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Chapter 8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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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可笑的字母,也不是什么愚蠢忠诚的下属。
他是他哥哥。只是他哥哥。他唯一的——最亲爱的——
【弟弟。】
……回忆中的每次呼唤,都证明这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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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家伙否定过多少次“我没有弟弟”。
白袍人不信他。
他才不信——不信——他们的曾经——明明那一声声的“弟弟”——是他无比熟悉的声音、最熟悉的声音——
想到这里,白袍人抓在平台扶手上的手指更收紧了些,指节几乎透出了青白的骨头。
……啊,对了。
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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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看向自己紧攥的手。
……虽然样貌完全相同,虽然如今也一样是死去的亡灵……
白袍人突然想到,那家伙是很白的。
那家伙的肤色、手骨、脖颈比他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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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惨白】。
那天,他将那家伙推下高楼时,站在楼顶望着他下落时的模样。
黑暗中,下落的亡灵甚至没有按着本能朝上伸手。他只是对着白袍人笑,双手垂在身后。
仿佛他并不是被推落,而是自愿下坠的。
哪怕会跌成烂泥,也如同回到家乡。
白袍人看着他,黑暗与他惨白又脆弱的喉咙共同辉映着,那家伙的下落就像是某种怪物被吸回了自己爬出来的地方。
他不禁好奇了哥哥作为活人时真正死去的模样。
——因为,哥哥坠落时,看上去真喜欢死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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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白袍人依旧没意识到他反常的惨白,直到此时他近乎呕吐,神志不清地看到自己紧攥的手。
……明明,他们应该是完全一样的。一样的金发,一样的五官,一样的……除了眼睛……
哥哥怎么会比弟弟更白呢?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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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结束这个任务吧。”
加快速度毁了这个破地方,带走会长需要的死亡交响曲,然后,找个地方缓一缓。
刚刚他杀光了所有坐在音乐会上层包厢里的野兽……接下来的愚民,就不用杀死再吞噬了,打包摧毁——反正加在一起也不会有上层的兽人能量充沛的。
没工夫理睬小鱼小虾了。
白袍人踉跄地移动脚步,费了些力气才站直了。
他刚刚是闯出了上层包厢,正在三楼的音乐会看台上。
音乐会还没正式开始,会场最中心的乐器们静静地躺在原地——白袍人来执行任务之前刻意卡了音乐会即将开始的时间,因为他没把握能在死亡交响曲响起时做什么小动作——
虽然说不上很了解会长,但,白袍人知道,会长专门提出要“带回来”的东西,没一个是善茬。
那东西肯定很危险。
如果【死亡交响曲】会让所有聆听的生命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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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不愿意在它被演奏时碰它。
哪怕是死亡之后,亡灵也不喜欢死亡的。
——除了那家伙,他甘愿当条蠢狗,疯子的狗哪里知道什么死亡,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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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感似乎减弱了不少,白袍人舒了口气,整理了身上刚才被揪乱的白袍,抬起脸来。
——可这一抬,他不禁愣住了。
三层平台下,建在二层平台上的酒水区,有个小小的背影正仰着头和酒保说话。
那似乎个很娇小的女孩,皮肤很白,有些幼态,金发微卷地披在脑后,那条本有些保守无趣的高领白色长裙穿在她身上,就像朵被晨风卷拢的花。
酒保是头雄性老虎,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很粗犷,但在她面前却低着头、垂着尾巴,似乎连说话都害怕惊吓到她。
片刻后,他便转身在柜台里拿了什么,然后,重新转过来,耳朵有点激动地抖了抖。
这画面似乎能用“铁汉柔情”来形容,但,不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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