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一:守门人(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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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涛歌眼神示意了一下裴世钟,后者赶紧端上了茶水。

热腾腾的安神茶下去,约莫五六分钟后,孔寒才缓过劲儿来。

“我没有夸张,”他苦笑,“我不是胆小的人。恐怖片、恐怖小说,为了脱敏我都当笑话看。可没用,一到了梦里,那种真实的恐惧是什么都不能比拟的。”

厉涛歌皱眉:“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不寻求帮助呢?”

“这也是我要说的一个点,”孔寒又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这个梦越来越……越来越过分了。”

过分?

这个形容词十分微妙,厉涛歌重复道:“什么叫过分?”

“就是,越来越逼真了,无法区分现实与梦境了。”孔寒努力形容道,“原先害怕归害怕,我起码还知道自己在做梦,可以安慰自己醒来就没事儿了。”

说着,他略显肥硕的身子,极其可怜的缩在沙发角落,涕泗横流,似乎亲口提起这段经历都会让他重新经历一次崩溃。

“可……这几天,我几乎要混淆现实与梦境了。有时候,我没有醒来,却以为自己醒了,以为世界真的末日变成红红的天漆黑的地了,绝望到无法自拔的痛哭。有时候,我醒来了,却以为自己还迷迷糊糊的睡着,差点做出离谱的事儿……”

“也就是说,噩梦影响到你正常生活了。”

“对!”孔寒急切的点头,“太影响了!我现在都不敢睡觉,睡醒了也需要花很久才能彻底清醒。我老婆被我吓的都住了好几天娘家了,她娘家人都说我疯了,劝她和我离婚……大师,您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厉涛歌颔首,然后闭上了眼睛。

面前,细细的线香突然高速燃烧起来,在孔寒屏声静气,额头冒汗的档儿,厉涛歌猛地睁开眼睛,一直放松的右手极速伸入净水瓶,将几滴清水弹向孔寒!

这动作实在太快,孔寒还未反应过来,净水滴便砸到了额头上,奇怪的是,水滴分明该是清凉的触感,砸下去,却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大叫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浓硫酸?!烧碱?好疼!!”

孔寒痛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可厉涛歌毫不怜悯,左手极速掐算后,扬起一把粟米,掷入痕迹斑驳的黄铜大盘内,米粒以诡异的高速旋转着,直到厉涛歌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才全数停下。

……一个非常恶心的图案。

下流、污秽,又带着不怀好意的恶毒与试探。

只一眼,厉涛歌就厌恶的移开了视线,将米粒打散。

极度的不祥……

这家伙到底惹了什么东西?

将近二十年,厉涛歌都很少遇到如此巨量的、毫不遮掩的“恶意”,而且是在单纯的一个人身上。

上一次,还是震惊全国的十二孩童横死案,是警方封锁消息后,紧急联合邹城市、连亭市的高人与厉涛歌共同出马经办的。

上上次,则是让他进入玄学界的那场除秽仪式……

矛盾的是,如此巨量的恶意,竟然只让孔寒单纯的做噩梦?虽然用大材小用来形容不近人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而且,孔寒不是什么得天独厚的吉祥八字,面相也没有出彩的地方。

那边儿,孔寒的剧痛已经散去,并且感到神清气爽,脑子突然清明。

“好神奇啊大师,不不,厉姥爷,您是真的厉害,您看我这……”

厉涛歌轻声打断了他。

“我稍微有一些头绪,但需要你的配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的、没有隐瞒的告诉我。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好!您问就是了,我没什么不能说的,只要您能帮我……”

“你先说说你自己的,关于噩梦会出现的头绪。”

孔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想了很多可能性。一个就是,我爷爷当年信了个邪\教的,叫什么孔度教的怪名儿,是不是损了祖上阴德了?而且我爷爷留给我的国土局宿舍的老房子,死过三个还是四个外地人,一直没做法事。那老房子楼下还有个娘们儿囚禁了她对象,逃跑的时候跳楼死了。哦对,我年轻时候不懂事儿,跟媳妇儿回老家的时候吃了蛇,还有刺猬。但是她老家人经常吃都没事儿啊!其他的别的就没了……”

厉涛歌捏着炭笔,在黄纸上简略的写了几笔,不置可否。

“你说梦的开头有公鸡鸣叫?大概鸣叫了多久?”

“大概几分钟,挺久的。但也不算太久,不到半个小时应该。”

“公鸡鸣叫的时候,你有感到不舒服吗?”

“没有啊。”

“公鸡鸣叫的时候,你开始跑步了吗?”

“开始了。”

“也就是说,在梦里,公鸡鸣叫没有影响任何你的行为和噩梦环境。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您这么一说,还真是。”

厉涛歌点头,又圈圈点点了几笔,话锋一转:“你刚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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