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码头男孩(4 / 7)
其实还行。”小托尼没有苟同。
1714年的平安夜,就在这么一种很不一样的气氛中过去了。天色微明,风开始渐渐大了起来。远处的斯卢普纵帆船越行越快。当它已经在5链(约900米)之外的时候,忽然在它的桅杆上部有两面红旗在动……
靠在船栏上的荣兵指着海盗船问:“这组旗语啥意思?骂咱们呢吧?”
切里点点头:“嗯,是。”
“说的啥?”
“统统去死吧……”
荣兵知道,人家这是跑到火炮射程之外才开骂的。其实就算射程之内又怎样?这是罗杰斯的船,还能让你开炮吗?
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加勒比,已经两年半了,荣兵一直是处在茫然的简单生存状态之中。既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生命中的三种时态——过去、现在、未来,这些是决定人们的行为和选择的全部因素。“过去”塑造了“现在”的你。而“现在”又决定着“未来”的你。
可这三种时态对如今的荣兵统统都失效了。在这片时空里,他是一片无根的飘萍。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过去”。而他的“未来”呢?又在遥远的三百年之后。所以,他的“现在”,就是一种怪异又糊涂的存在。
可刚刚过去的这个平安之夜,却把一丝模糊的光亮隐约投射在了荣兵的心里,随着曙色的渐渐到来而愈发清晰……
一霎不眨地盯着那条在黎明的光线中已经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斯卢普纵帆船,荣兵忽然说:“大叔,兄弟们,我现在非常想有条船!非常非常想有条属于咱们自己的船!”
面色有点阴郁的约翰跳上小船,一直把德克帮七人送到了查尔斯敦港的栈桥上。和德克帮的人挨个握了握手,最后走到了荣兵面前……
小话痨还是像上次在维尔比甘小岛上分别时一样,一句话也没说。朝荣兵伸出双臂,两人来了个拥抱。又和每个人点了点头,跳回小船上。两个水手四桨翻飞,奋力朝远处锚地的“公爵夫人号”划去。
当公爵夫人号上锚组的水手们开始唱着号子用力推动起绞盘棒的时候,水手长汤玛斯就听到两位罗杰斯先生声音很大地吵了起来……
伍兹:“离我远点儿!我现在不想理一个竟敢拿我们那位可敬的父亲无瑕的名讳,来说谎欺骗自己哥哥的人!”
约翰:“那巧了我现在也不想再与一个冷血之人说话!”
伍兹:“我冷血?是我攻击了那条弗鲁特商船吗?它上面法国人的命运与我何干?他们是法国人!约翰,是我们敌对国家的人!或许他们被海盗攻击就是上帝的旨意呢?”
约翰:“仁慈的上帝绝不会有这样荒谬又冷血的旨意!凡是说这种话的人都是在用他们自己的冷血与荒谬故意歪曲和侮辱上帝对人类的慈爱!那些人不是士兵!不是罪犯!他们只是一群商人、平民、妇女和孩子!伍兹,我完全同意罗宾的话,我们因一个谎言而救下了整整一船人宝贵的生命,这才是仁慈的上帝真正的旨意!”
伍兹:“……好吧我承认,第一次,我居然没辩论过你。但我希望以后无论观点对错,不必借助那个罗宾,你也能有着类似的思考和语言,我是真诚的,约翰。”
约翰:“哥,咱们……别再贩奴了,咱们另找别的生财之道,好吗?”
伍兹:“哈!看来你们整天嘀嘀咕咕地聊个没完,那个讨厌的东方人可没少给你灌输奇怪的思维啊。”
约翰:“他的思维一点不奇怪,哥,我现在才明白,我们以同是上帝创造的同类为奴、为畜、为工具,这才是真正奇怪的思维……不!这才是毫无人性的思维!”
伍兹:“闭嘴约翰!你不觉得你说出这样的话连我们那位可敬的父亲都侮辱了吗?贩奴是我们罗杰斯家族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方式!并且这是万能的上帝赋予我们的权力!”
约翰:“可……”
伍兹:“闭嘴!!!”
约翰:“……”
尼维斯岛也是英国人的地盘。它与临近的圣基茨岛只有“扔一块石头的距离”。从地图上看,这俩岛合在一起就跟个惊叹号似的!圣基茨是上面那一竖,尼维斯是下面那个点。
查尔斯敦已经被英国经营多年了,所以岛虽是小岛,但这个小城还挺有模有样的。起码有着高大完整的城墙和要塞;规划整齐的鹅卵石街道;砖石结构的成片民居;和尖肋拱顶花窗玻璃,规模还算宏伟的哥特式风格的总督府。
在城里的“索顿酒店”住下之后,德克帮就在二楼房间里制定了计划。他们要找的三个人,主营业务为诈骗,附带的业务范围涵盖了坑、蒙、拐、讹、偷、抢、以及碰瓷耍流氓等各项技术输出。三个人中德克帮要找的那个人叫“皮安兹”,重要的形貌特征也已经从傻瓜总督处得知了。
老德克以酒店掌柜帮着画的查尔斯敦城草图,大致划分了三个区域。德克帮七人分为三组,每组负责一个区域的调查走访。下午三点多钟,大家在楼下的饭馆里简单吃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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