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被提前的一个月(1 / 2)
当落日的余晖斜斜的打在荒凉的古城墙,透过满是坑洼的墙面缝隙,擦着高高低低的墙角打在方城这座充满着暮色的城市里,原本枯燥的死寂里多了一丝活力。
城市是死的能活过来的只有人,白日里明晃晃的日头和满眼的金色都是那么令人讨厌,只有暮色以后的黑暗才适合这里生存的人。
和往日一样各个歇业的酒馆也都挂上了黯淡的招牌,只要夜晚能看到一点点亮着的光点就足够了,太亮总是会让客人不太高兴的。
时间似乎一直在重复着过去,只是今天似乎加进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是风,混迹着淡淡血腥味的风,也混杂着稍稍的焦躁。
风是从方城的南门吹过来的,一个被称为凯旋门的地方,起这名字的人大约懂得一些大爆炸之前的历史。
在历史里和凯旋有关的往往都是血与火、权与利,南门也最终逃不过历史的俗套。
南门边,稍微能避着点阳光的阴影中停着几辆机车,都是落伍好几代的古董,漆皮和外壳早已经在这个满是风沙的世界里腐朽殆尽,剩下的只是勉强能支撑起来的骨架,偶尔会零散的耷拉着些如同烂肉一般的电线和塑料壳子,电线是连接血肉的血管,塑料壳子则大多只是临时拼凑不至于割伤骑手的垫具罢了,好看的小说:。
唯一稍好一点的一辆也是破破烂烂,只是勉强还能看到些原先的样貌,此时正迎着落日的余晖竖在道路的正中央。
那是狼一的车,一只领头狼的车,狼一也一直这么自居的,当然这是私底下。
自居并不代表就是,至少现在不是,他顶多也就是辅佐头狼的小跟班。
很多年前他也有名字,只是后来渐渐忘记了,慢慢的也就只剩下一个排行作为了他本身的名字。
拉牛牛要落下地平线,道路的尽头依然满是风沙,狼一有些焦躁了起来,焦躁里隐隐带着些狠厉和激动,焦躁是因为一个人还没有来,狠厉和激动也是因为一个人还没来。
狼一乱糟糟的发丝下如同蜈蚣一样扭曲的刀伤迎着风沙皱了起来,如同一条活了的蜈蚣扭动着、焦躁着、期待着。
出了焦躁和期待也有些莫名的凄凉和伤感,只是眼睛那闪烁着对于权利那赤果果**,只是**背后藏着却是更深的伤痛和回忆。
老天还是优待他的,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在日头落下地平线的一瞬,远方枯燥的风里传来机车呜呜的嗡鸣声,来了……
……
来了的是野狼。
野狼永远是小圈子里最拉风的机车,势必只有头狼可以拥有。
狼王回来总会有狼群的欢呼与嚎叫,总会让凄冷的南门变的热闹喧嚣,少不得要在大馆子里喝上几杯叫嚣一番,再顺带占占那些卖弄风骚的兔女郎的便宜,惹来一阵男人才懂得的坏笑。
只是今天很静,静的有些死寂,死寂里飘散着淡淡的血腥。那是活人的血,因为腥味里带着淡淡的咸味,那是眼泪的味道,只是并非是从眼里流出来的,而是从血液里渗出来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让许飞宇的心变的格外的沉重,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只是心里依然还有一份小小的期待,期待它的真实还是虚假,大概两者都有吧。
南门前许飞宇停下了机车,因为前面的路已经叫人挡下了,体型颇大而笨重的野狼如同一只盘踞的卧虎,嗡鸣中带着凶煞的怒吼。
跨下野狼许飞宇轻轻的拍了拍车把手,仿佛是安抚这头凶猛的野兽一般。
“吆!小子们,头狼回来了,该活动活动了。”从南门内传来狼一带着狰狞的狠厉阴森森的怪叫起来。
活动是为了招呼,而招呼却有很多种,例如鲜花、美酒,这是对英雄的款待,亦或者美女与美酒,这同样是对英雄的款待。只是前者迎来还会送走,后者则大多带着挽留的味道。
但这些都与方城四州无关,在这里招呼只有两种——棍棒和刀剑,只是今天会多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几天前还是女孩的女人。
看着高高的南门和从门后拐出来的狼一,狼一在笑,笑的狰狞而可怖,从头发到眼角,从眼角到鼻子,从鼻子到嘴唇,每一个弧度都在笑。就连那扭扭曲曲的蜈蚣也在笑,笑的如此狰狞可怖。
许飞宇在看在等,他敢来不是因为他是英雄,更不是因为他傻,他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如果错了,留下的大约是遗憾和伤心,如果没错,留下的是伤痛和担心,好看的小说:。
“头,你老了!”似乎遇到多年老友叙旧一般,狼一收敛起来那份狰狞,声音略带了些沧桑的味道,隐藏在沧桑背后是回忆也是缅怀,在回忆里有怀念也有仇恨。
“扯淡,爷还没十八,还是处怎么会老,倒是狼一你又年轻了。”许飞宇轻叹着说道,声音同样也不大却很清楚。
“啪啪啪!”
狼一边慢慢的步出南门,边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声在本就静的吓人的南门显得格外刺耳。
一时间数量机车的轰鸣声,一辆辆的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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