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烫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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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臣不动,温宛干脆端起茶杯,一脸认真的看过去。“尝尝。”萧臣看着被温宛举过来的茶杯,皱皱眉。“烫手。”温宛急了,若叫苏玄璟看到自己连杯茶都送不出去,着实难堪。萧臣脑子还没想好,手却很诚实。待接过茶杯,萧臣余光瞄到温宛托住杯底的手指微红,又是皱眉。“喝。”温宛是真的很着急,一时间语气恢复到往常模样。萧臣沉默,片刻抬手举杯,轻抿一口。温宛见状,暗自吁出一口气,视线便不自觉的看向对面苏玄璟,显然,她是在告诉苏玄璟,‘心有所属’的方法她觉甚妙。萧臣落杯一刻,便将眼前两人的含情脉脉尽收眼底。“温县主的茶,的确是比本王那壶茶,好太多。”沉冷的声音陡然响起,温宛不禁看向萧臣,心中疑惑。那只是她刚刚骗萧臣喝茶的敷衍之词,一样的茶,哪有好坏。但见萧臣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温宛恍然,当即将萧臣身前那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一口。苦、涩!该死的德妃!温宛当真没想到德妃居然能把事情做到这种细节上!此时此刻的尴尬,就像是温宛在刻意提醒萧臣,他被区别对待的简直不要太彻底。对面,因为温宛的关系,苏玄璟第一次将萧臣放在眼里。毕竟自出生便被赐名‘臣’字,又早早封了魏王的皇子,不值得他花心思。萧臣如何能避开与苏玄璟的对视。前世困城之上,苏玄璟的怜悯跟嘲讽直到现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眼神他都不曾忘记!只是这一刻的对视,萧臣没有把那些积压在心底的仇恨爆发出来,他用略带一丝敬意,甚至是渴望的目光看向苏玄璟。苏玄璟也很清楚接收到了萧臣示好。他点头,一笑而过。三人之中,苏玄璟跟萧臣总能看到精彩,温宛就只看到茶壶。她担心,担心萧臣会承受不住,又想解释自己刚刚不是有意如此。可这种解释跟掩饰有什么两样?越解释,便越是在萧臣伤口上撒盐,这跟看人蒙难还要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殿中丝竹乐起,舞姬们在殿前起舞,轻移莲步,翩翩如蝶。只是这殿中观者的心思,又有几人在舞姬身上……远在皇城,太子府。萧桓宇与其恩师战幕临面盘膝坐在禅室,窗外枝叶随风轻摇,室内无灯,唯有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树影。有簌簌声,传入耳畔。战幕阖目养神,萧桓宇亦静心坐在那里,他们在等。这看似雅致脱俗的禅室里,奏的却是十面埋伏曲……皇宫,葆中殿。局外者悠闲自在,吃着宫廷玉宴,喝着醇香果酒,入眼是玲珑舞姿,心情愉悦自不必说。局内者却随着时间流逝,心绪渐渐绷紧。哪怕是苏玄璟坐在那里,也不似初时云淡风轻,视线偶会瞥向主位上的德妃,半盏茶时间已到,按道理德妃该有中毒之兆。一等桌诸位皇子中,五皇子萧奕在此刻亦握起酒杯,果酒在夜光杯中微微轻晃,闪动出琉璃般的光芒,透过隐隐晃晃的酒杯,对面正坐着淳贵人楚离洛。主位上,德妃也在等。为了这个可以把太子萧桓宇直接打回原形的机会,她筹谋算计很多日。终于!德妃深知中夹竹桃之后的毒发症状,她一直有注意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腕,但凡中毒者,腕处会先泛青紫。时辰到了,德妃手腕当真有了变化。就在初柳暗忍兴奋想要大呼时,德妃一把抓住几欲叫出声的初柳。初柳震惊低头,却见德妃手腕并非青紫,而是出现一条一条血红。这不是身中夹竹桃该有的症状!初柳猛然抬头看向德妃,德妃亦在此刻给了初柳一个退后的眼神。很明显,德妃知道自己中毒了,却非夹竹桃。怎么会这样?德妃到底是经过大事的人,便是心里崩溃,表情尚能维持那份镇定。刚刚那一幕,苏玄璟皆看在眼里。德妃为何拦下初柳?知是计?不可能!他流连花间楼三年之久,这三年他在花间楼听到所有关于德妃的消息,无一不证明德妃并不是心有城府之人,她必会借此机会给太子致命一击,而且刚刚初柳的神情,就是要叫出来!苏玄璟难掩心中不能自持的震惊,搭在膝上的手无意中紧攥成拳。这是他投诚太子献的第一计!他胸有成竹在太子面前保证此计必能让太子翻身,太子已经在府里坐等。箭在弦上,却没发?为何没发?问题出在哪里!苏玄璟平生第一次慌了手脚,但也只是须臾他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计谋失败无疑,他若就此泄气便是连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接下来原本欢愉的依旧欢愉,原本紧张的,多半失望。宴席酉时开始,亥时结束。期间早早离席的有颖沫跟羽诺郡主,妃嫔中的淳贵人坐在下席,离开时无人知晓。苏玄璟一直坚持到最后,直到德妃离开方才迈出葆中殿。他恍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温宛的位子时,那里早已空空如也。这场原本在局中人眼里该是好戏连台的一场千秋宴,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结束,着实出人意料……皇宫,云台殿。三皇子萧尧与德妃一同入殿,初柳紧紧跟随。入殿后,萧尧看出母妃心有不悦,其实早在葆中殿时他便注意到母妃异样,那时碍于人前他不方便多言,“母妃可是有烦心的事?”德妃未语,一张脸冷如冰山坐在贵妃椅上,双目阴冷,身体压制不住心里的火气,胸口起伏剧烈。这会儿初柳已然退了外面宫女,转手将殿门阖紧。“母妃……”“是不是渊荷!”德妃猛然抬头,美眸迸射冷厉寒光,“你跟渊荷都说了什么?他都知道什么!”萧尧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好好一场千秋宴,全都毁在你手里!你知不知道母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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