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共枕与邀请(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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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他说了那个人是朋友,又说了‘他是我的’,这不显而易见么?”

程游文:“哦——”

秦落落说:“男人就男人吧,我不在乎他俩是什么关系。说实话,我没指望时渊能找来个鉴赏能力高超的观众,只要智商正常,不是瞎子聋子,别是地痞流氓,我就满意了。”

夏舫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说不定是个大人物。”

秦落落笑开了花:“他就认识那么一个人,哪来的大人物?”她拍拍手,“好了,大家赶快工作去吧,散会散会。”

这天晚上,八点刚过,陆听寒带着一身暮色的寒凉回家了。

他刚开家门,怀中就多了一团时渊。

时渊的尾巴简直摇曳如彩旗,说:“你终于回来了!”

陆听寒不自觉笑了,摸摸他的头:“这两天剧团怎么样?”

时渊:“呼噜呼噜。”

“睡得怎么样?”

时渊:“呼噜噜。”

应该是都还不错的意思。

陆听寒好不容易扒开黏人的时渊,摘下手套,挂起军装风衣,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时渊在沙发上等他,手上拿着《联盟军事通史》。

“你看了?”陆听寒有点意外。

“看了,没看懂。”时渊说。

“哪里没看懂?”

“哪里都没看懂。”

陆听寒:“……”

时渊问:“你现在要看么,还给你。”

“不看,”陆听寒说,“今天不想看。”

他坐上沙发,热水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和神经,他难得放松一刻,坐得随性,懒散地往后靠去,右手搭在沙发背上。

时渊窝在他身边,盘起腿,靠着他的手臂。

陆听寒说:“时渊,讲点有趣的事情吧。”

“什么叫有趣的事?”时渊问,“我这两天都在工作。”

“没事,就讲你的工作。”

于是,时渊告诉他,程游文怎么为了他改剧本,让他同时出演柏树妖和救世神;他说演戏的刀原来是可伸缩的,刀身是塑料,他只要被沃尔夫冈捅了一刀,就要呜咽一声,安详地躺在地上装尸体;他说剧团很穷,到处都是广告,壮阳神油是他们最大的广告商,还有一位神秘的“伊莎贝拉”女士;他说他去收拾演出厅,偷偷敲了架子鼓,被吓得尾巴爆炸。

时渊搜肠刮肚地说了他的日常。他讲的时候很高兴,等讲完回味一下,又觉得琐碎得要死,平平无奇,乏善可陈,没有人会感兴趣。

很快他讲不出更多了,歪着脑袋卡壳了。

他说:“只有这些了,挺无聊的。”

陆听寒一直默默听着,闻言道:“不无聊。”

“真的吗?”时渊眼睛一亮,“我以为这些很平常。”

“是很平常。”陆听寒说,“但是我……我们就是为这样平常的日子而战的。”他揉了揉时渊的脑袋,“我喜欢你说的事情。”

时渊得到了夸赞,非常高兴。

他从不懂人类的观念,生死、美丑、善恶,他并不觉得有区别。可此时,他内心的某个角落像是被这句话戳了一下,麻麻痒痒的。

那感觉稍纵即逝,无法捕捉。

——他心想,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能理解人类了。

时渊呆了一会,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下个月10号你有时间么?”

陆听寒问:“有什么事?”

“剧团要试演第一幕戏,门票是免费的,还可以拿到小礼物。”时渊说,“他们让我去找观众,我不认识其他人。”

陆听寒看了时渊几秒钟。他微仰着头,脖颈和喉结的线条一览无余,灰蓝色的眼中看不出可否。

时渊又问:“你会去吗?”他有些忐忑,“我知道你很忙,要是没时间就算了,我去想别的办法。”

陆听寒却说:“好,我会去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渊照常去排练。

有几个晚上陆听寒没回来,时渊早早上床,关了灯,听见远方传来怪物的尖叫。这声音只有他听得到,往往会持续到清晨,消失在朝霞中。

城中关于“感染高峰期”的流言一直没断过,时渊坐公交的时候,偶然能听见讨论。

很快到了试演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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