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凡尔赛和约十八(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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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移民问题,就只是个华夏的未来、或者说是锦上添花。那还担心什么啊?人地矛盾,不考虑租佃体系对生产力的遏制,从资本主义的视角来看,也可以认为就是“我要劳动”和“没机会劳动”的矛盾。若是出口导向和海外市场,能为两亿人提供“劳动”的机会,那么站在资本主义的视角来看,这就没问题,那还担心什么?

但李欗不认为可以容纳足够多的人口,实际上李欗身边的多数人也不认为可以容纳这么多。

所以,移民问题,对大顺王朝来说,这就不是锦上添花那么简单,而是关系到大顺最主要的人地矛盾能否缓解,也就导致了“大顺是大顺、华夏是华夏”的分歧。

为大顺,就必须要高强度、提升一个数量级的移民。

为华夏,那就真不用急,刘玉已经在北美和欧洲埋了一堆雷、挖了一堆坑,就算是慢悠悠地来,三五十年后已经可以确保在北美的华夏人口优势。

其实,大顺走到这一步,走到现在这个时候,内外部的经济运转的那一套,用的既不是亚当斯密的经济学,虽然大顺嘴上喊自由贸易喊的凶也不是用的李嘉图那一套,因为大顺太奇葩了,使得欧洲根本不可能存在所谓的“相对优势”。

实际上,大顺搞得是他妈的马尔萨斯经济学。

即:靠商品生产的资产者和工人,根本无法提供有效的需求。

必须要保证一批“只消费、不生产”的人存在。靠这些人,才能提供足够的“有效需求”。

即,地主、官员、军队、食高利贷者、有奴仆的贵族等,他们只消费,不生产。没有他们,肯定要闹经济危机

当然,对大顺而言, 这种所谓的“有效需求者”,也包括之前挖金子银子挖的存金银量极高的欧洲的消费。

即,依靠欧洲的消费者、本国的地主士绅、军功贵族、生员土地所有者,靠他们维护“有效需求”,来缓解危机的爆发。

大顺倒是没有马尔萨斯,但是有管子。断章取义地来讲,生员说自己的优免也有道理:你看,我们是不生产只消费的有效需求,没有我们,东西卖给谁去?那不是要经济危机吗?所以不但不应该对我们取消优免、限制地租,反倒应该鼓励我们奢侈消费,像管子里说的,烧柴都要把柴上面雇人凋花,那才对呢。

就算说让我们这些乡绅地主,减轻地租、那些佃户难道就能去买棉布消费了?多半还是自己让老婆搓,以省钱吧?所以说,是不是还不如让我们加大租子,继续九出十三归,以提振消费?因为按照马尔萨斯经济学,或者断章后的管子经济学,我们才能提供“有效需求”,佃户提供不了有效需求。

地主,也不是一定都反对资产阶级的经济学,而经济学这玩意儿,本来就是面向不同阶层的“经”,一万个屁股,有一万种经济学,而且似乎都说得通、逻辑自洽。地主和食利阶层,也有自己的经济学。

这是大顺的经济基础所决定的,虽然刘玉当初出于坑日本的想法把这一套经济学和人口论,扔了过去,准备坑人的。

但现在,真属于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出口转内销这么一转,伴随着凡尔赛和约即将签订下获得的欧洲市场,这套东西如今在大顺倒是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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