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柔(2 / 3)
想到,第一个让步之人,是三清。
“锦歌,你今日与南岐左护法相抗,有何见地?”
朝锦歌尴尬地扣手,浑身解数也不比不过左护法的强力,她确实不是左护法的对手。
“莫殇,取我的拂尘来。”
言下之意,他要亲自点拔朝锦歌如何攻克左护法的强力和硬戟。
拂尘在手,三清出了房,站在空旷的地上,只等朝锦歌提枪来战。
“师父,要不您还是换用柳月刀吧,拂尘软塌无力……”
朝锦歌似是瞧不上拂尘这类软兵器,因为只有用强劲的兵器才能使左护法退却。
“内劲所到之处,万物皆是利器。”三清不为所动。朝锦歌只好提枪上阵。
起势之时,朝锦歌先假意试探,几式平扎枪都被三清用拂尘轻易缠下。换招之际,三清舞动手持拂尘的木杆,直击朝锦歌面部。拂尘扫眼,朝锦歌一时失了抵抗能力,三清借其丢力之机,绕到她身后,拂尘戳撩,拂尘前段的兽毛打在朝锦歌的穴位之处,柔毛似细针,深深扎在她的穴位上,疼痛难忍。
朝锦歌原想挣扎,未能行走一步,身子已经瘫软,跌跌呛呛,难以控制。宋城眼疾手快,立马从后拦腰接住她,以防朝锦歌摔得四脚朝天。
“比试就比试,授课就授课,师父你还真下死手啊?”宋城嗔怪道。
三清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立刻蹲下身给朝锦歌解了穴。
朝锦歌怎么也没想到你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还未施展,就被师父的拂尘扫的节节败退,甚至连还手的能力都提不上劲。
“拂尘柔似风,刚似剑。是我大意了。”朝锦歌刚解了穴道,说话都不太利索。
“你一味想要与左护法比拼蛮力,左护法身约九尺,力大无穷,使力本就是他的强项。但锦歌你就像师父手里的拂尘一般,既有强力亦有巧劲。刚柔并济,才能将左护法斩落马下。”
三清在朝锦歌面前又比划了手中的拂尘,希望朝锦歌能领会他的用意。
“那明日,可需要郾城百姓做些什么?”
李欢在一旁说道,率先打破了僵局。朝锦歌揉着腰在宋城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希望三清能够应允她的点子。
“那就劳烦城主明日带领百姓研磨辣果,调制草药,以备后日之战。”
有了师父的恩准,这事儿也算是成了一半。
“看来我明日还得带莫家军亲自尝尝这辣果。”半推半就,莫殇接过三清手上的拂尘,默认了朝锦歌的计谋。
朝锦歌得偿所愿,刚要蹦弹又被宋城拽住,动弹不得。
“刚解的穴,身上还带着伤,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小心再被师父收拾。”
宋城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朝锦歌现在就是一个武痴,每日想得就是怎么一招制敌,即使伤口发炎化脓,也没听见她喊痛落泪。宋城还是低估了朝锦歌为将的决心,或许,她天生就属于战场。
***
“这个给你。”
宋城一路护送朝锦歌回屋,临了从腰间掏出一瓶药膏硬塞在朝锦歌手上。
“今儿不是上过药了吗?”朝锦歌不明所以。
“这是创伤膏,用来消除疤痕的,也是师父给我的,你千万别忘了涂!”
宋城叮嘱完,转身就走。朝锦歌受了伤,自己毫不在意,反倒是他跟在后面担忧操心,真是吃力不讨好!
朝锦歌回了房,强忍着疼痛,脱了盔甲,只留下一件单薄的衬衣。原先包扎好的伤口早已渗了血,黏在纱布上。
朝锦歌倒吸一口凉气,一鼓作气揭下了纱布。纱布上沾满了血水还有老痂。她用嘴咬下创伤膏的盖子,直接涂抹在伤口处。
清凉的药膏涂闷肿的伤口处,疼得朝锦歌在榻上直打滚儿,直接摔在了地上。
原先回了院子的宋城,又折返回来,听见朝锦歌屋里“嘭”的一声,以为她是之前被三清封了穴位还未恢复,慌张之下,宋城直接推门而入。
朝锦歌裹着被褥,衣着单薄,在地上……打滚。顷刻之间,宋城刹住了脚,蒙头转向,脸上无名的红晕不知是为何而起。
“你……伤口不打紧吧。”
宋城拍了拍悸动的胸膛,明知故问。
朝锦歌痛得龇牙咧嘴,胳膊肘撑着地,连简单的站立都有些费力。
宋城背对着朝锦歌,只能竖起耳朵听身后磨蹭的动静。
朝锦歌佝偻着背,勉强上了榻。她心虚地吞咽着口水,此时此景,沉默是金。
“那个,我也就是来看看……”
宋城背着手,现在他是一眼也不敢回头望。
反倒是朝锦歌不拘小节,“我就是伤口被膏药刺激了,一时难忍,这才从榻上翻了下来,不打紧。”
“你伤口处残留着炎症,怎能直接在原处涂抹药膏?”
宋城一拍脑门,他只顾着把药交给朝锦歌,没成想她能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男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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