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杀(2 / 2)
。朝锦歌横空一脚将其踹下了马,一个旋身握住了左护法的马绳,一人驱使两马,直接向南岐列阵冲去。
南岐列阵觉察异常,又不敢对左护法的战马下死手,只能不停换阵躲避,正中朝锦歌下怀。
宋城站在城墙上观察南岐列阵,经由战马的冲散,原先南侧的兵力大大减少分散至东、西、北侧;原先坚不可摧的南侧不费一兵一卒打出了一个豁口,正是破阵的绝佳时机。宋城一声令下,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兵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红旗,向朝锦歌发送暗号。
宋城备下了四面不同颜色的旗帜,不同颜色代表南岐列阵的不同方位,以此与战场上的朝都将士打出配合。
朝锦歌接收暗号后,心领神会,朝南侧拔箭鸣镝,原先分散四方的朝都将士无心恋战,汇聚人马,朝南侧杀去。莫殇立于马背,飞跃至左护法的战马,继续干扰南岐换阵。朝都士兵利用腰间的辣粉,不仅扰乱了南岐王军的视线更是减缓了他们换阵的速度,主心骨受困,东、西、北侧的南岐王军一度陷入停滞。
南岐引以为傲、战无不胜的列阵,就此落败折腰。
没了阵法加持,南岐王军人心惶惶,连出击都变得畏手畏脚。朝锦歌眼看时机成熟,只差收网,红缨枪在手,带队厮杀。
血渍缠身,不敢说慰藉亡灵,但血债血偿。
南岐溃败,南岐王军死伤无数,弃甲曳兵,丧家之犬。朝锦歌直冲瑶城门下,再夺一城。瑶城城墙处,万箭待发,不问来者。瑶城城主小人之姿,早已与南岐沆瀣一气,不愿给朝锦歌敞开城门,无意归顺于朝都。
“南岐已败,我以朝都之令,令你开城门,迎朝都之将!”
朝锦歌不惧万箭待发,瑶城只能是朝都的城池!
“朝都都是背信弃义之徒,瑶城当年划于朝都之下,不过缓兵之计!”
瑶城城主立于城墙背着手,气定神闲,不屑于跟朝锦歌一个晚辈争辩不清。
“朝都立业多年,从未亏待过边境,瑶城凭借此位,游走于朝都与南岐之间,这些年心安理得地吃了朝都多少好处,城主自知!”
莫殇扯下瑶城的“遮羞布”,瑶城的存在,是朝都之耻。朝都多年忍让,反而让他们有了变本加厉的野心。
“那有如何?!如今瑶城布兵、粮草充足,又有南岐撑腰;朝都能耐我何!”
莫殇的言论惹怒了瑶城城主,他彻底与朝都撕破了脸皮。
“我再问你一遍,降还是不降?!”
朝锦歌声色俱厉,心里也做好了强攻的打算。
“呵!降?当真以为我像那郾城城主李郾一般?愚忠之人!落得杀头祭旗的如此下场?”
李郾的大义献身竟沦落为瑶城城主口中无足轻重的愚蠢之举。
莫殇率先按压住朝锦歌的怒火,向她摇了摇头,又往瑶城城门下望去。莫殇在身后用手发出暗号,示意手下听他号令,策马闯进瑶城城门下的死角,以防枪箭。
佞臣在上,忠臣的忠义,被其碾压,低落尘埃。
瑶城城主,她必杀之!
“降还是不降?!”
最后一句发问,似乎用尽了朝锦歌身上所有的气血,其面部充斥着绯红,眼里的杀意从未退却半分。
“立刻放箭!”
“向前冲!”
毫厘之间,两个旨意脱口而出。
万箭齐发,一发千钧。
莫殇及手下躲闪得当,藏进了城门下的死角,瑶城将领暂时无能为。
箭拔弩张之时,唯有朝锦歌停留原处,那一刻她放下了生死,明眼手捷,将手里的红缨枪对准了瑶城城主,拼劲全力,扔掷了出去。朝锦歌也因此与最佳躲闪时机失之交臂,在策马之时,不幸中箭,坠于马下。与此同时,三清携宋城带领主力前来驰援,马后还捆绑着南岐左护法。
一片惊呼失措之中,朝锦歌再也撑不起沉重的眼皮,却依旧残留着几分清醒。直至她听到了一声怒吼,好像是宋城。
“瑶城城主已死,南岐已败,你们降还是不降?!”宋城语气强硬,是命令,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瑶城城主一枪穿心,再无生还的可能。
朝锦歌闻言,卸下了紧绷的神经,她不畏生死,只为杀一人。
她的红缨枪,必杀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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