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安在军营(2 / 3)
陈敬林身后,下属参军再劝:“二将军,我们去就可以了,何必您亲自去。”
陈敬林道:“整军出发。”他枪一挥动,身后,这次被点兵随同出战的小队长便领着自己队里的人出发。
有两个小队长瞧眼陈敬林的身影,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脸色有点担忧,另一位无表情看他。
十个小队,共三百号人。
他们这次是到长城边境外埋伏敌人,这股蛮夷,之前四次来犯,被打退后就驻扎在距边境不远的地方,始终虎视眈眈着想再次偷袭。
可能入冬了,他们必须要抢些能过冬的物资回去。
这次,陈家军的前哨冒着极大的危险探得了消息,那股蛮夷将会有一队人马前来攻西侧的一个城楼方向,行进路线会经过一个峡谷。
他们准备在峡谷内全歼敌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让他们不敢一直打游击战来骚扰边境。边境的布防有薄弱处,有的是因北地城墙年久损毁,修建未完善,有的是偌长的边境,守将的本事不是都很厉害。
他们不时换地方攻击,一是容易被他们摸出布防的一些薄弱处,二是怕守将不利导致当真入城劫掠。
半个时辰的行军后,陈敬林领人已在峡谷上设下了埋伏。
据前哨的消息,这股敌军会在三刻钟后到达此处。
陈家军此次派的是十队精锐,有陈敬林以往领的,不过此次更多的,是随陈吉安常作战的队伍。
陈吉安并未被朝廷明确任命为小将军,他领的人虽渐渐被他练了出来,但与陈家军中一直以来的“黑隼”精锐在陈家军中的地位相比,要略逊一筹。
不过陈吉安训练出来的人,在战力上恐怕与黑隼已经相差不多了。
之前常跟着陈吉安作战的队长之一,左眼上有道好似被动物抓伤伤痕的青年扯了根狼尾草,咬到嘴里,凑到另一个面容清淡的队长面前,道:“老丁,我们这次,被调了六个队,陈二小将军对我们的实力还真是十分信任——”一般这种需全歼且速战速决埋伏的行动,都是黑隼来实行比较妥当,他们这些“普通兵”这次竟比黑隼队的人还多。
丁全道:“近几次的外出行动,都是我们这等兵比较多,就当陈二小将军对我们的看重吧。”
左眼睑上有条疤痕的青年道:“你说陈小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咬着狼尾草望天。
过了片刻后,这位青年道:“你说这次我们把这一股敌人全奸了,是不是马上就可以直捣黄龙,将他们这次的大帐给缴了。”
“你说,那群狗崽子是不是又喂着一群凶狠的大虫,给它们吃药,还令医者扎针,搞成那种四不像的东西,凶猛的很?”他说着,缩了缩肩,表示有点担忧,“我有点怕啊,我不想面对那些像猫一样的大虫。”
丁全寡淡的脸注视着前方,趴伏在地面,以矮灌丛挡着身形,压低声音道:“怕,那你每次还不得哇哇冲上去,死不了就得跟那些大虫作战。”
朱涛道:“老丁,你说话没有同情心。”
“我自小被那种猫猫动物吓坏了,看着那种动物就害怕。”他苦着脸,面上担忧,咬着狼尾草,不由回想起一次让他印象深刻的画面。
一次他们一队前锋在夜间与敌军对峙,那次敌军领了被他们特殊训练的“猫猫”大虫,吊睛额金虎,各个长得肌肉雄健,个头比普通大虫高了一倍,且它们都是战场上吃过人肉的,因为受过特殊训练以及用了专门的手法培养,它们的战力令一些武艺较高强的士兵也惊畏,不过这些玩意儿,寿命都很短,被人强行提高了身体潜能。
夜间对它们尤其有利,人两眼抹黑,在黑暗中视力与战力会下降一截,那次对战,遇上五只大虫,他们的前锋队员之前就死了一部分,之后为了将情报传回又分散开,他与老丁当时与陈吉安在一道。
他在那日之前是挺不喜陈吉安的,怎么说呢,他武艺好,长得俏,这些不论,主要是,因为十五年前大祭司的“蓝瞳祸者”命言,虽说那几年的灾乱已经过去,但心头总有点膈应。
还有是觉着这人不能轻易靠近,那是在一次,三年前,他发现陈吉安有两日未回营,那日快夜间时,他回来,朱涛见到了他手上沾了血,在营地马厩旁的盥洗处慢慢的洗。
第二日,就传来北地的大祭司暴病而亡,临死之前留下遗言,言永嘉十年即十二年前,他对于“太白昼现,经天乱纪,天降异灾,人民流亡,是为蓝瞳者祸之”的命言,因灾异所致戾气极大,导致占卜出了偏差,是为人祸,但非蓝瞳者,蓝瞳虽北地从未出现过,与常人无异。
当时他一时没觉着有什么,之后,大祭司的继承者,他的儿子按例为民众祈福,他们被派去护卫祈福民众,新任大祭司却在见到陈吉安时十分恭敬,甚至是惧怕,他才想起那日陈吉安洗手,恐怕是对大祭司一家造成了心理阴影。
大祭司在北地这个地方,是北地军民都十分相信的,以往连陈大将军见着大祭司都是敬畏有加、客客气气的,而陈吉安让人对他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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