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叮叮锵锵打铁忙(2 / 3)
带他去私塾里上学就不受小朋友欢迎,所以铁柱干脆逃课不去。
无人跟他玩,一天到晚泡在铁铺,好在铁柱过目不忘,以前读过的都记得,没事就默写出来自己再读一遍。
他记得那时在乡学读书从一字的《百家姓》“赵、钱、孙、李……,”开始读,读到三个字的《三字经》“人之初……,”四个字的《蒙求》“王戎简要……谢安高洁……”,五个字的《神童诗》“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一直读到二字、五字、六字、七字均有的《幼学丛林》”,他还清楚地记得书中关于天地的句子——“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青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为之三才。”当然他比较喜欢读《千家诗》,记得那首“……惜时人已暮,今日水犹寒……”不觉感怀自己的身世……哎……他长长叹一口气。
赵铁柱在自己的木床旁边的凳子上,边读边写了这些字和诗,完了就跑到炉前用着一股劲拼命地拉风箱;经他这么一拉,那火炉里的火势越来越猛,炉膛里的火噗哧噗哧火苗乱蹿。赵铁柱就拿起小铁锤和父亲一起你一榔头,我一锤地捶打铁器,那认真劲逗得妈妈想笑而不敢笑,此时的赵铁柱严肃地像个小大人。
老铁匠赵鼎子看着铁柱总觉得奇怪,想着这么点儿人,却有这么大的力气。体内储藏着一股不断地要往外喷发的能量,小脸蛋憋的通红通红的,胳膊上的肌肉一跳一跳;总觉得这个小孩子只是长着小孩子的脸而已,却有着成人般的力量和作派。
母亲也觉的奇怪了,放在家里的书简看一遍就会了,根本不愿意和村子里的小孩一起读书。
赵鼎子猜不透儿子在想什么,也没时间去猜,夹着的那块铁又烧红了,被赵铁柱拉到一边去,自己拎起了大锤,火光飞溅,烤得脸上的汗珠子顺着额头上的皱纹直往下垮,都流到眼睛里了他也顾不得擦一下。
赵铁柱望着父亲,看着他结实的身板被一副章鱼皮罩着,上面也是被铁水烧的大大小小的窟窿,像斑驳的戈壁滩上秋天的草甸子焦黄焦黄的,色泽是那么斑澜多彩。
他在想司马武图将军让父亲制作这么多的兵器难道要和楚国一战?他无心观赏爹围裙上的风景,而是想哪天操过父亲手中的大锤,制作更多的武器与楚国一战到底。
带着这样的心情,再看那块铁经过烧熔,在他眼里无穷翻卷变幻、叠加、锻打、淬火,一会儿是镰刀变成宽宽的菜刀,一会儿是菜刀变成尖尖的宰羊的小刀,由宰羊刀变成一把杀猪刀,由杀猪刀变成一把长长的屠牛刀……最后变成腰间佩戴的那把锋利的大砍刀;在他的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鬼魅的笑容。
赵鼎子看着铁柱眼里放着光,像要喷出火花,周围被光环笼罩着,铁铺里旋转着一股无比灿烂的光圈。
老铁匠赵鼎子看着那些光斑停下手中的活计,拉着铁柱:“今天不炼了!我和你妈商量了,请个老师在家教你专心读书,等你长大了,再来学习打铁。那时候想锻一个啥就能锻个啥,现在还不行。”
铁柱跟他爹说:“湾里赵秦和穆楚也不喜欢读书?他们在练枪。”
“穆楚是世家子弟,我们不能妄评;赵秦那是什么枪,我还不知道那是木头枪,他爹是木匠。等你长大了,我给你打造一支管枪,装火药的,打出去能听到声音。我在山东时听别人说的,还说海盗们都有洋枪。”
铁柱惊喜道:“你见过什么样的枪,和我知道的一样吗?”
“小孩子知道什么?做梦吧!”
“是做梦。我在梦里真的见过。”铁柱慌忙掩饰。
“现在我不要读书!我要跟你学打铁。”铁柱总是那么固执、执拗。
铁柱调转目光扫过屋子里的墙上,那里挂满了的梨铧、钉耙、铁锹、就是少了一把常常在梦里出现的那把大刀和冒火的管枪。这支冒火的管枪可是他重生前都想要的,现在还没有实现愿望。
母亲赵孟子过来劝诫:“你爹爹经常给你说,他见过很多有本事的人,他们都有相当高的文化;总之你爹是比较佩服有文化的人。所以做为你爹的儿子要听他的话,做一个志向远大的文化人。”
“妈妈,你是不是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铁柱突然溜出。
妈妈惊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妈妈,木头哪去了?”铁柱突然转移话题……一副小大人的作派。
木头是谁呢?
木头是个老奴隶,现在是他家的管家。
这个木头的来历,铁柱是知道的。
有一次一个狡猾的老财主把一个病的淹淹一息的小奴用来抵他家欠下的铁器款,他就是木头。
木头来时就趴在木头上,一条麻袋裹着身子,脸色也是黄表纸一般,眼睛都闭上了,只是裸露的肚皮还在一起一伏地出气;这半死不活的人也没有名字,后来他爹赵鼎子赶紧把木头送到白胡子老头那去了……医治好了,还给他取名叫木头。
“木头,在整理农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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