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真的让我好难看透(1 / 3)
“倘若勤奋刻苦,书山自有石径,学海岂无彼岸。韦公子又让小女醍醐灌顶、八窗玲珑了。”
翠衣少女不知怎么回事?忍不住想去夸赞身边的少年。
韦凌云自谦道:“只是在原诗上略作改动罢了,若让我直接写出此等佳句是全然做不到的。在下大哥毕竟是读书人,我一介武夫又怎能相提并论,佼人抬举鄙人了?”
翠衣少女抿嘴古怪一笑,最是那低头的一抹娇羞,心中不觉好笑:“有些人就是故作谦虚,可那卓著才华岂能随意掩盖,都飘到九重天阙上去了。”
韦二叔哎呀哎呀的赞叹:“鄙人也不是秀才,但感觉起来的确更好了,就用此刻匾。”
大婶和二婶也是如此觉得,随之,目光看向仍沉浸在“苦海”的韦良渚。
后者似乎注意到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缓缓抬起头,继而猛地站起,面向门外激动不已地颤声道:
“如果只是劝学,那么当我吟出此诗,何人能与之比肩?安阳书院学子?呵!不如自挂东南枝。可惜,可叹,世间之事并非完全顺心,此诗并不完全符合要求。”
“大哥,你不是写了好多句吗?那些怎样?”韦凌云哼哼问。
韦良渚回过神来,“符合,但无法与此诗相提并论,太差了。”
“念念!”
韦良渚见大家都饶有兴致,也不藏着掖着,直抒胸臆:
“革故鼎新开胜境,风流文雅见高情。”
“的确还不够好,劝学之意太弱,但要求学子勇于创新又表述得太过直白。”甄桐睿性格豪爽,不拐弯抹角,直接指出问题。
其余人也这么觉得,毋容置疑,后面的诗也不用韦良渚再念了,绝对不可能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好。
“就说写得太差,而且这已是差诗中最好的了。我自己都看不过去。二弟,你可有佳句。”韦良渚重新坐回位子,对刚刚的对联甚为苦恼,语气十分低迷。
众人目光倏地看向韦凌云,特别是翠衣少女两眼弥漫好奇的光泽,他这俨然如天鹅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甜美。
韦凌云不急不徐地说道:“刚刚那诗已然是巅峰之作,我的确想到了几联,可要与之相比还是逊色不少,并非立意不足,而是劝学效果弱了许多。终究是劝学与吐故纳新之间难以兼得。”
“的确很难,你先吟诵一联。只要有不破不立的含义在,便是极品。关于此,我足想了三天三夜,可空费脑筋。”韦良渚愤闷地一拍桌面,语调都拔高几分。
韦凌云小抿一口酒,摇晃着酒杯,十分有格调地凝声吟诵: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一语即停,他将杯倾斜,任由清酒流于地板。
韦良渚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高声呼:“好一个问渠那得清如许?一潭死水怎能清澈?为有源头活水来。”韦良渚感觉一股热流从脊柱直冲脑门,刺激得他更加狂热,“就像大靖文坛,岂不就死水一滩,它迫切需要活水涌入。”
他沉下心来,压抑住气血的汹涌,语带恳求地说:“二弟,此诗借我一用。”
其余人闻言此诗,则打了个激灵。
韦二叔挠着突然很痒的后脖子,“该死的,怎么有种凉意透衣、全身发毛的感觉?”
二婶滚了滚喉咙,倒吸一口凉气。
大婶、小蓓皆娇躯一颤,手上筷子跌于桌面。
翠衣少女粉唇发抖,沉浸在意境中无法自拔。
甄桐睿掩嘴注视韦凌云,她发现看不懂眼前少年了,仿佛眼前之人不再是人,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韦若曦半张着樱唇,一大口饭菜掉在方领上,再滚落到罗裙前摆。
诗词的力量就在于此,是一种精神上的纯粹冲击,即使不会写诗之人听到、读到这般传世名句,也会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
有些人刚开始或许是为考试而背诗,感受不到美,等到人生某个时刻,莫过于读完高中,再听到那熟悉的诗词,或许骤然之间便会难言的心潮澎湃。
韦凌云当然不是这种人,他从初中开始,便已深刻感受到诗词之美,那片言折之的力量让他深感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从此就没少背诵过诗词歌赋。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韦良渚再一次站了起来,酒劲彻底上头,疯狂大笑着,本来清秀的他显得有些……病娇。
这般佳句委实叫人汗毛直耸!
他虽不善诗词,可作为一个读书人,听到好诗好句当然会忍不住气血上脑。
上头,太上头了!
“人要心灵澄明,保持活力,就得不断地学习,时时刻刻补充新知识。”翠衣少女楠楠,她受教了。
她的美眸不自觉瞥向韦凌云,看到对方那张完美的侧脸,呼吸一紧,慌张移开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看一眼对方竟会产生心慌的感觉。
“唉……早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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