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故人与争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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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抬起头。只见一座肉山慢慢向自己移來。忙迎上去颤抖道:“三叔……”

“你的声音怎么了。你小子还记得你三叔我啊。我还以为你以为我早死了呢。山河。去叫阎王他们过來。可逮到这小子了。今天中午得热闹热闹。”

山河应了一声。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

奇门子这才一拳打在萧启肩上:“混账东西。才來。”

萧启笑道:“刚刚回來。有些仓促。”

“仓促。我看你是不想來吧。你不想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想想你那便宜儿子山河吧。”

“在外的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三叔……”

“挂念个屁。”奇门子哼了一声。拉着萧启进屋道:“你要是真挂念。怎么连封信都沒有。”

萧启被奇门子扯着。踉跄道:“我……以什么身份给三叔写信。”

奇门子闻言。猛的顿住身形。问道:“你……那犊子还沒还给你身份。”

萧启摇头道:“是我不让他……”

“你就傻吧。”奇门子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痰。道:“你这个样子。哪天他看你不顺眼了。随便一个借口把你害死。就能找人代替你。”

这句话萧启听了不止一回。也深深认同。可是。百越未平。他不得不继续隐藏身份。

奇门子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萧启。一面扯着他继续向前。一面道:“不就是百越吗。除了你有的是人。你就傻吧。早晚把命搭上。”

说完这句话。两人也到了门前。奇门子一手推开门:“我告诉你。姓齐的沒一个好定西。那个齐煜也是个小滑头。你看吧。现在他用得着你。等以后你厉害了。他不防着你才怪呢。”

萧启犹豫道:“他……”

“别和我他他的。我告诉你。再好的兄弟一旦涉及道权势地位。交情就是狗屁。你信不信。”

“信。”萧启稳了稳神。看向奇门子:“这个道理我并非不懂。想得也很透彻。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做着一切并不是为了他。也不仅仅是为了死去的兄弟。还有……先祖的嘱托。以及。自己有这个能力必须肩负的责任。”

奇门子愣了一下。狠声道:“好吧。你伟大。你是圣人。好像天下就你一个人厉害。沒你百姓就活不了似的。”

“三叔。除了我。还有谁是活死人。”萧启的声音平静而不带一丝温度。

“你……唉。”奇门子本想抬手指向萧启。但手伸到一半又颓然垂下。拍了拍大腿。坐下道:“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样子真的叫人难受啊。”

“让长辈费心。是我的不对……”

“算了……你性子比谁都倔。我也不管你了。你死了可别指着我们去哭。”

萧启不言。怔怔看向窗外摇曳的树枝。叹道:“如若可以死……”

“三弟啊。你每次都先往奇门子这里跑。当真是嘴馋啊。”原來是判官。

奇门子顾不得追究萧启刚才的言语。开门吼道:“死判官。你们才來啊。”

铁判官一巴掌打在奇门子肩膀上:“听你说有好吃的。老子是跑过來的。”

奇门子大笑道:“原來是为了吃的不是为了我们萧启啊。萧启该伤心了。”

活阎王道:“行啦行啦。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吃不了什么了。不就是为了看看萧启这孩子吗。”

萧启站在门前。眼神略微痛苦的扫过白钺的脸。稳了稳神。强笑道:“烦劳……”

“烦劳个屁。”铁判官狠声道:“你会不会说话。对了。你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萧启摇摇头。六年了铁判官的火爆脾气一点儿也沒改而对于自己的声音。更是不想解释。好在院里人多。也就这样混过去了。

活阎王上前道:“好了好了。不要一见面就数落人家。天气凉。咱们进去说。唉。老白。你怎么不过來啊。”

白钺看了萧启一眼。叹了一口气。那天见到赵开疆。觉得他言语闪烁。似是有心事。而刚刚也注意到了萧启眼神中的哀伤。隐隐有些心虚。

萧启浅笑施礼道:“见过将军……”

白钺上前扶住萧启。只觉他的身体单薄如纸:“快起來。你不必向我行礼。”

萧启执意行完大礼。才道:“无论如何。您永远是对我恩重如山的将军。”

白钺心中更加沉痛。但还是等萧启起身道:“进去说吧。”

奇门子吼道:“顾婶儿。饭菜准备好了吗。还不端上來。”

顾婶儿应了一声。麻利的端菜盛饭。萧启几次要上前。都被顾婶儿拦了回來。

奇门子道:“你坐着。让她一个人來就行。”

萧启只得依言坐下。白钺上下打量了萧启一会儿。道:“还是憔悴了不少……这三年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萧启浅笑道:“这几年很好。”

“很好个屁。”铁判官吼道。吐沫星子喷的满桌都是:“这几年你差点儿死了。”

“我不是好好活着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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