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身心煎熬(1 / 2)
从遇见暴徒起,冷颜整整一日,一气不歇地带着重伤奔波打斗,又纵马疾驰了一夜,早就觉得眼前景物渐渐模糊,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咬牙坚持到此处,听到方破语气轻松,知道已经摆脱了危险,大家都平安了,一直紧绷着的心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晕倒了。
浑身的不适,和手臂上剜心一般的疼痛,纵然是晕倒,也折磨着她不得安宁。
方破一看冷颜额上汗水涔涔,脸颊通红,呼吸短促,手臂上的鲜血早已经蜿蜒地顺着手背不知道往下滴落了多久,看来伤情比自己先前想象的还要严重,一刻都不能耽误,马上揽紧冷颜,打马冲进了城,去寻找最好的大夫。
这是哪里?地狱吗?冷颜看见漫天狂卷的火焰,自己在烈焰中挣扎,无助地奔跑,可是触目所及全是令人窒息的灼人热浪席卷而来,舔舐/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娘亲,父亲,哥哥,奶娘,一一出现在火焰那边,她们就像多年前冷颜还未出嫁时那样,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和乐融融,偏偏视而不见近在咫尺的她在受着怎样的煎熬。
冷颜拼命地想喊,可是却出不了声,想抬手招呼,身体沉重如铅,不能移动分毫,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薄薄一层火焰将自己与他们隔开,然后他们的身影逐渐淡去,终于消失不见。
她只得又跌跌撞撞地在火中不停地寻找出路,忽然火焰瞬间隐没,大雨倾盆而下,刚刚感觉到一丝凉意,紧接着就是彻骨的寒冷,那白亮亮的雨点全都变成了如同绣花针一样尖锐利器,每一个击落在她身上都又疼又冷。
她想逃开,却无处可躲,天地一片混沌苍茫,分不清来路和去往的方向,一丝朦胧的光亮在前方隐约闪现,她惊喜地奔了过去,不管那是人是物,还是妖,只要这里有生灵的存在,她就不会觉得这么孤独了。
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但那是一种冷清如同月色的光,带着冰雪的严寒。
光晕包裹着一个人,因为他的脸面向着冷颜,逆光而立,所以即使站到了他的对面,冷颜还是看不清楚那张感觉上俊美绝伦而熟悉的脸。
他向冷颜伸出手来,似乎是带着笑,这亲密的举动却让冷颜觉得更加寒冷,却仿佛中了魔咒一般,身不由己地递过自己的手,任那冰凉握紧。
她感觉得到那男子很欢喜,慢慢地向自己靠近,那张脸在迷蒙中渐渐地显露出来,一双狭长含情的凤眼,挺拔的鼻梁,红润的唇,再差一点,就可以看见他的真容了,冷颜的心忽然狂跳起来,紧张而害怕,想看清,却又不敢。
就在这时,男子猛然一搂她的腰肢,与她的身体紧密贴合,同样冰凉的双唇亲昵地胶着在一起。这一刻,她合上了眼,不愿再去想任何事情,心与身体都挣扎得太累,只想借他有力的臂膀依靠一会。
除了刚一贴上来有点莽撞,男子在她的唇上吻得很温柔缠绵,两人冰冷的唇和身体一样,因为和彼此的依偎,亲密而逐渐地温暖起来。
久久地耳鬓厮磨后,男子的唇辗转来到她的耳边,疼惜地轻声说:“颜儿,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快点好起来吧。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冷颜身子猛然一抖,体内的烈火与周身忽地同时燃烧起来,这熟悉的声音,她至死难忘。
奋力睁开眼,眼前一张焦急的脸,忽而清醒忽而模糊,但是她感觉到了,也看清楚了,那是她自从那晚后不断的噩梦,是不能磨灭的切肤之痛,这一切的缔造者,她的夫君,恶魔一样的太子——盛君皓。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一次进入自己的梦魇?抱住她的宽阔而温暖的胸膛顿时又变成了刚才那个挣不开,逃不脱的人间炼狱,这次的火焰比上次更旺,渗进她每一个毛孔,钻进肌体里,疯狂的肆虐着她的四肢百骸。
“颜儿,你是不是很热,我帮你把衣服脱掉,会好受些。”男子急切地说着,就动手来剥她的衣服。
橘黄色的宫灯摇曳,君皓的头上布满了汗水,雪白绢衣湿透地贴合在他修长结实的身躯上,透出肌肤的嫩色,他焦渴地向着她喊道:“颜儿,你快过来,我离不开你。”
他用一方幔帐将她裹住砰然丢到了床上,随即男子火热的身躯如同恶狼扑食一样。
他扭脱了她的手,威胁着她,撕破了她的衣服,一次又一次将她推进痛苦的深渊。
她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各种累累伤痕,但看不见的地方——心里却伤得最深……
不堪回首的那一夜,将所有的梦击碎,那么漫长惨痛的一夜,像怎么填补都无法看到底的深渊,此时又要开始再一次的轮回了吗?
冷颜身体颤抖,忽地一股狂暴之气,竟让她挥手狠狠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用自己也觉得遥远而陌生嘶哑得几乎听不出来的声音大声叫道:“滚,你给我滚,不要碰我。不然,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迷乱的中,她手脚挥舞,不管触碰到什么,都用尽全力击打推开。那只伤重的左臂在痛到极点后,竟然像麻木了一样,再也不听她的指挥,也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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