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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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去了?”

储真一回家,正在脱鞋子,黑暗中突然传来冯让清悠悠的声音。

他吓了一大跳,手中提的袋子差点掉在地上。

“让清?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储真缓了缓,一边把袋子放在桌上,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显然,他刚去了趟市场,购买了一些食物。

这么明显的事情,储真依旧事无巨细地向冯让清解释:“我刚去买了些吃的,家里没有了。”

看到他这样,冯让清一直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下来。因为疑窦而产生的愧疚从心中涌出,让她不自觉放低了声音,语气软下来。

“我一直在等你。”她站起,走到储真面前,帮他整理因为奔波而褶皱的衣服。

储真垂眸,望向alpha的手,呼吸几乎都停了。

“刚才我去市场……”他着急说话,为了向冯让清展示东西,于是主动退开两步,从桌上拿了两颗芋头,“那老板喊住我,问我你怎么好长时间不去了,我说你忙。他就把这个给我了,说是你要的。”

他挥了挥手中的芋头,咧着嘴巴笑,“这是什么?”

“芋头。”

“芋头?”

“嗯。”冯让清走上前,拿了另一颗紫薯,细细端详,“这是紫薯。你不是爱吃芋泥饼吗,这里没有卖的,我就想着给你做。”她偏头,对着储真打趣,“我厨艺不好,要是难吃,你可别怪我。”

储真没顺着她的话奉承回去,只感慨,“哦,原来芋泥饼是这个做的,我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吃了。”

冯让清侧目,眸光暗了暗,“是啊,你最爱吃这个。”

“今晚就做吗?”

“不。”冯让清摇头,“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她把礼物递到储真手里,推他进房间换衣服。

身上那件普通的家常服脱下后,露出储真的赤身。他有些窘迫,微微转脸,脸颊上染上薄薄一层绯红。

“唔……”他轻叹,耳边,冯让清正窸窸窣窣从包装袋中取出西装,然后在储真的身上比划。

“很衬你。”她笑,把西装扔在床上,自己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白衬衫。

她没说话,自顾自地给储真披上衬衫,后者也极为配合地把胳膊套进袖子里。

冯让清低头,从领口的第二颗纽扣开始,给储真扣扣子。她的手指微凉,不小心碰到储真的肌肤,惹得他轻颤。

冯让清呼出的气息滚烫得烧灼着储真的胸口,他低头,下巴差点撞上冯让清得头顶。

没办法,储真只能微微后仰,避开一些。

冯让清给他扣完最后一颗,指尖在腰腹流连,迟迟不撒手。

她的目光聚焦在小腹微微隆起那一处,再过几个月,胎儿就会在这里动起来。然后储真的肚皮会伴随着胎儿的动静上下起伏,这是一种新生,显而易见的新生。

如果他们在自己碌碌无为,充满绝望而迷失的人生中,又因为不甘和恐惧而无法选择自我毁灭,那么新生是最好的道路。

而生育,是最简单的新生。

有一瞬间,她在这个孩子面前变得格外自卑。

应该做点什么。

冯让清的呼吸一窒。

直到储真加快了呼吸,在她耳边问,“让清?”

她仰头,咧着牙笑,看上去很得意。

“你起来了。”

她兀自说道,把手指往下移。

她不该这么做的,大脑中这么提醒。孕期的Omega不适合受到信息素的刺激,他们还没决定停药。但是——

“医生说,三个月之后,你的身体会逐渐趋于稳定,我们也可以适当做点……”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像一缕夏夜的晚风。

储真听着心里痒痒的,凉凉的,后仰的背僵硬发直,他几乎快不能呼吸了。

医生有这么说过吗?

“这俩天,好像没见你吐。”

“食欲也起来了……”

“我们不能这样,这个家里一点味道也没有,这不像我们的家,如果孩子出生了,她怎么认得出我是她的妈妈?”

“储真……”

分明还穿在身上的衣服,一瞬间变得透明了。储真感到无所适从,他尴尬地想要后退,脚底却动弹不得。

他伸手抓住冯让清的胳膊,将她抱在怀里,凑在耳边哀求,“等等……等等吧,好吗,让清?”

他这一声叫得急促,让清两个字被他囫囵地吞进了肚子里。

冯让清安静地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预定的餐厅快要到时间了。

冯让清又把领带帮储真系好,动作虽然笨拙但是很认真。

储真长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松掉,在出发的路上,冯让清又提到关于孩子的话题。

“我觉得上次那个医生说的没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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