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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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回事。”

后来他换去了附近的更累活更重的地方帮人运东西,就没再见他了。

现在看来,她的耳朵是被治好了的。

夏幺从他说出那几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击中了一般,愣怔地听完。

心脏像是有一把利刃在心头搅着,全身的神经都乱了。

她的呼吸下意识绷紧,随后又被打乱了节奏,粗重的喘息使整个人都变了情绪。

男人看她眼睛都红了,害怕的“噌”一声站起来,满脸紧张:“你,你没事吧。”

夏幺低眸,眼睛酸涩,小声说:“没事。”

所以,他吃不了早餐也是因为她,做心理治疗又不舍得洗掉纹身是因为她,手臂上的疤痕也是因为她吧。

还有什么吗,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她吗?

混蛋。

夏幺伸出手指擦了一下眼角,嗓子像是被堵塞住了,有种肿胀的疼痛感,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她努力开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想坐一会。”

男人摸不透她的情绪,点了点头说:“那好,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我就在这一层。”

等她出去,夏幺低着头,眼睛像是擦不干净,没一会儿就浮上了水汽,眼睛越抹越红。

她舅妈怎么可以,这样骗她。

就算她说了不想给她治病,她也不会生气的。

可是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把江羡野的付出给侵占了,还毫无痕迹地抹掉了,凭什么啊。

夏幺有些难以想象江羡野那两三个月是怎么过的,他明明就算是高中自己上学,也过的娇气,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因为她,好像提前把所有苦都在十八岁吃了个遍。

明明他不知道当时她失忆了,那个时候她已经不理他了啊。

何必呢江羡野。

男人出了休息室的门,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绕了一圈之后就去了江羡野的录音室,里面还在忙,等到忙完他就迅速走了过去。

“江哥!”

等江羡野走过来,男人有些郁结又害怕:“我刚才看到夏小姐好像哭了。”

江羡野一愣,没问为什么就大步往外走。

没几秒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看到人安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听到声音抬头时,江羡野也看到那双红红的眼。

他快步走过去,夏幺就倏然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又抱住人的腰。

录音室太热了,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被她一抱,整个人都贴着。

揉了一下女孩的脑袋,声线温柔似水:“怎么了?委屈成这样啊。”

“说说。”江羡野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挑起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很低的笑:“阿野给你做主。”

夏幺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根本不想看到他,额头贴着他的胸膛,泪水不争气地蓄在眼底。

又生气,又有点……无力感。

“江羡野。”夏幺叫了他一声,鼻尖的酸涩意层层叠叠翻涌而来,泪腺像是坏掉了,嗓音带着呜咽的哭腔,鼻息声很重:“是不是你出钱给我治的耳朵。”

江羡野还没说话。

夏幺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鼻翼渐渐抖颤起来,声调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是在那个时候吃免费的工作餐,所以后来不喜欢吃早餐。”

“是因为有心理疾病,所以在跟我相遇的前几天手臂上还有自残的伤。”

“不舍得把纹身洗掉,所以一直戴着戒指。”

“对吗。”

后来再也没把自残的伤口露出来,也没让她发觉到分毫,一直到后来病情改观,他才敢更近地靠近她。

不舍得洗掉纹身所以一直戴着戒指,可后来还是洗掉了,却习惯了戴着戒指,那样就看不见被洗掉的疤痕,想不起曾经洗掉过一个有关夏幺的纹身了。

江羡野把人往怀里扯了扯,夏幺却紧紧抱着他的腰,因为她的动作,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眼泪把他衣服都哭的湿润了一小片,声音低闷,像是压抑着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夏幺嗓子涩的不成样子,额头顶着他的胸口,手心更紧地拽着他两侧衣服。

江羡野低沉的嗓音从耳畔降下来,声线放缓了些,“好了,几百年前的事儿了我早忘了,你听谁说的?也没那么严重,就两三多月而已,后来遇到我表哥,我就出国留学了。”

江羡野扯了扯她,她纹丝不动,赖在人怀里情绪还没稳定。

“阿幺,别抱这么紧。”

男人懒声,拖着长音:“再哭就要起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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