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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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在门边、院子里守着周卫。

这些人,令他感到,有一点安心。

他们应是背后的大人物,知晓淮进俞有关的一些事,所以“救”他。

他们的人找到他时,他快被淮进俞的人抓住,他前些日子,一直在躲,一直在逃,那些人找到他,有一人对他道:“我们的主子可以助你完成所想。”

他当时不管能不能信,只能跟着人离去。

他站在门处,看着外间,当初他哥哥为了得到减轻他病症的药钱去了淮进俞别院,做了奴仆。

兄长一开始很开心,他的病也因为有药得到了一些舒缓,身体状况好些,后来哥哥又将他介绍去别院,他也同兄长一样开心,以为有了个做工的去处,且淮世子美名在外,为他做工,定是不差的。

但在去面见管事的时候,管事瞧着他似乎并不是太满意,后是他哥哥对管事说他勤快,管事又看他哥哥,应了。

在别院的时候,他只是在外院做些洗衣搬柴的活儿,他哥哥在厨房里帮佣,内院,他们没有吩咐不能进,且,有许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不能随意透露这个地方的位置,他们在被雇佣期间,也很少能外出。

周卫当时想,淮世子毕竟是“天家”,身份尊贵之人,有些规矩也正常,后发现,有个外院的奴仆,不守规矩,在院子里被人打的浑身是血,他被褪了衣服,用那种有锯齿的角鞭,将人鞭打的半死不活,后离开了外院,也不知如何。

外院的人,什么也不说,兄长后来也渐渐看着他,他道:“当初——”

他不说完,只道:“日后就在院里,一定守规矩。”

他觉出,有些不对。

后兄长偶尔进内院,每次进了后,出来,他只对他道:“要好好守规矩。”

兄长的面色好像偶尔比较白。

后来有很长时间没见兄长,他询问管事,管事让他不要管内院的事,说他兄长多留在内院,淮世子很看重他,他在为世子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越来越觉着不对,有一次偷偷避开守卫,进内院,瞧见有穿着那种白衣红缘的……男子。

之后,他发现了兄长,兄长已经得病,在内院一个特殊的院落,兄长见到他吓得不行,他也见到了其他同兄长一样在院落里等死的人。

他们生病了,但同样得穿着那种曲裾。

兄长不愿告诉他,但他依然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

还得知,是因为他,兄长才会答应。

想到当初管事是因为见兄长,才会让他留下来,因他长得普通,兄长面容姣好。

那些与兄长一样的人竭力保护他,但他见兄长的事被发现,为了保住自己,以及替兄长及其他人讨个公道,他朝管事媚言,道:“自己该得些抚恤金吧——”

哥哥死后,他也定竭力服侍世子爷,只求能多得点“赏钱”。

管事在他与兄长及那些人的掩饰下,信了他,他瞧着哥哥死去,其他人有些也相继死去。

他将他们的血衣一部分偷偷藏了起来。

周卫往后方床榻方向去,他手在枕下,摸出一个包袱,内里装着的就是血衣。

……

晏琅未料到,淮时和对她的安排是,让她立时出京城。

她被人隐秘带着,连日出城,到了距淮河较近的徐州。

后至了徐州北侧较偏僻的一个县城,这个县面积稍大,人口不多,周遭多山。

这个地方不很富裕,晏琅几乎从未见过这样偏僻的小县城,但她有点喜欢这样的地方,因这样的地方,代表着——自由。

淮时和让人送她出城,又安置在这样的地方,晏琅已明晓,他是会做什么了。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期望,但真会实现时,又觉着不真实。

她在到了一处院子后,询问随着她一道到这处,淮时和派来作为她护卫领者的人。

是一个长得比较白的青年,斯文。

他穿着暗卫的黑衣物,手在前仿佛克谨般偶尔交握。

濯县这处,提前安排好一民居院,看起来不显眼,院子不大,上房三间屋子,左侧厨房、置物房,右侧两间下仆的厢房。

暗卫们平日都在房顶等暗处隐着,只有一个做仆夫打扮,有一个丫鬟,是淮时和新派来的人。

丫鬟不多话,名秋园。

院中西侧有株黄花风铃大树。

此时正是花期,风铃的花朵,金黄色,赘生在树上。

晏琅打量了屋院,心中稍安定下来,才问,她的身份会如何。

那侍卫道:“殿下的身份,会死去。”

他说话声轻飘飘的,偶尔会自称“奴”,这习惯有点像内监,一路行事时,会有分寸刻意加粗声音,晏琅后知晓,他确实做过内监,询问他来处,他言:“奴入宫中,在赵统领手中调教。”

是刚做了内监,就被选入了赵浓负责调教的暗卫侍中吧。

家丁打扮的暗侍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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