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伤逝（1）（2 / 3）

同意莫先生说的话。”

方晴见他说的认真，心中奇怪，转身一边向院内走一边问：“什么话？”

于四样子更加认真：“我觉得公子你肯定不是鬼……”

方晴笑道：“你听他随口乱讲，我当然是人。”

于四摇摇头道：“也不是人。”

方晴心中越发奇怪，转头看向他。

于四认真道：“要我看啊，公子你只怕是个神仙。”

阿龙和莫先生走后五天，吴捕头一早便上门来找方晴，二人已然相熟，方晴见他面带兴奋之色，让到客厅落座，开口笑道：“看样子那批饷银今天就会运走，不过吴大哥，只怕我还要叨扰几日才能离开。”

吴捕头知道方晴是在说笑，也笑道：“托福托福，这副担子总算从肩上卸了下来，老哥哥能够有惊无险顺利熬到退休，全仗兄弟你帮忙，因此一早便赶来说一声感谢。”

方晴知道他不会为这么点事情就这样早赶过来，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但一时也猜不出，便收起笑容道：“吴大哥，其实我一直想劝你老一句话，这次官银失而复得，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向知州大人求个情，干脆提早把修退了，也好早些享享清福。”

吴捕头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小方，我今天来其实也与这件事有关，昨天我已经和知州大人说过此事，知州大人也答应了，只不过他还提了一个要求。”

方晴问道：“不知是什么要求？”

吴捕头道：“知州大人对我说，你要提早退休也无不可，但捕头这职位谁来接替？小方，你说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干的虽然是这锦州城的捕头，但谁来继任也要着落到我头上，这不是等于逼着我接着干下去么？”

方晴听他这样说，脸上露出微笑，看着他却没接话。

吴捕头又叹了口气，摇头道：“看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只怕要交代到这任上了。”

方晴见他不再说下去，站起身道：“吴大哥，你吃过早饭没有？要是没吃就陪我一块儿吃点。”

吴捕头一愣，抬头看方晴面带微笑正看着自己，便也笑了出来：“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小方，那你和老哥哥说句实话，这事你心里怎么想？”

方晴重又坐下，开口道：“吴大哥，蒙你老看重，小方心里真的非常感激，不过你也知道，我来锦州原本只是路过，其实在关内还有要紧事情要办，更何况我一直随便惯了，实在受不得约束……”

不等方晴说完，吴捕头便接口道：“小方，你先听我说两句。第一、关内现在什么状况你不是不知道，要我看你实在没必要去关内走这一趟；第二、我知道以你的本事，要你接这捕头的位置确实是委屈了你，这点知州大人也和我说起过，他的意思是你先把捕头接下来，然后他再找机会上报朝廷，一等有合适职位，再升迁也不迟。至于你说受不得约束，那你看看老哥哥我，整天就是在街上闲逛，哪有约束可受。”

方晴笑道：“虽然不受约束，但挨板子的滋味可更不好受……”见他还要再说，站起来道，“今天是朝廷派兵来押运饷银的大日子，千万不能耽误正事，你老先去安排，继任捕头这事咱们回头再说，反正也不急于这几天。”说着拉起他向门外走去。

既然知道了吴捕头的打算，方晴便更加急于离开锦州，可算起阿龙和莫先生离开的时间，要赶回来最快也得再等四五天。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吴捕头几乎天天都要跑过来一趟，见面之后也不说别的，就是一件事，要方晴答应接任捕头。

最后方晴被逼的实在没办法，白天只能尽量躲在外面，可即便如此也还是经常在晚上回来之后，看到吴捕头坐在客厅等着自己。

阿龙和莫先生已经走了十几天，算日子也应该差不多到了回来的时间，方晴索性不躲了，对吴捕头说，自己可以再多住些日子，但接任捕头这事要等阿龙和莫先生回来之后与两人商量一下才能定下来。

吴捕头听了之后大喜，将近两个月接触下来，他对方晴的性情已然非常了解，知道他说过的话定然算数，既然答应多住些时间，那就一定不会提前离开，反正日子还多，自己慢慢开导总能让他答应。

如此一来，方晴的日子总算又恢复平静，每日里除去陪吴捕头出去办案，便是留在住处等阿龙和莫先生回来。

这天一早，方晴照例先到府衙去了一趟，见没有案子可办，便告辞出来，在街上转了一会，看到路上行人渐多，一算日子，原来今天正逢集日。来锦州时日已然不短，但这每十天一次的集市却还没好好看过，便随着行人向城西走去。

在集市上四处逛了逛，觉得没什么意思，正要出来，却看到不远处拴着几匹马，其中一匹白马远远看过去竟与黑豹有几分相似，不由来了兴趣。走过去和卖马的汉子攀谈几句，再看那白马，却是一匹牝马，心中略觉失望，随口问了问价钱，出了集市往回走去。

回到住处，刚一跨进院子，便听到一声马嘶，抬头一看，果然眼前站着黑豹和另一匹红马。方晴心中大喜，知道阿龙和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