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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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从湖中拉上岸之后,才有人入水救出早已溺水昏迷的程月璃。

而这几日京中传言,是她推柳惜然落的水。

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流言出自谁之口,不必再多说。

柳惜然推她下水的那一幕没人看见,她解释不清。

自作自受的恶毒县主,沦为了京中笑柄。

2

程月璃溺水,昏迷多日,差点一命呜呼。

好在捡回一条命,只是大病初愈,需卧床静养。

这几日闲来无事,想了许多,一部分和五皇子宋逐寻有关。

她二人自幼相识,情窦初开后,一直对其爱慕不已,深陷情障无可自拔。

自从醒来之后,这几日再想到宋逐寻,却已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甚至觉得有几分愚蠢可笑——她怎么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简直如鬼迷心窍,猪油蒙心。

那日她在冰冷的湖水里挣扎。宋逐寻却在岸上抱着柳惜然,手忙脚乱地照顾她,对程月璃的死活全然不顾。

苏醒之后,她豁然想通。那些年沉迷的痴恋,似乎全都在那日冰封进了阴冷的镜湖底。

而另一部分,则是有关她的以后。

此前十八年,她活得浑浑噩噩,一心都扑在宋逐寻身上,从未认真想过自己往后怎样过活。

若从现在开始改变……她忽然很想顺从自己心意,活出一番潇洒自在的模样。

“小姐。”秋心端着午膳推门而入,走到床边。

程月璃从沉思中回神,支起身靠坐在床头,接过递来的白瓷镶金碗。

喝了几口热粥,见秋心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微笑问:“一直看我做什么?”

“嗯……”秋心的头左右晃了晃,思索半晌,“总觉得,小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程月璃性格骄纵蛮横,眉间时常微蹙着一层急躁的戾气,是一副凶狠阴恻的面相。

而这几日她大病初愈,脸颊清瘦,脸色苍白不太好看,神色却柔和了许多。

舒展的眉宇透着一股淡淡的平静和慵懒的怡然,反倒比以前更为悦目了些。

程月璃无声扬了扬嘴,带着一点自嘲。

如今想来,以前的她,确实连自己都觉得滑稽可笑。而今时,糟了一番罪,心境倒是豁然开朗。

生死之外无大事。

经历了生死,还有什么事值得自己放心上。

程月璃吃完午膳喝过药,秋心询问:“夫人知道小姐醒了,说要和二少爷过来探病,问小姐是否方便。”

秋心口中的“夫人”,乃程大将军的续弦。

程大将军的原配夫人红颜薄命,诞下月璃后便入了黄土。

没几年,大将军另娶了翰林院侍读学士之女刘氏。

刘夫人为续娶的正室,按大衍朝的风俗,程月璃该尊她为母。

可程月璃承袭亲母爵位,是今上特封的正二品县主。

刘夫人之父官封从四品翰林侍读学士,嫁入将军府后虽受封诰命夫人,比程月璃这个国公外孙女低了半阶。

按朝廷规矩,二人见面,她该给程月璃行礼。

何况程月璃还有中宫这座靠山,性格又蛮横,不可能受刘氏管束。

刘夫人住将军府主院,程月璃居西院,二人极少来往,关系疏远互不干涉,勉强维持着不争不吵的体面。

刘夫人从来不过问这个刁蛮县主的事,只是这回程月璃半脚踏入鬼门关,真有个三长两短,即便事情与她完全无关,作为主母,也难以朝常年驻守边关的将军交代。

于情于理,她都该来探视一眼。

程月璃摇头:“就说我依旧体虚嗜睡,需静养,不宜探视。”

她和这个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没任何话好说。

只想安安静静待在房里,不愿任何人破坏这份安宁。

她吩咐秋心:“若有其他人前来探病,也这么说。”

秋心点头,正打算离开房间,门外侍女敲门禀告:“宫里的郑公公来了。”

“不让任何人探病”这话程月璃才刚说出口,转瞬之间不得不披上外袍,吩咐侍女将郑公公迎入房门。

任何人她都可以称病不见,中宫来的人,必须得见。

不过片刻,主管太监郑应踏入房间,身后还跟着御医黄晃。

“哎哟,我的小祖宗,快躺好,躺好,别动,免得又沾染了风寒。”郑应一入门,见程月璃正要起身相迎,急忙上前阻止。

他将拂尘架到肩膀上,双手虚扶程月璃,满脸堆笑:“县主昏迷不醒,急坏了中宫,连带中宫这段时日也吃不好睡不好,一天几趟地着人询问县主病情。”

“听说县主有所好转,可以见客了,立马吩咐咱家前来探望。”

程月璃微微一笑:“多谢娘娘关心。劳烦公公回去后告诉娘娘,月璃的病已无大碍。只是仍未痊愈,怕病气传给娘娘,未敢入宫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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