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2 / 4)
场面。
他在杂音中压低自己的声音,附耳轻言:“你应该清楚,四年前那一箭,以我的箭术可以必中。”
“我故意射偏,放了你一命。”
林策冷冷看向他,用口型说:你想怎么样。
当年他行刺慕容霄之后,和朱槐骑马逃离青州城。
慕容玦一箭从马腿上擦过,射在雪地里。
今日,慕容玦在靶场展示自己至臻化境的箭术,并非同他决胜负,而是告诉他,自己说的并非虚言。
倘若慕容玦想射中,那一箭绝对不会以如此微妙的角度射偏。
马匹会中箭,他逃不出那一晚的青州城。
慕容玦哼笑,故意让外面的人听到:“你欺骗了我,欠了我一笔血债,也欠了我一笔情债。今时今日,我要把他们都讨回来。”
他嘴唇一路下移,从耳根到脸庞再到脖颈,让缠绵的动作清晰投映在窗纸上。
缠绵过后,再次贴上柔软耳根:“我如今在大燕的境况,你想必听说过。”
林策语含讥诮:“慕容霄一死,你在朝中没了靠山,迅速失势。你无力再和太子争位,被他派来南昭当使臣。”
“这都是拜你所赐。你杀了慕容霄,让我失去左膀,”慕容玦自嘲一笑,“而我在这之后,还为你拒绝了一桩可以联合大燕一方豪强的婚事,失去了右臂。”
他真带着几分报复似的怒怨,在血痕斑驳的脖颈上又添上一块淤痕:“你说,你欠我的债,该如何偿还。”
他又一次踢响木桌,木桌晃荡声不止,似如这场伪装出来的激烈云雨。
“这只是假象。”他在林策耳边小声道,“我已经掌控了宫中局势,只等父皇病逝之时,发动宫变除掉太子。”
北燕皇帝年事已高,抱病多年,众人都以为他前两年就应驾崩。
没想到始终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拖了一年多就是不肯闭眼。
“父皇一日不崩,我就没办法发动宫变。”慕容玦继续私语道,“太子也清楚他自己的处境,你们南昭皇帝突然死了,新帝登基,他逮着这一机会,抢先下手,让我担任使臣,打算在路上谋害我。”
“我死在南昭,大燕官员很难查清事情真相,他便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太子毕竟是国之储君,他以皇帝的名义下诏,暗中行事的慕容玦无法公然抗旨。
“大燕副使你见过,他是太子的人。使臣团里随行的武将,半数都是太子安插进来,准备除掉我的。”
右副使由武将担任,林策对那人有印象。
他是独孤氏的人,身材壮硕,一看就知武力不俗。
右使和慕容玦这个主使同时出现的时候,他二人之间态度冷淡,根本没怎么说过话。
南昭公卿们以为,这二人关系平淡,或者以前就有些嫌隙。没想到岂止关系不和,这两人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敌。
“太子应当设下了什么计谋,想在路上除掉我。我一路马不停蹄,路上未曾停歇,坏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没有暗杀我的机会。”
“当然,”他轻抚眼前的俊丽眉眼,“我也想快些见到你。”
“当我听说你在南昭京城,而我出使南昭便能见到你,我明知是太子的奸计,却毫不犹豫答应。”
“你不会不知,从大燕京城到此地,我只用了五天,一路赶得多急。”
“我只恨不能即刻飞到南昭来见你。”
慕容玦如此迫不及待来找他,显然不是为了替慕容霄报仇。
林策冷漠无情地看着他,俊丽容颜冷如冰雕。
慕容玦微声叹笑,又继续道:“我的太子皇兄想置我于死地,或者将我困在南昭,无法回到大燕。”
“父皇驾崩时我不在国内,他坐上了龙椅,我就很难再有扳倒他的机会。”
“为了不让几年的苦心经营付之流水,我必须得保住性命,赶在父皇病逝之前回到大燕京城。”
林策冷声道:“这关我什么事?”
“你们北燕谁当皇帝,对南昭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有关。若非你当年杀了慕容霄,我早已将太子赶下台,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这是你欠我的。”
“你别忘了,当初若非我将你放走,你能领兵攻下青州城,攻下整个青州?你能当上镇北军统帅,成为现在的镇北侯?”
“当然,我也不会杀你,”慕容玦又在诱人的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我只会将你锁在床榻上,温柔疼爱。”
微沉嗓音带着自己也控制不住的酸气:“不会如你们那个淮王,他叫什么来着……”
思索半刻没想起来,于是作罢:“我不会像他待你那么粗暴,不懂疼惜。”
林策强忍一瞬间的刺痛,神色未变:“所以呢?”
“所以你得帮我。”慕容玦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孤身在南昭,使团里有许多太子派来刺杀我的人,你得保证我的安危,让我平安返回大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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