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染龙城〔二〕(2 / 4)
,戴着皮帽,左手拿着黄金权杖,站在冒顿单于墓前,听着匈奴老人真心的呼喊,身子发僵,虎目中涌出了泪水。
杀老弱保全整个匈奴,这是匈奴的传统。匈奴正是凭着这一冷酷的铁则一次次挺了过来,纵有两次河套大败,匈奴依然没有亡,很快就恢复过来,这一铁则功不可没。
军臣单于要清洗,这符合匈奴的处事原则,谁也无法指责他。
可是,这是他个人的失败!作为单于,他不能率领匈奴走向强大,反而走向衰弱,那能不是失败吗?
汉朝皇帝畏惧如椽史笔,匈奴没有文字,军臣单于倒不怕史笔如铁,可是,他怕匈奴的声口相传。如今这事,匈奴一定会流传下去,在匈奴的声口相传中,他一定会给说成是无能的单于,甚至可有是匈奴历史上最无能的单于,这比死更让人难以接受。
偏偏那些即将死去的老弱还吼得山响,对他真心爱戴,这不是莫大的讽刺吗?
匈奴贵壮贱老,如此美食应该给年青力壮的匈奴享用,这些老不死的哪能吃,这很不公平,。那些丁壮大是忌妒,更是大声喧哗,要不是有军队守护,他们一定冲上去,从老弱手里夺食。
时间在冰冷冷中度过,老弱们终于吃饱喝足了,也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军臣单于仰首向天,天空依然那般阴霾,乌云四合,没有一点阳光,没有一丝温暖。寒风呼啸,呜呜作响,仿佛是在为这些老弱唱响催魂曲。
“卟嗵”
军臣单于跪在冒顿墓前,大声祈祷:“伟大的冒顿单于:大匈奴败于汉人之手,勇士多死,骏马所剩无几,牛羊没有草料,大匈奴的勇士没有肉干、没有马**,大匈奴处于前所未有的困境中。呜呜!”
年初的时候,大军在手,士气高昂,兵峰所向,无不披靡,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这才多长时间,形势急转直下,匈奴就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不得不杀老弱以自全。
军臣单于越想越伤心,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军臣单于接着祷告:“为了大匈奴永世长存,为了后世子孙,为了大匈奴的牧歌永唱,请伟大的冒顿单于佑护大匈奴,召见大匈奴忠诚的勇士!”
一通祷告,其实就是屠杀令,却是不见一个杀字,那个杀字实在是难以说出口,不得不向汉人学习,把话说得委婉些,不是匈奴那般**裸。
军臣单于双手扶在雪地上,额头触在雪上,虔诚之极。
若侯产带着一众巫师,跳起了匈奴的舞蹈,又蹦又跳,开始为这些极将死去的老弱祈福,祈求伟大的昆仑神,伟大的冒顿单于保护他们,让他们在天国中有一个安乐窝,天天有美味的羊肉吃,天天有热乎乎的马**喝。
他们的舞蹈,一如既往,只有一点少得可怜的动作,很快就完事。
接下来,该是大屠杀的时刻了。
军臣单于站起身,抖抖身上的雪花,握着黄金权杖,朝前行几步,来到平台边上,扫视一眼匈奴,只见匈奴正打量着他,没有说话,静等他训话。
这种情景,军臣单于再熟悉不过了,他不知道多少次训过话。那时节,大军云集,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杀气腾腾,他的权杖所指处,必有惊天的杀戮,丰硕的战果。
可如今,依然是训话,却不是鼓励士气,激励军心,而是要告诉他们,为了大匈奴的未来,不得不杀掉这些老弱。
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可是,情势处此,不杀也得杀!不说,也得说了!
吸口冷如弯刀的寒风,军臣单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大声道:“大匈奴的子民们:自入冬以来,天气寒冷,没有晴朗的天空,没有温暖的阳光,有的只是阴霾,冷如弯刀的寒风。牛羊骏马,没有草料,掉膘、冻死不知其数。大匈奴的勇士缺衣少食,没有美味的羊肉,没有热乎乎的马**,大匈奴挺不到来年春天,挺不到汉人灭亡的时刻!”
“呜呜!”
这是实情,勾起了匈奴心中惨痛的记忆,想起了饿死的牛羊,匈奴不由得哭了起来。
军臣单于鼻头泛酸,眼圈泛红,真想抱头大哭一场,可是,他身为单于,不仅不能哭,还得硬起心肠下达死亡的命令:“大匈奴只有挺过去,才能复仇!才能杀光汉人!才能砍下周阳的头颅!大匈奴只有挺过去,大匈奴才能永世长存!大匈奴只有挺过去,大漠之上才会传唱大匈奴的牧歌,!”
这话很有道理,可是,如何挺?匈奴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等待军臣单于拿出良法。
“伟大的昆仑神会佑护大匈奴!”军臣单于尽力把话说得平稳:“伟大的冒顿单于会赐福于老人、体弱的大匈奴子民、不能生崽的妇人!伟大的冒顿单于会赐予你们美味的羊肉,热乎乎的马**!你们不用再忍饥挨饿!不用再在寒风中受冻!”
“啊!”
匈奴总算明白过了,原来是要屠杀,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个个睁大了520小说砸下来了。
这种事,匈奴历史上做过不少,每一次采取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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