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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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急的狂风暴雨,但儿子却没这功夫,在深深望他一眼后,一边急切披穿着衣裳,一边匆匆跑出了房门。

云父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又不由深叹了这口气。他知道儿子要去哪里找谁,这一次,他没有拦。

做个了断,往后,真该断了。

苏师师见到云棠时,天已大亮,她见他站在楼下,被侍女拦住,身上衣发微乱,是她极少在他身上见到的狼狈。

从前的翩翩公子,这时像做错事情、急悔难当而又不知所措的孩子,仰首望她,嗫嚅着唇,像是不知该说什么,一双眸子,蕴满懊悔、愧疚与焦急。

凭倚窗栏的苏师师,静静地俯瞰着楼下的人问:“云公子,来做什么呢?”

嗓音清冷,似冰凌雪花,不复往日的语气温柔,云棠望着楼上冷冷看他的女子,哑着声音,道出一个“我”字,再难续声。

依然是不带半点温度,如同在面对一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女子冷看着他道:“云公子这时来,又能做什么呢?”

这样的态度与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尖刀,插|进了云棠的胸|膛里,他哑着嗓子道:“……我……我昨夜不是有意失约……苏姑娘,我……”

愧疚的解释,尚未说完,已被她冷冷打断,“有意如何,无意又如何,事已至此,有意无意有何区别呢?”

云棠立时语塞。

……昨夜他昏昏入睡时,苏姑娘在天香馆等不来他,该是有多么失望,在被那所谓恩客□□时,又是有多么屈辱绝望……他云棠在她最需要帮助时,在做什么……他沉浸在自己的睡梦里,什么也没能为她做……

……他有意不来如何,他是被父亲下药而失约又如何,无论有意无意,苏姑娘昨夜所受的屈辱,都已成事实……

隐形的尖刀,搅得他心头鲜血淋漓,沉重的愧疚悔恨,如山压着云棠,令他颤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师师从未见过云棠这样的眼神,今世相识如友人重逢,是温和如风的,前世更是不曾,她认识他时,失明的云棠,双目已无神采。

纵在前世云棠最颓废时,她也不曾见他这般,但,形势如此,她必得硬下心肠。面对这样的云棠,苏师师终是冷硬地道:“云公子走吧,昨夜公子既未至,就当我们从未相识过,往后,我苏师师与云棠没有半点干连,也请云公子,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转身入室,如弃掷往日,再不看云棠一眼。

昨夜,慕容瑛走后,她找到秦大娘等,旁敲侧击,想知道天子慕容衍,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此竞买她的初夜。

已收了银钱的秦大娘,道天子并未留下具体姓名。秦大娘欢欢喜喜地告诉她说,恩客派人在竞买价外,又另外付了一大笔金银,将她包下了,道她往后在天香馆中,不必再见其他客人,只专等着那位恩客到来,专门伺|候他就是了。

秦大娘高兴地说罢这些后,又有些畏惧地道,那位恩客,虽然出手极阔绰,但像是个不太好相与的,他专门留了两名身强力壮的男卫,在想容楼外,说是保护,估计还有监看之意,他派的人传话还说,若是天香馆私下令苏师师接待其他客人,必来找她算账,到时候不仅仅天香馆不复存在,她这馆主,也性命难保。

秦大娘将这些话,讲与她听时,是又喜又惊,而苏师师听到,一颗心,像是直接沉到了冰渊里,不见天光。

本来,她心中还存有一点希望,想天子慕容衍的到来,只是一个偶然,只是他临时起意而已,昨夜,或许是她此生与他唯一一次相见,往后与他,也许可以再没有任何干系。

但,秦大娘的话,明明白白地,击碎了她这一点希望,昨夜,不是她与天子此生孽缘的终结,而是开始。她原先计划携婠婠离开长安的计划,直接流产,天子既盯上了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根本无处遁形。

今生,她与天子的纠葛,才刚刚开始,或许,又将走到染血的前世老路上,天子又为一己之乐,对她肆意玩弄,伴着他人无辜的性命与鲜血。

前世,因为她,云琅身死,云家也受到了极大牵连,今生,她不可再牵连云家,天子既又找上了她,她与云棠,当断则断。

苏师师相信云棠昨夜未至定有因由,两世相交,她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不会无故失约、致她陷入火坑,正是因为这份信任,因为在心底将云棠视作家人,她才不愿又一世连累他与云家,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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