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只剩一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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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尊守义,如同地狱恶魔,黑暗里最惊悚可怕的鬼魂那般挥动匕首,斩杀苏凛后来到秦天榻前。翁怀松惊惧冲过去,拼命握住他手腕,“尊守义,你在干什么!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为什么不放他们一条生路!”没有任何解释,利器倏然被尊守义替换到左手。他毫不留情剐下秦天膝窝处的根骨,取骨之后利器穿透胸膛,鲜血迸溅!秦天如同苏凛那般,身体只抽搐几下便再也没了呼吸。“尊守义你这个畜牲!”翁怀松双目赤红,他被尊守义推开时跌倒,见其走向穆毅,仓皇爬过去紧紧抱住腿,试图把他拖住。然而尊守义决定的事谁又能改变!他用力踹开翁怀松,迅速来到周歧面前,手起刀落,眼中迸出决绝深凉的寒意,毫无半分怜惜。慈祥面容,满头银霜不过是伪装,尊守义从来没有因为年华流逝,岁月留在他脸上的风霜而磨灭心底的戾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尊守义!你住手!”翁怀松狼狈起身冲过去,却还是迟了一步。只见尊守义用同样手法,先取周歧后脊根骨,匕首又自后心狠戳下去。噗嗤!翁怀松眼睁睁看着周歧在他面前断气。他为医者,又与先帝同行上过战场,对那些血腥场面早就习以为常,然而看到尊守义这样残忍对待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刻,他只感五脏六腑有种错位的剧痛。他捂着胸口直接挡在宁朗面前,“他们还活着,他们有意识!你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尊守义你还是人么!”面对翁怀松歇斯底里的指控,尊守义面色冷沉,“翁老叫我什么?”“尊守义!”“既然他们活着,那就让他们听一听,是谁亲手送他们下的黄泉!”尊守义大步行到宁朗面前时,翁怀松气急攻心,整个人冲过去想要撞开他。可尊守义到底是习武之人,纵然内力尽失,翁怀松也根本拿他没办法。匕首第四次被高高举起,又重重扎进宁朗腰锥,鲜血溅到尊守义的白须上,异常鲜红,透着一股难说的诡异。剧痛侵袭,宁朗身体颤抖不休。翁怀松泪水夺眶,哭着扑冲过来。可他救不了宁朗。匕首自其胸口拔出,血喷如雾!宁朗的命也在一息之间终结,纵使他们可以感受到疼痛,然而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状似安详。五个人,最后就只剩下穆毅。就在尊守义走过去的瞬间,背后传来声音,“他死,我死。”尊守义闻声回头,便见翁怀松不知何时抽出发髻上的紫檀木簪抵在自己脖颈。与他年纪相当的翁怀松挺直而立,银白长发凌乱披散在肩头,赤红双目噙满泪水,眼中带着赴死的决然。尊守义就站在穆毅榻前,匕首举在半空。“你准备的根骨,老朽不放心用。”从一开始,尊守义让翁怀松将五人根骨重接的目的,就是这个原因。翁怀松或许会在他身上动手脚,但一定会尽心尽力救这五个人。“穆毅根骨与周歧长在一处,取出来你也根本用不到!”翁怀松看着已经命丧在尊守义手里的四人,万念俱灰,蕴着泪水的眼睛闪出一抹决绝,“你若杀他,我便死给你看!”“你不担心你那两个徒儿?”“九泉之下,我自会与他们解释!”意识到翁怀松并不似在开玩笑,尊守义转身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穆毅。他杀了四人,眼前穆毅那张脸却平静的像是睡熟了一样。忽然,尊守义松了手里匕首。咣当!看着掉到地上的匕首,翁怀松一直憋在胸口的气狠狠吁出来,然而他却不敢松开抵在颈项的木簪。尊守义握着取出的四块根骨走向对面,“翁老可以放心,我既答应你不杀他,便不会食言,前提是,你须得将我所缺失的那块根骨接的完好无缺。”翁怀松见其远离穆毅,这才放下木簪。待他行至药案处,尊守义已然褪去上衣,“翁老最好别耍花样,你的两个徒儿,包括他们家人的生死可都在你一念之间。”翁怀松恨透了尊守义,然此刻,他还是让自己尽量平和下来,“你信我?”“有这么多条人命在,老朽自然信得过。”翁怀松沉默片刻,自药箱里拿出所需器具,乍看过去,数十把之多。“这枚药丸可以让你好好睡上一觉。”看着翁怀松掌心药丸,尊守义笑了笑,“翁老觉得我会吃?”“不吃会很疼。”“疼?”尊守义极尽冷意看向翁怀松,“卸骨之痛老朽也忍过来了。”翁怀松看他一眼,收起药丸,随即拿起一柄锋利小刀。小刀落在尊守义臂肘处,刺啦划开……远在峡关,温御做恶梦了。他梦到自己走在一条幽深甬长的密道里,镶嵌在两边的晶石光芒昏暗,脚下石路高低不平。忽然,万千银针如暴雨直冲过来。啊—温御吓醒了。一瞬间恍惚,他忽然想起在密林外晕倒的事,“萧肃轩!你给本侯滚出来!”此时温御正被锁链绑在刑架上,挣扎时铁链哗哗作响。许是声音惊动了人,铁门从外面打开。看到一袭黑色长衣走进来的瑞王,温御破口大骂,“萧肃轩,果然是你!”“的确是我。”瑞王踱步走到刑架前,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凛如霜雪。“萧肃轩,冤有头债有主,你对先帝有恨便去掘先帝陵墓鞭尸!为何要与尊守义狼狈为奸?”温御说话时挣扎两下,发现铁链锁的死,根本无法挣脱。瑞王闻声皱眉,“温侯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不是不可以怨恨先帝,可先帝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定要与尊守义勾结,看着大周覆灭,被诸国蚕食你才开心?”瑞王双手束在身后,目色冷沉,“不然本王该如何?”“你该……”“该与温侯一样,与战幕一样,与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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