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保证他找不到(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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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扔下洗面奶和牙膏,连眼镜也没有摘下,对着水龙头,往脸上扑水。

她看不清了.她的病,恶化了

她以后.

自然发现地病情恶化的惊恐与害怕,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武端阳是不是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对她说,还是,他也不知道。

和她一样,一直抱着一切都会过去的希望过着眼下的每一天。

但是,她无从由来的大于失落,而少于绝望的那种无奈,那种听天由命,那种顺其自然。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一种悲观的离世态度。

她只是发现太晚,原来,她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而她自己竞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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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人,已经淡化成一团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支雾。

嘭!

她不小心,碰落了玻璃漱口杯。

“你怎么了?”武端阳闻声进来。

事实上,那杯子落地的声音,极温沉。毕竞是落在厚地毯上,它没有碎,也没有裂。

只是泼干了,杯中的水,水被地毯,吸尽。

“我把杯子,碰到地下”

“小心一点儿。”武端阳皱眉道。

他体贴地帮她捡起玻璃杯,又帮忙挤好牙膏,灌好濑口水。

“快点收拾,不然早餐冷了。”他道。

她拿着牙刷,瞅着那粉色的线样发呆。眨了眨眼,使劲要看清牙刷的模样。

“武端阳,以后,我要是天天这样,你会不会嫌烦.”

就像以前一样,总要带着点儿,无奈又暴燥的苦闷表情,言语间总透着一股睥睨而高高在上的轻视。

说实话,她在习惯之前,是伤透了心。

而后,麻木,习惯,又渐渐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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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点。”他冷声催促。

“你会不会嫌烦”她又问了一句。

随即低头黯然,也许,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嫌烦,因为她可能没那么长的时间,让他烦了。

“快点。”

“哦。”

下楼吃早餐,武端阳扶她,她扶着扶手,凭着记忆中的楼阶数,一步一步往下走。

事实上,她眼前的一切,近乎模糊成大片莫奈涂染的色块。

她只能简洁地辨别出,那是什么颜色,这又是什么颜色,以此来猜测,这里有什么,那里有什么。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正常一些。

武端阳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她低头,寻找牛奶的白色,小米粥的白色。

这两团白色在视线里特别模糊,甚至分不出哪种白是牛奶,哪种白又是小米继。

她随意伸手,把粥看成了牛奶,碰洒了牛奶。

“小心小心,牛奶洒了,有没有烫到自己?”阮玲忙直起牛奶杯,又拿着锦池的手看。

钟姨找来抹布来擦。

热热牛奶洒在她桌前,她闻到一股奶香。

武端阳眉头一紧,端起粥就要喂她。

“穆锦池,张嘴。”

“哦。”她听话地张嘴。

张开嘴,意外吃到他送过来的粥。

她伸手就要去拿来他手中的碗和勺。

“我自己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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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怒道。

阮玲穆天泽都噤声。

一会儿之后,他大力地勺了一口粥,送过来。

“张嘴!”

她乖乖张嘴,咽下他送过来的粥。

这样一勺一勺喝完那碗粥,锦池被扶到沙发上坐下。

她唤来小豆芽,小豆芽跃上沙发,她摸着小豆芽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

让她看起来,正常一些。

她现在,也不敢随意离开沙发,若是上楼,或者上洗手间,以她现在的视力状况,可能根本就找不到方向。

武端阳不在客厅,她没听到他的声音,也没闻到他的气味。

阮玲和穆天泽在客厅,她们就坐在她沙发的对面。

“昨天晚上,端阳在画室找东西,不知道找到没有?”阮玲说起昨晚的事。

锦池不解,她昨晚睡得很沉,没听到响动。

“他在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那火气儿大着,还把你的画架碰倒了。问他,他也不说。”阮玲道。

锦池咧嘴一笑:“我知道,他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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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什么?”阮玲好奇地问。

锦池但笑不语。

“他在找几幅画。”锦池道。

“晚上找画,不会是你昨天画的?”

锦池点点头。

原来如此。

“昨天下午,你们可一直在画室,你画了什么?”阮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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