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没有结束的塞勒姆猎巫(5 / 6)
人生重创!后面的事情像一连串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恶梦……医生在法官的授权下从我喝过的牛肉汤里检测出毒药——番目鳖碱!而你父亲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逃得无影无踪。正当人们把我这次中毒与一个多月前杜娅丈夫的死,加上你父亲与杜娅的暧昧传闻联系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时候,杜娅还气愤地吵上门来骂了我很多特别难听的话……”
“可三星期后,法官收到你父亲寄自‘圣巴泰勒米岛’的亲笔信。他在信中忏悔了自己的罪行,痛悔自己的一生已经被彻底毁灭了!他说他恨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杜娅!他恨我隐瞒了自己阴暗的历史,使他做出人生第一个致命的错误选择!他恨杜娅勾引了他,并逼迫他对我进行谋杀!让他做出了人生第二个致命的错误选择!他以信仰之名起誓,杜娅的丈夫就是她用番目鳖碱毒死的。原因是她讨厌那个丑陋粗俗的男人,并且想与你父亲结合。用来毒害我的番目鳖碱也是杜娅亲手交给他的,逼他终于在彷徨无措中被魔鬼迷失了心智,犯下了上帝和他自己都无法原谅的恶行。他最后恳请法官不必再追捕他了,因为他马上就会找个安静美丽之处,做出人生最后的正确选择,了结自己这被两个女人联手给毁坏得千疮百孔的一生……”
“再后来,法官带人突击搜查了杜娅的家,果然从你父亲在信里提到过的那个柜子里搜出了残留的部分番目鳖碱。杜娅被捕后,又从她一个贴身女仆那里得到口供,得知了杜娅买到番目鳖碱的过程和渠道。一切经调查确认无误,人证物证俱在,可杜娅就像条疯了的母狮一样咒骂所有人陷害她。拒不承认所犯罪行!并且违背发过的毒誓对公众揭开我的疮疤,咒骂一切都是我这个女巫设毒计和施巫术在陷害她!”
“我知道,我明白,她很多年前就在痛恨我。之所以隐忍到现在才对公众来揭开我的疮疤,并不是出于善良和守诺。而是因为她一直想得到你的父亲,而做为一位‘女巫’曾经的的丈夫,会让你父亲失去名誉,当然也就没法再给她幸福。”
“再后来……就是那个折磨了我整整七年的恶梦般的诅咒了!”
“法国殖民地的律法很严酷,法官根据她的恶行依法条判定为‘轮刑’!当时的瓜德罗普总督是个仁慈的人。他认为‘轮刑’不但过于残酷,而且当着公众剥光她的衣服分开双腿绑在轮子上行刑,非但对她这个女性罪犯侮辱太甚,也会对观刑的民众产生不良的心理影响。所以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对她处以‘埋刑’。就在城镇西边郊外那处废弃的枯井里……”
“她行刑那天我不敢去看,而且我这样一个被冠以‘女巫’之名的人,也不敢再出现在那样的公众场合。但后来我知道,她在行刑当天的最后时刻,还在不停恶毒地诅咒我,辱骂我……甚至喊出了刺入我灵魂最深处的那个恶毒诅咒——她在最后的时刻歇斯底里又混乱矛盾地狂笑着诅咒我的女儿不会活过14岁!并且这辈子也会像我一样,绝不会有一个男人来真心爱她……”
这就是那个如影随形般折磨了妈妈七年的恶毒诅咒。妈妈选择在今天坚定地告诉小莎拉,会不会也是在隐隐担心……万一小莎拉在14岁之前真的……那么她就连知道真相的机会都没有了。
幸好,知道了真相的小莎拉,用她骨子里天生的坚强带给了妈妈出乎意料的欣慰。小莎拉知道了一切,她不再向上帝祈求一个好朋友了,她不需要!她有最爱的妈妈与她相依为命就足够幸福了!更何况,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位守护天使……
5岁剧变之后的日子是无法言说的艰难。她和妈妈被赶出了那橦漂亮的大房子,好像是什么产权的原因,小莎拉也不懂那些。妈妈除了她俩的随身衣物,唯一从那橦大房子里带走的,就是一个小莎拉婴儿时坐在里面被推出来晒太阳的木头童车。而小莎拉唯一带出来的,就是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布偶。
她和妈妈没有钱,没有地方住,流落街头……甚至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岛都没有搭船的钱。
是好心的莱奥大叔收留了她们,把自己小酒馆后面空置的一个小破院子和一间简陋的小木板屋借给她们暂住。这对可怜的母女才算有了个遮风挡雨的栖身之所。
妈妈到处找活儿干,可一个背负着“女巫”嫌疑的女人,一个小镇上几十年来最轰动的惨祸的当事人,是不吉利和令人戒备的。妈妈只能靠着比别人低得多的工钱,到处打些零工来维持母女俩艰难的人间生活。
莱奥大叔曾表示过,妈妈可以来酒馆干活儿。但妈妈拒绝了,因为一来这可能会让酒馆的生意都受到影响,二来已经隐隐的有关于妈妈和莱奥大叔的流言蜚语了。妈妈甚至想稍微有一点积蓄之后,再另找个地方租房子。可一直手头拮据,而且一直也找不到愿意租房子给这对母女的人。因为妈妈的事情已经被镇上的“八婆”们演绎成各种版本的谈资散布到整个小镇了。
对于一件事情来说,八婆们永远不需要知道真相。她们只需要知道关于故事和故事主人公最刺激最惊悚那个版本就行。并且会热心敬业地不停传播!传播!和传播……甚至还会臭不要脸地进行二次三次的深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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