静的从背后掏出一张面具,缓缓带上,始终未说一个字。
气势汹汹的郭跃看见对方脸上的面具,瞬间瞳孔紧缩,握剑的手瞬间发颤,立刻匍匐在地,一颗头颅重重的磕在地上,浑身也是瑟瑟发抖。
身后一个个粗壮高大的把刀侍卫还不等他发话,也急忙地跪倒在地,一颗头颅恨不得能扎进汉白玉石块里。
墨天折脸色依旧未变,与寻常时候判若两人,静静的台步向前走,随口说道:“磕头吧,什么时候我出来?什么时候再停下?”
郭跃闻声而动,不停地将头颅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连磕两三下,就已经流下了一滴血水,可见如此用力。
其实他此刻非常的庆幸,对方的那句话意味着自己有可能不用去死。对于死亡来说,这点是惩罚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直听闻,每过几年皇宫里都会出现一位戴面具的男子,据说身份神秘,无法考证。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整座皇宫里,他能畅通无阻,甚至有不懂事的丫鬟看见了这个戴面具的男子大骂皇帝,皇帝却始终未曾一语,其身份地位,不明自已。
更为可怕的是,凡是见过他真正面目的人,都一一被处死的,至于其中缘由,也无人知晓。
当时郭跃听到这些事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并未在意,没想到好不容易坐上前所未有的最高之位,还真的遇见了那位神秘的罗刹,
他非常庆幸对方只是让自己磕头,意味着自己有可能并不会被处死。
墨天折缓缓地向前走,看着周围碧瓦朱檐,高墙林立,光是这一个个景色都深深的压迫人心,心中瞬间感慨万千。
他从小出生于皇家,深知这富丽堂皇背后蕴含着多少血腥阴谋,在这里一个人若是没有几张面具,完全是活不下去的,能在这里存活下来的哪一个城府不深?哪一位能随心所欲呢?
他曾经离那九五至尊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却极其厌恶这宫闱之事,便主动的退出来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看似是光辉靓丽实则暗藏污浊的皇宫。
他缓缓地推门而进,瞬间惊动了昏昏欲睡的皇帝,皇帝立刻睡意全无,平日里的那副不怒而威之相瞬间收敛的无影无踪,面带激动和微笑,兴奋道:“三弟来了,这些年大哥可想死你了。”
墨天折缓缓地停下,恭敬的行礼道:“参见陛下。”
皇帝摆出一副无奈表情,笑着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拘束?”
墨天折依旧低头弯腰拱手,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位大哥远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父王一共有五个儿子,他是最不得宠的一个,为何能登上这九五至尊之位呢?其中的铁血手腕,恐怕极少有人知道。
陛下当年身为皇子中的老二,上有大哥压着,下有四弟五弟备受宠爱,可为何偏偏是这个即没有权势又没有宠爱老二登上了皇位呢?
大哥为什么一夜之间忽然暴毙,四弟为何一夜之间变得疯疯傻傻?唯有五弟如今被封了一个偏远地方的侯爵。这一连串的事情,难免不引人猜测。
自古成王败寇,谁又会在意失败者是怎样死的?谁又敢大胆直言陛下的肮脏手段呢?自古以来便是胜利者书写一切,失败者沦为岁月里的一撮尘埃,被人遗忘。
皇帝走向前来,亲自扶起墨天折,笑着道:“三弟,这是为何呢?你我都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何必要如此见外呢?”
墨天折依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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