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初雪(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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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哄得开开心心,说起来还是温主子能耐!

容翦眼睛已经瞪起来了,但安顺已经滚出去了,他再瞪,再发火也没人看到。

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容翦才臭着脸收回视线。

果然还是他太仁慈了!

低头看着面前的汤,眉眼又瞬间温和下来,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小傻子都在干什么。

他一边喝一边‘谴责’既然知道他忙,就不知道过来看看?每次都派个宫人送汤!怎么总这么迟钝?

喝了大半碗汤,胃里暖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转念又想了想,算了,肯送汤过来,已经算难得了,其他的,慢慢教罢。

摊上个如此迟钝的,他只能大度一些宽容一些了……

喝完了汤,他突然就想去松翠宫看看。只是视线落在堆积如山的折子上时,不得不皱着眉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傻子说得对,他或许也该试着把朝政分散下去。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把朝政交给旁人,他不放心!

或者说,现在还没寻到能让他放心的人。

完全投入的最后一刻,他想得是,小傻子若还不过来,他就让安顺去把人喊过来,他定要好生问问她,天天给他送人参乳鸽汤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当初天天赐她油焖春笋?

温窈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体贴在容翦眼里成了小心眼的报复,她抱着猫想了大半天,最后也没想出来个确切的思路来,干脆就先不想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不忘初心,随心应变就是。

吃过午饭,温窈被暖烘烘的炭火烤的有些困,在加上刚吃饱了饭,便有些犯困,南巧一看主子是要午睡的架势,马上拉住她:“主子,要不

奴婢和主子下棋罢。”

温窈不太有精神:“不想下。”

眼看着主子搂着猫要睡了,南巧只得道:“主子你不能睡了,这个点儿若是睡了,到了晚上,定然又要睡不着。”

温窈:“……”

她打了哈欠,看着南巧。

南巧狠下心不看她,想了想,道:“对了,刚刚回来的时候,奴婢听说一件事来。”

温窈勉强打起精神:“什么事?”

南巧声音小了些:“主子记得宁贵人吗?”

宁贵人?

温窈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当初华阳宫的那位宁婕妤?”

南巧点头。

温窈仔细想了想,也没觉得自己和这个宁贵人有何交集,便问道:“她怎么了?”

南巧:“病了。”

温窈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哦。”

见主子根本没兴趣,南巧又道:“但太医院并没有人去给宁贵人看病。”

温窈撸猫的手不停:“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听听就算了。”

宁贵人如何,与她不相干,她和宁贵人本就不熟,再加上宁贵人又是触犯的容翦,她观察过,容翦不会无缘无故处置后妃。

就连当初用那么阴险的手段污蔑她的宁才人,容翦处置她都是为了引出她背后的晋王。宁贵人定然也不止是因着御前失仪这么简单,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念头,对南巧道:“只当不知道,也跟秋文说一下,咱们宫里的宫人不要在前朝如此忙碌的时候生事,惹得皇上心烦。”

南巧原本是想提醒主子一下,在这宫里,失了宠失了势,就会特别惨,结果见主子比她想的还要周全深刻,她便没再多说。

看来这段时间,主子成长了不少,比着刚进宫那会儿,想得更加长远,是她白担心了。

前朝繁忙,后宫相对而言,表面还算平静,总归没让容翦操心,天儿冷,温窈见天的窝在暖阁里,莫说宫门,就是屋门都不怎么出。

这日一早,温窈一睁眼就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间或夹杂着几声低笑,她动了动眉心,觉得有点奇怪。

这阵子,松翠宫的宫人都安静得很,今儿这事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喧闹?

没等她问出声,竹星就兴冲冲进来一边伺候她起身一

边道:“主子,下雪了,昨夜下了一夜,外面雪积得可厚了呢!”

温窈眼睛一亮:“下雪了?”

竹星点头:“现在还下着呢,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外头松柏林都积满了雪,一眼看去,可漂亮了呢,奴婢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雪景呢!”

温窈小小惊呼一声,就要出去看,被竹星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主子衣服还没穿玩呢,外头冷得很!”

温窈有点等不及,刚搬过来的时候,她就幻想过,如果下雪了,这松柏林该有多好看,终于让她等到了。

她忍着迫不及待,洗漱完,匆匆用了早饭,被竹星和南巧按着裹了个严严实实后,终于被放了出来。

一出屋就被沁凉的空气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深吸了口气,果然带着松柏林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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