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中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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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静,却暴雨如瀑。

江寂戴贪狼面具,站在许风府门口。

门口的灯笼烛光,隐隐灼灼,忽明忽暗。

黑瓦上的屋檐水不停地冲刷着黧黑的地面,江寂手上拿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像极了在黑夜里来索命的白无常。

虞娘一身紫色罗裙站在江寂身侧,她手上那把伞红艳艳的,比血还要鲜红,让人觉得妖异至极。

江寂走至门口,拔出腰间的钢刀,用力一挥,霸道内力,直接将门破开。

院子里静得只能听见雨声,格外诡异。

“主子,许风今夜和徐宥之一起吃酒,他府里不该这么静。”

江寂立即转身往回走,“有诈。”

两人想离府而去,一支箭羽就这样穿透雨幕破空而来,直逼江寂面门。

江寂挥刀斩落,将箭羽生生砍成两半。

他转身去看。

四方的院子屋顶上,涌起密密麻麻埋伏的人来,像夜里的蛇,在暗处潜藏,直到猎物进了自己的包围圈,才显出身形。

这些蛇手中的弓箭早已拉到最满,蓄势待发,每一支箭羽都瞄准了江寂。

虞娘道:“端午暴雨,万事不宜。”

江寂道:“小看陈裕老狗了。”

雨幕哗哗而下,天际忽然传来一声惊天的巨雷,似乎将浩瀚无穷的天都劈成了两半。

“放箭!”

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无数支箭羽瞬间齐发,像极了一张密集而结实的网,将江寂和虞娘全都网在了里面。

江寂手中的钢刀挥动,快如掠电,那双桃花眼中早已不见轻狂佻达,只有冰冷肃杀。

他的刀向来很快,幼年他便练快刀,此刻早已出神入化。

虞娘的双剑更是,她早已没有敌手。

四方射来的箭羽被江寂和虞娘一刀双剑挥落在地。

二人借着埋伏之人换箭的空子,向着门口退去。

蛇没有猎到猎物不会满足,只会更加用尽全力,将猎物生生缠勒而死,吞其腹中。

他们下来了。

迅速的、有序的、勇猛的。

江寂和虞娘退到门口,再次被困。

“活捉!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下令之人声音浑厚,中气十足,一听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江寂猜这个人不是许风就是徐宥之。

今夜他纵然中计被困,也定要杀一人还击。

他可从来没失手过。

江寂提刀向那人而去,雨夜虽然黑,但习武之人听声辩位,耳朵最是灵敏,江寂手中的钢刀已直逼那人的面门。

蛇见主子被攻,自然群拥相护,将主子挡在身后。

他们几乎形成了一道墙,墙外都是锋利的刀子,让人看起来牢不可破。

江寂不会退,他选择了一路杀过去,削铁如泥的钢刀如惊天的猛浪,将这墙掀破。

蛇散开了,又向江寂蜂拥而至。

果然,是十分令人讨厌的东西。

“速战速决,擒了他!”

领头人又发话了,这次的语气比刚刚还急了几分,怒了几分。

江寂见他没看轻自己,觉得他还算有点眼力,他还从未败过,今夜也不会败。

蛇逐渐怕了江寂手中的钢刀,他的刀太快,只要一近他的身,定会被他的刀所伤。

然而,这都是轻的。

大多,是都被他削断手脚,砍掉头颅。

满院的血。

暴雨都洗刷不去血腥之气。

江寂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暴戾的、残忍的、狠毒的。

大雨瓢泼的夜晚总会让他想起十六年前,南平王府满门被屠的夜晚。

府中都是死人,四处都是鲜血,他父亲的头颅被霍侯斩于刀下,被他像蹴鞠一样踢着滚玩。

他的阿姐不过年芳十二,被霍侯的部下轮番凌辱,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

他的兄长,被挖了双眼,被砍断了四肢,被活生生做成人彘。

他有三位兄长,阿留、无忧、不离。

无一幸免。

都是这样被活生生折磨死的。

只有他活着,他目睹了一切,又焉能不恨。

任何阻他复仇之人,都该死。

江寂眸中生起一股暴戾,沈策早已说过了,他复仇的戾气太重,早已不能控制。

今夜,他开始失控。

鲜血的味道让江寂闻着极为疯狂,他贪婪地吸着,手中的刀比刚刚还要狠。

蛇来一条他杀一条,无人能阻他,无人能治他。

连素来狠辣的蛇都怕了。

一步步往后退着。

江寂脚下都是死人,鲜血早已染红了地面,他手中的钢刀还不停的滴落着血珠。

许风迎上了江寂。

“你到底是何人?”

江寂却是不言,只是举起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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