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审讯（2 / 3）

表面上还是保持了镇定。

“死了两个人，财产损失上亿，这么大的案子，没有责任人，破不了案，谁都好不了，所以，你必须认，你一天不认罪，我们就跟你耗下去，耗到你认为止。”

“江南市的这堆警察，真的烂透了，还是说，都是被那个人收买了呢。”殷明非叹了口气，“假特警是他派的，杀手也是那个人派的，我进了这里，他可能还是不会放过我。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定会死，是死在这里好，还是死在外面好？”

黄秋实一下子愣住了。

彩票中心那起劫案黄秋实是知道的，那天根本就没有调动过特警，他本来想追查，但是却被上头警告不要过问。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有人在暗中操纵一些事情，而他这样的位置甚至都不配参与，更不能知情。

看到黄秋实一愣，殷明非笑了。

“我猜的没错，特警出动需要江南市警察总局批准，那天其实根本没有特警出动，但是依然有特警出现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

“你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你也不敢去调查谁这么神通广大。”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就是他们当时想杀但是没杀掉的那个人。”

“就算你把我关在警察局里，我一样会死。”

“到时候，这个替罪羊会是谁呢？”

“你一定会想，这种威胁人的话，你经常说，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打开摄像头，根本不会留下把柄。”

“但是我可以保证，这里的摄像头早就被入侵了，就像实验室大楼里的一样。”

“等我死在这里，替罪羊还不好找吗？”

殷明非行云流水地说完这段话，然后冲着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黄秋实顿时轻微地颤了一下。

“不行不行，我纵横警界二十年，怎么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吓到？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他清了清嗓子，冷哼一声，“装神弄鬼，当我是吓大的？”

嗡——嗡——嗡——

黄秋实一愣，感觉到这股振动是从屁股上传来的，顺势摸出手机，再看到来电号码后马上就变了脸色，连忙站起来走到墙角去，小声接通了电话。

“喂领导，我这儿在审讯室呢，刚刚逮了——”

电话那头直接打断了黄秋实，厉声喝问道：“你是不是刚刚抓了个叫殷明非的学生，碧波大学的博士。”

“是……的……领导，我……”黄秋实已经觉得有点不太妙了。

“有证据吗？”电话那头继续不听解释，“我就问你有证据吗？”

“证据？”黄秋实听到这个词都懵逼了，他哪儿想过证据啊，主要是冲着完成任务，“领导，这小子肯定脱不了关系，这么大的事儿——”

“没证据你也抓人？你警校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还是说你这警服都是买的？想不想干了？”电话那头已经开始怒吼了。

“那我马上放人，马上放人……”黄秋实已经满头大汗了。

“想抓就抓，想放就放，警察局你家开的啊？”没想到电话那头还是在喷。

黄秋实这下更加为难了，“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领导您明示啊，我咋办啊……”

“这样，既然都关进来了，那起码把24小时关够了，不过别在总局关，太显眼了，你派人送到桂花分局去，那里关了再放。”

黄秋实马上就明白了，连忙点头答应。

挂断电话，他看着殷明非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些怜悯。

桂花分局是江南市最偏僻的一个地方，开车过去得快7、8个小时了。

那里和中原市交界，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属于三不管地带，那边设个分局纯粹就是做做样子，平时压根没人。

但是那个地方因此却很热闹，各种三教九流的都来这里做生意，黑色白的全都有，但是大多数都是灰色的。

治安自然很差，各种打架斗殴天天都有。

公交车也不会来这里，网约车都要加价才来接人，这种人嫌狗弃的地方，晚上路灯都没有一根。

把人关在那儿，等到关够了放出去，正好深更半夜的……

黄秋实心里有些凛然，“这小子是怎么做到被那么高的人一直惦记着想弄死的啊……到时候多半会有几个恰好路过的醉汉，恰好发生口角，恰好带了水果刀，恰好激情杀人，啧啧啧。”

“小子。”黄秋实的目光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我们没有证据，所以不会花大力气审问你。但是领导又有要求，不能直接放了你，就把你转移到一个小分局里意思意思，走个形式，你不要紧张。”

殷明非不屑地笑了，以他强化过的听力，刚刚电话里的事情他听得一清二楚。

桂花分局那片地方他也听说过，只要没有枪支弹药，光靠一群涉黑的混混，奈何不了他的。

他甚至还担心自己一失手把人打死，反而真进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