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回:夜闯东厂(15)(1 / 2)
这名卫士武功虽然不高,但力气却不小,这一脚踢得极重。。凌天放顿时被踢得血气翻涌,一口献血哇地吐了出来。虽然被踢得口吐献血,可凌天放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心中只是反复闪着一个念头“是我害死了义父?是我害死了义父!”对于曹峰和宁公两人地问话,全然不知理睬。
曹峰见凌天放被卫士踢得吐血,眉头不由一皱,不悦道:“谁让你动手的?不遵号令,擅自出手,你自己去刑室领罚吧。”
曹峰的声音不大,那卫士却听得浑身颤抖,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说话,只是向着座上的曹峰连连叩头,直磕得额头献血直冒也不敢稍停,同时眼带求恳,向着一旁的宁公望去。
宁公站在一旁,虽然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终于还是硬起头皮,想要帮这卫士求一求情。哪知他刚要张口,便看见曹峰的眼神正紧盯着自己,脸上神情略带讥嘲。这下宁公哪里还敢出头,喉间咕地一声,咽下一口口水,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曹峰见宁公低头不语,这才将眼神移回厅上还在不断叩头的卫士身上,口中冷冷说道:“你是自己不想去喽?”说罢将头微微一偏,向着旁边的卫士下令:“将他拖去刑室,令下而不从,罪加一等。”
地上跪着的卫士还在等着宁公为自己求情,哪知却只听到曹峰冷冷的下令声,吓得顿时瘫倒在地,动弹不得,被两名卫士挟着手臂拖出了大厅,地上留下的血迹也立即有人上来打扫清洁。。曹峰不理被拖下去的卫士,又向着凌天放问道:“喂,你这小子方才说你是凌义的义子?”这一次厅上再没人敢插嘴发出半点声息。凌天放虽然心中迷惑,但凌义两字却听了进去,迷迷糊糊中顺口答道:“凌义是我义父,是我害了义父。”
曹峰看到凌天放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突然大喝一声:“大胆凌义,你骗得我好苦!还不给我出来解释清楚?”
厅上众人突然听到他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凌天放却听得全身一个激灵,仿佛突然惊醒一般,连忙问道:“义父!义父还活着?义父他在这里?”
听着凌天放发问,曹峰冷哼一声:“凌义在哪里,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是谁,于冕信,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曹峰这句话一出口,说得众人都是惊诧不已。曹少吉一见在场众人都不敢吭气,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向曹峰道:“侄儿,你是说,这个什么凌天放,就是当年那个于益节的儿子于冕信?我怎么看他长得不像啊。”曹峰不看曹少吉,只是紧紧盯着凌天放的脸,口中说道:“去四川的探子说于冕信已死,但却未见尸首;夏远亭和凌义为救于益节骨血而劫了赵言莫的船队,之后却下落不明;白水帮帮众大多与当年劫船的飞鱼帮有关联;凌天放年岁与于冕信相若。依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厅中众人听曹峰说出所疑之处,心中都是一惊,难道于益节当真还有骨血于世?其中要数曹少吉最是紧张,连忙向着凌天放说道:“我说小子,杀你爹那是先皇的主意,可跟咱家没什么关系啊。。我也十分敬重于尚书的为人,只可惜实在保不了他,哎,。”说着露出满脸悲戚之色,眼中几乎要流出泪来一般,看得一旁的宁公诧异不已。
凌天放不理曹少吉,自顾自地向着曹峰说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凌义是我义父不假,但你说的那个什么于冕信,我却从没听过。至于于益节于尚书的名字我倒是听过,可惜却不认识。”
曹峰听到凌天放矢口否认,还直呼于益节的名号,半点也不忌讳,鼻内哼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置可否,只是用手指轻轻叩着座椅扶手,陈吟不语。过了片刻,他眼神在凌天放脸上一扫,沉声道:“你是于益节之子也好,不是也罢,我都不在乎。不过今日既然你来行刺我,又被我拿住,你若想活命,就帮我做一件事情吧。”
凌天放此时心中虽乱,但听到曹峰眼下之意竟然不打算要自己的性命,倒是大出意料之外。等听到他说要自己做事之时,更是吃了一惊,正色道:“我既然敢来行刺你,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你想让我为东厂效力,残害百姓和武林同道,想也休想。”
曹峰仿佛早知凌天放会如此作答一般,也不在意,眯着眼睛不看下面,只自顾自地说道:“若是我答允你,连你带来同伴的性命也饶了呢?”
凌天放听曹峰以玲珑的性命来要挟自己,心中一阵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狠心答道:“我的同伴也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若是他们知道我为保他们的性命而为你做出不齿于江湖的事情,我想他们宁死也不会甘心。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言。”说到这里时,凌天放不知时有意还是无意地瞟了一眼曹峰身后站着的蓝堇儿,却见她仍是木木地面无表情,似乎场中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凌天放说得斩钉截铁,曹少吉在一旁听得顿时恼怒了起来,嘴角一撇,冷笑道:“臭小子,你当你这条命多值钱吗?你以为自己很英雄?咱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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