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雨夜烧土匪(2 / 3)
坐了起来。
走下床,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从门缝中透进来的冷风。
推门而出,看着雨夜,深吸一口气,蓝玉又想起了陈松的那张脸。
禁足的这些天里,蓝玉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了陈松身上。
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背着双手来到了外面的台阶上。
征战西南的时候,那里的雨比此时还要大,钻在丛林里,帐篷无法展开,几乎靠着身体硬扛。
膝盖处阴阴作痛,常年的征战,已经落下了病根。
静静的看着天空,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的一甩一甩。
“陈松啊,如果你没有做出那么多的糟心事,那我还挺佩服你,可是你啊……”
摇摇头,沉默不语。
天渐亮,雨未停。
陈松骑着战马,走在官道上。
官道泥泞,战马难行,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泡湿,身上更无一处干燥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官道,陈松暗暗想到:“以后,对外贸易赚钱了,非要把全天下所有的官道用水泥硬化一遍。
就算水泥路也会破损,可要比这种路好上很多。”
赶在日落前,陈松来到了一个镇子。
休息了一晚,买了一辆新的马车以及一些干净衣裳和日用品,陈松等人又上路了。
回去的途中,雨时下时不下,就像是天漏了一样。
前方的京城在雨水中隐没,陈松的马车走过城门,进入了城中。
松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
陈松站在御书房中,诉说着在曲阜发生的一切。
不过,途中遇到的那些事情被陈松隐没了。
“常青啊,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追杀?”朱元璋脸色开始阴沉,眼底深处有暴虐流动。
陈松没有惊诧朱元璋为何会知道,那些跟着陈松一起去的侍卫可不是哑巴。
“是有人追杀,人常言山东响马多。大概是一伙谋财害命的响马罢了!”陈松没有把这事往孔府上面扯。
“谋财害命?呵呵,俺却不信这个。山东响马如此厉害,竟然敢在城外十里动手?行了,你不必言说,此事俺会查明!”朱元璋断然道。
朱元璋就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恐怕和官绅一体纳粮有关,至于到底是谁,还不敢确定。
“你先下去吧!”朱元璋冲着陈松摆摆手。
陈松走后,朱元璋躺在椅子上,双眼微闭,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
“到底是谁呢?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
夜晚如期而至,陈松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雨,一脸愁思,“京城的雨下了有多久了?”
朱静安坐在床边哄着陈炯昌睡觉,头也没抬,“下了也有快一个月了,今年雨比往年多,也不知为何。”
“三灾六祸,人间躲不过。唉,恐怕又要有地方遭灾了!”陈松叹了一口气。
“夫君何出此言呢?”朱静安抬起头来,看向陈松。
此事非常正常,后世,每至夏日,就是防汛的重要时期。
几乎每隔几年,就有地方发大水,后世的那个条件,尚且抵挡不住天灾人祸,更别说现在了。
陈松坐在了床上,道:“只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吧,不然,又有更多的人遭灾了。”
灭灯以后,陈松躺在床上,耳边除了朱静安和陈炯昌的呼吸声外,就只有外面的雨声了。
陈松心里想着事情。
陈松不希望大雨不断,因为大雨不断的话,官绅一体纳粮这事就很难推行开来。
某地受了灾害,遭罪的基本上都是当地的百姓。
山东那边的事情不知道如何了,陈松还得想办法对付孔府。
吃的这个闷亏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孔府既然是个吉祥物,那就老老实实的当个吉祥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一夜而过,陈松踩着大雨走进了金銮殿。
金銮殿里湿漉漉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水汽。
这无法避免,江南水乡之地,一到雨季就是如此。
大殿中的香炉冒出袅袅青烟,坐在皇位上的朱元璋皱着眉头。
“入夏以来,河南大雨不断,良田尽数被冲垮。开封府外的黄河,水位日益升高,再这样下去,恐有决堤的危险。
杜充这个驴养的牲口,当年若不是他扒开黄河大堤,今日何至于此?
淮北商丘一带,已有黄河支流出现决堤的情况。开封一带水位不断上涨,若是控制不住,大堤崩溃,中原尽数被水淹。
若在淮北一带决堤,应天府皆时将成为一片泽国。
驴养的杜充,当千刀万剐!”
朱元璋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右手不停的拍着大腿。
难怪朱元璋愤怒,明朝时期的黄河可不是后世黄河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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