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除非我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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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叔这是赶着放衙时辰醒的。案子本就从午后开审,又走马灯似的来了好几拨人,真正审的时候未时都过了,这会儿申正,老皇叔在座位上懒散扭动身子瞧向关裕,“你们刑部延长放衙时辰有额外俸禄津补没?”关裕一听这话都没征求苏玄璟意见,直接敲响惊堂木。没有。退堂之后,郁玺良直接留在刑部衙门,没朝地牢送也没被宋相言接回大理寺,恐途中生变,宋相言作为郁玺良徒弟加狂热粉,硬是把十二卫派到刑部待命。方云浠则被宁林接回景王府。马车里,宁林挑侧帘见战幕跟温御的马车走在前面,眸子暗了暗,转回头时看到方云浠情绪低迷,“幸亏当年你没杀冯氏,否则还真叫郁玺良给猜中了。”“在他心里,我是那样的蛇蝎毒妇?”方云浠只要想到郁玺良对她吼的样子,就觉得五脏六腑被人捅了几刀,“就算我杀了她们,那也是她们该杀,我父亲死的那样惨,廖横一家该遭灭门!”看着方云浠现在的状态,宁林不禁感慨,被感情牵绊的人干不成大事。方云浠也就是瞧着厉害。不过也好,若能利用她铲除密令者之一的郁玺良,这枚棋子便有价值,“冯氏那边没有问题?”“她女儿在我手里,自然没有问题。”方云浠抬手抹过眼角,忽然想到一件事,“今日战幕跟温御为何会来,皇上叫贤王旁审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方云浠不配知道。“那两个老东西可能是没事儿闲的过来凑热闹。”方云浠也就是随口一问,“那贤王?”“若本王没猜错,贤王这是拿二皇子到皇上那里讨要银子,之前审秦熙案他尝到甜头,这回又来案子他岂会放过。”对于贤王,这倒是宁林的真实想法。“我只想刑部快些判郁玺良死刑。”方云浠目光阴狠,幽声开口。宁林瞧了她一眼,他希望……他希望战幕能利用这件事斗败郁玺良跟温御,接下来便是太子府跟二皇子拼个你死我活,那可就离他的大愿不远了。自刑部出来,三辆马场晃晃荡荡于朱雀大街分道而行。御南侯府前,温御想要下马车时突然被战幕拉住,“当年与先帝亲近的人里,除了你我跟一经,还有谁活着?”只要跟战幕在一起,温御的心就像是颠在勺子里的活蚂蚱,勺子上上下下,蚂蚱上上下下,跳的好不欢腾。温御被战幕拉回来,作冥想状,“有点儿多,一时也想不起来从谁说起。”战幕嗤之以鼻,“你倒也不用这般妄自菲薄。”温御抬头,便见战幕脸上写满自信,“先帝于我们三人自是最亲,之后有现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李世安,有原御医院院令翁怀松……”“翁怀松不是死了吗?”温御提醒道。“不管死活先列出来。”战幕继续道,“再就是看着懒的出奇,实则阴险狡诈的萧彦,若有选择,老夫倒希望活下来的是翁怀松。”“这个恐怕有难度。”温御认真道。战幕瞥他一眼,“你再想想。”“先帝也经常请睿亲王他们几个外姓王吃饭,还有皇室里几个老王爷,先帝对他们也不错,再就是良太妃母族……”“那都是施恩!”战幕突兀打断温御的话,“我说的是交心,皇上与他们可交过心!”看着战幕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温御摇头,“没有。”战幕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这些人里,谁有可能知道暗金纸的存在?”温御把头摇成拨浪鼓。“这种纸世间绝无其二,唯有一张!五尺方寸裁减成那样的细条可裁四条,如今郁玺良那里有一条,剩下的纸到底被他们裁减送到别人手里,还是没用过?”战幕黑目如炬,紧紧盯住温御。温御被战幕盯的发毛,“不知道……”“如果被裁掉,剩下三个接到字条的人是谁?”战幕仿佛入了魔障,咄咄逼人。温御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他也想知道剩下那一个是谁。“又是谁把那么重要的暗金纸偷出来裁掉?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暗金纸代表什么,为什么要用!”战幕怒声低吼,吼的温御一阵耳鸣。温御揉揉耳朵,“战哥,那纸我是没见过,可也保不齐先帝拿给别人炫耀……”“不可能!”战幕猛然打断温御,眼睛里充满危险信号。有时候真相就在一念之间,温御没有抓住,“那战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先帝……”温御一句话还没说到头儿,立时收获战幕杀人鞭尸的目光,“如果是先帝,第一个先给你。”战幕终是收敛心境,慢慢闭上眼睛。那在战场上如下山猛虎一样的御南侯,此刻已经被战幕吼到车厢一角,活脱一只蜷缩被欺负的老花猫。或许是温御错觉,他总觉得战幕对先帝也宠爱别人这件事心存嫉妒,不如他豁达……自刑部出来,宋相言硬挤上温宛跟萧臣的马车。三人行必有一人是多余,奈何宋相言不觉得那个人是自己。“方云浠那个贱人!”以前有多尊敬现在就有多厌恶,宋相言在为自己当初眼瞎忏悔,“师傅为她报杀父之仇,她反咬师傅一口,何仇何怨,什么脑子!”温宛特别能理解宋相言的懊恼,当初自己也瞎过,“方云浠敢告定是有足够底气,也不知道她嘴里说的冯氏有几分可信,万一冯氏指认郁教习……”“靠一个人证就想诬蔑师傅?”宋相言勾起唇角,笑容极为阴险,“除非我死!”马车一路行到大理寺,这一路宋相言嘴都没闲着,对方云浠的谩骂从本人上升到她死去的父亲,能养出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儿,活该方正死无全尸。直到马车停下来,温宛跟萧臣一同看向宋相言时,某位小王爷方才意识到什么,“不是先送魏王回羽林营吗?”温宛摇摇头,“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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