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3 / 4）

有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恼怒。

“儿臣也是没想到，不过是儿臣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夫妻闲事，怎生会传得如此之快，竟然惹出许多的非议。”

李皇后美目微凝，这些年她虽懒理宫中的一些是非，她是不喜欢管，也是不屑于管，但并不意味着她真的曲高和寡目下无尘。事实上哪怕她再是不愿意，这些年来整个越宫的大体局势依旧掌控在她手中。

有些东西她是不喜欢，可绝对不会放手。

比如地位，比如权势。

她就是这般矛盾之人，居于金殿而向往民间，享受荣华又期待平淡。她时常自我厌恶又极其骄傲，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她喜欢坦诚的人，比如说眼前这位新娶的儿媳妇。

“不管谁传的，这种传言对你只有不利，最是人心难服，也最是众口难堵，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儿臣原本不想来打扰母后的，又怕母后会因为此事误会了儿臣，所以才会来解释一番。至于那些传言，说句实在话，儿臣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太子殿下为儿臣造一座金屋他们都闲传，那日后他们要传的事可就多了去了。”

李皇后闻言，美目中划过一抹兴味。她那让人琢磨不透性子的次子，难道还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不成？

她一副愿闻其详，静待别人接着说的神情，禇容当然看得出来。

“…也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就是当初太子殿下回越国时，为了安抚儿臣，便许诺儿臣日后嫁过来能独占宠爱……他说他不会纳别的妃嫔，他的身边只会有儿臣一人，他只想和儿臣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禇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细不可闻。

但殿中很静，哪怕是她的声音再低再轻，李皇后和殿中的宫人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过了多久，李皇后淡淡问道：“这话是梏儿说的。”

“千真万确。”禇容红着脸，着急为自己争辩。“这样的事，儿臣怎么可能会乱说，真是太子殿下答应了儿臣。”

“他说了，你就信？”

听这话，好像是不希望她相信的意思。

禇容呆了呆，“他说的，儿臣当然相信。”

李皇后眸光更加的冷淡，当年陛下也曾许诺过她，说是会独宠她一人。为此她抛弃了自己仗剑走天涯的梦想，满心欢喜地嫁进宫中。

一开始，她确实独占宠爱。宫中上下唯她一人，她和陛下也过了好几年夫妻恩爱蜜里调油的日子。

后来朝野上下非议声众多，劝谏陛下充盈后宫的折子堆成了山。再后来因为两国交战国库空虚，军中军饷都险些发不出来，兄长急得焦头烂额，陛下更是压力剧增。最后是她主动提议，做出了妥协。

随着几位世家女进宫，军饷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只是她和陛下再也回不到过去。她记得陛下纳妃的那一日告诉她，说哪怕是那些女子进了宫，也没有能越得过她，也绝不会让那些女子有子嗣。

世间之事，一旦让步，注定要步步后退。

朝堂局势风云诡变，后宫终究还有是妃嫔怀了孕。生下的都是公主，陛下仅有的两个儿子都是她生的。

她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但她却感动不起来。

这些年他们夫妻感情看似一直不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早在宫里有新人的那一日，她已经心死了。

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的，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丝怜惜。

“若是日后朝中局势变幻莫测，他碍于形势所迫不得不纳别的女子，你该当如何？”

禇容瞬间了然。

这宫里是没有几个妃嫔，也只得三位庶出的公主，或许当初皇帝公公纳妃正是迫于朝堂上的局势。

她看着对方，目光坚定而认真。

“有情则成眷属，情散只能是劳燕飞。”

“胡闹，岂可逞一时之气。”

“儿臣并非是置气，而是肺腑之言。”她其实很想说如果一个男人好不容易成为天下之主，能娶谁纳谁这样的事情都要迫于形势，那这皇帝当得也委实不怎么样。“如果有那么一天，儿臣不会为难太子殿下，但儿臣也绝对不会为难自己。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