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走过坎坷的1714(3 / 7)
忽然……身后不远处发出“喀嚓”一声枝杈断折的声音!今晚连微风都没有,不可能是风吹树枝。荣兵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后跑,边跑边抬头寻觅,声音是从上方发出的。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声音就是勒夫发出的!
一株粗大的雪松上挂着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影……要不是经过了鲨堡黑牢的淬炼,在这么幽暗的树林中荣兵就得是一瞎子!他现在也只能隐约地分辨出灰暗的轮廓,可不用想也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
荣兵摸索着抓住这棵巨大的雪松的树枝迅速往勒夫的方向爬。可爬到那里才发现,自己根本够不着他!勒夫应该是爬到这里又踩着一根大树枝走到旁边,把绳子挂在上方更粗的一根树杈上,之后套上了自己的脖子用力踩断了脚下的大树杈,吊在那里……
怎么办?想去上方那根粗树杈那里解开或割断绳子简直太难了!还要向上爬一大段几乎是光溜溜的树身。真要慢腾腾地爬到那儿,一切都没意义了!
半秒的犹豫时间都没有!荣兵连脑子都不再转,只凭本能行事!他深吸一口气,双腿绷紧用力在脚下的树杈上一蹬……大喝一声!猛地朝那条摆动不定的绳子飞扑了过去!
死死抓住那条绳子,他迅疾从腿侧拔出Mad Dog,嘶吼着用力猛割了这条结实的缆索!
荣兵对当时场面的最后记忆是,绳子断了之后,他就像片落叶似地在林间坠落……
荣兵受伤后被送到了瓦利镇救治。但走私船还得按计划去“疑似怕鸟啦”岛,这一大船的走私品不赶快卖掉也不是个事儿。当时据说为了争抢看护荣兵,大家差点吵起来。最后是小托尼把梅里尔都吵赢了,被老德克留下照顾受伤的荣兵和轻伤的勒夫。勒夫伤势轻微,本来可以随船走,但他执意要留下来照看荣兵。老酒鬼虽然还是不放心,也只能依了他。
荣兵在安圭拉岛上的“瓦利镇”足足养了二十几天,后脑被地面石头尖角撞的那条大伤口才算愈合了,摔伤的腿也终于在五十多天后好得差不离了。又等了五六天,老酒鬼的船才回到瓦利镇。
一群人快步走进这座临时租住的小院里,还没等德克帮的人上前,老酒鬼已经冲上去一个熊抱紧紧搂住了笑嘻嘻地出来迎接他们的荣兵。老酒鬼个子不高,比荣兵矮一头还多呢。但老家伙魁梧粗壮,几乎能把荣兵给包起来。
“大叔大叔!你要真感谢我就快放了我吧……我……不行了我喘不过气来啦……”
老酒鬼在大伙的哄然大笑声中尴尬地松开了荣兵,但老家伙眼睛潮红面色激动,他双手抓着荣兵的肩膀声音沙哑地说:“罗宾,我不知该说啥了!你救的不只是勒夫,我的命也是你救下来的!维斯基家欠你的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荣兵没词儿回答老酒鬼,却向旁边的勒夫鼓励地看了一眼。勒夫白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但他还是缓缓地走了过来。父子相对,勒夫愧疚地躲闪着父亲的眼睛……
“父亲,罗宾做的还远不止这些。这些天来,他先是和我一起分析了那个女人的所有言行,我才终于明白,原来我一直以来就是个傻子!一再地被她欺骗我的金钱还戏弄着我的感情!现在想想……我真是愚蠢透顶!父亲,我非常愧疚……对不起……”
他向老爸深深鞠了一躬。
“后来罗宾又给我讲了许多他们中华关于孝道的故事。还有他对父母的感恩和思念……虽然我们的圣经十诫的第五诫也说‘应孝敬父母’,但同样的美德被罗宾用中华那些动人的故事和他自己的体会讲述之后,让人感觉就像刻在了灵魂上!一辈子都忘不掉了。父亲,我真错了!真的对不起!”
勒夫再次深深地向老爸鞠了一躬。而他的老爸却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面色郑重地对荣兵深深鞠了一躬……
以上这件也算是荣兵在1714开年做的第二件好事吧?可说好的“好报”呢?
4月中旬,“疑似怕鸟啦”岛萨曼纳港西南海岸。
德克帮这次是和三伙人联合走私了一整船香料、葡萄酒、玻璃器皿、服装、丝织品、铁制工具和农具。这是条290吨的大皮纳斯帆船(Pinnace),船主就是走私贩子大会上那个脾气火爆的“尼茨欧萨”。眼下他正患病在安提瓜岛上的一个小镇养病。这次是派出了他弟弟“希奥尼亚”,和那个在走私贩子大会上与荣兵攀谈过的“罗伯特”跑这趟活儿。
另外两伙人也都在走私贩子大会上见过,一伙就是那个喜欢戴假发的大个子威廉姆斯和两个伙计;另一伙是那个身材矮壮的 “爱德华?英格兰”为首的走私团伙。这个英格兰据说也是个狠角色!在安妮女王战争初期,他最嚣张时甚至拥有过三条私掠船。可后来接二连三的手下背叛和被西班牙当局穷追猛打,现在也落魄到只能跟别人拼船倒腾走私品了。
这次德克帮之所以和这么多人联合也是有原因的。从上次在罗索召开大会到现在,走私市场的环境已经恶劣到极点了!那个“黑格公司”行事越发下作。除了低价倾销之外,各种举报控告,甚至指使与他们合谋的海盗抢劫和杀害走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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