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权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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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织着,他想对付薛罡,但他不想与温慎言为敌。

而这点,十五自然也看出了……

隔天下了朝堂后,贤仁邀温玉言和温慎言,一道去宫中用膳。

“日子真快啊,转眼本宫面前小孩儿,都成了少年郎。”贤仁对着他们感叹着。

离开宫殿后,温玉言忽然同温慎言道,“皇兄,不要再与薛罡牵扯不清,我不想与你为敌。”

尽管他之前如此,他的心中依旧将他视为自己敬重的大哥。

“皇兄,薛罡不是个好人。”温玉言苦口婆心劝道。

可温慎言只是冷笑了一声,言,“好人又如何,恶人又如何?谁能效忠于孤,为孤巩固权势,谁便是孤的挚友。”

“所以,为了薛罡你可以弃我于不顾?皇兄,我可是你一脉相承的兄弟!”

温慎言不屑笑出两声,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以来,帝王家就没有亲情可言。”

他拍了下他的肩,嘲讽的说,“温玉言,你知道你为何习不得帝王权术吗?因为你太重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权术曰,情乃强之命门,生懦与怯,使之盲,阻之路,当避舍之,故,你这一辈子都成不了强者,只能躲在你那破旧的王府中了却残生。”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菜式,一样的人,一切似乎都没变,可一切又似乎都变了。

眼前的皇兄再也不是那个,在自己被罚不许用膳时,会偷偷私藏糕点塞给自己的大哥了,从他的身上温玉言隐约瞧见了父皇的影子,其实不光他有,先皇有,皇叔也有,也许他们有的不是父皇的影子,而是那只有皇室之人才能习得的,帝王权术的影子。

可是,没有了感情的人,跟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天色似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秋风和煦轻柔,窗内红烛摇曳。

“十五,你说,流萤她知道我的心意吗?”温玉言持笔茫然的问向她。

收拾书卷的十五顿时愣了下,但很快又继续理书,并问他,“那王爷告知司徒小姐了吗?”

“没有。”温玉言回。

十五将手中的书塞入书架上,扭头同他说,“王爷既未说,司徒小姐又岂会知?王爷啊,喜欢一人,是要说出来的。”

温玉言垂眸,纠结道,“可我不知该在何时告诉她。”

十五想了想,又问,“王爷,过些日,宫里是不是有场秋日宴?”

“你怎知?”温玉言意外。

十五一面拿抹布擦着书架,一面说,“司徒小姐说的啊,她说今年秋日宴的马球赛彩头是玉髓簪,她特别想要。还跟我抱怨,说奈何她只是女儿身,不然她一定上场抢呢。”

虽然没能亲眼所见,但听十五这般说,他也能想到当时的流萤该是怎样的表情了,温玉言会心一笑,又了解道,“流萤想要那玉髓簪?”

“嗯,非常想要。”十五想到什么,提议,“王爷要不你去替司徒小姐拿簪子吧,便也趁此告知她,您的心意!”

“可是,要拿到此簪,就得赢了马球赛,这未免太招摇了些。”温玉言思前想后,犹豫不决。

十五直言,“难道您就忍心,让别人赢了这簪子送给别家姑娘?或者眼睁睁瞧着别家公子送给司徒小姐?王爷,喜欢一个人是要去争取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原本就该属于你的。”

所以,我该去争吗?

温玉言沉默了下来……

几天后,宴会如期而至。

温玉言上了马车,片刻十五掀开了车帘匆匆坐了进来。

他有些意外。

十五解释,“阿卓大人昨日吃坏了肚子,眼下疼痛难忍,故命我来随王爷进宫。”

“嗯。”温玉言点了头,“走吧。”

马车缓缓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车内空间有些狭小,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车身轻微摇晃着,十五和他在如此狭小的环境下独处,眼神东瞧西看就是不敢落在温玉言的身上,有些无处安放。

相比之下温玉言倒是淡定,或许是因为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昨日里的话,而无暇顾忌其他吧。

过了很久,马车停了下来,十五小心翼翼的跟在温玉言身后,步入了偌大的皇宫之中。

在湛蓝的天空下,皇宫那金黄的琉璃瓦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走过一条条庄严的大道,终于来到了宴会上。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肴核维旅,云衫侍女,频倾寿酒,加意动笙簧,酒既和旨,饮酒孔偕,人人心在玉炉香,钟鼓既设,举酬逸逸。

温玉言落座,十五略显拘谨的立于身后,垂首不敢乱看。

这时司徒流萤跟随其母缓步而来,一入席间几乎所有男子目光,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她却只主动对温玉言,小小的打了个招呼,温玉言冲她微微一笑,眼神温柔。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温政良和贤仁才由人,搀扶着珊珊而来。

众人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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