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局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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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小彻,你也一起来吧。”

为了及川彻能听懂,时鹤宁特意切换了英语来说这句话。

咚的一声闷响,时萤起到一半的膝盖磕到榻榻米上,不疼,还不如被妈妈的话震的脑子响。

谈睿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刚准备跟着夫人一起,就被她勒令留在这里。

及川彻听不懂华文,难道还听不懂英文吗?他试探地看向时萤,用气音和口型询问。

时萤不知道为什么心虚了一下,只能若无其事地起身跟在母亲后面做鹌鹑状,及川彻也只能跟上。

老式木楼梯在走动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熟悉的走廊从未显得如此漫长过。

走到一半时萤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又没干啥坏事,就算干坏事了那也不是我,是及川啊?

想到这里她又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起来并在心里又记了及川一笔。

走在后面的及川突然觉得这条走廊好像年久失修漏风了,怎么吹得背后发凉呢?

进了时萤的房间,时鹤宁坐一边,时萤坐对面,及川彻脚步一滞,慢慢地坐到了时萤边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等他们坐定后,时鹤宁盯了他们一会儿,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但那视线直看得人发毛,她开门见山:“你们交往了?”

这一句话宛如惊雷一样砸在两人面前,吓得他们同步摇头。

“没在一起?”

齐齐点头。

“但是表白过了?”

脑袋僵住。

这一刻及川彻脑袋里的想法是:阿萤的妈妈是神算子吗!?

似乎是他们的反应让她很满意,时鹤宁终于绷不住她的表情,失笑了出来。

及川没有反应过来,但时萤这要是还不明白她是在逗她,那这母女也不用当了:“妈!”

这下及川也回神了,可即便反应过来了他也不敢放松啊!依旧规矩地跪坐在榻榻米上,两只手握拳放在膝上,腰板挺直。

及川大人大约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过,不过在此之余他还有闲心走神了一下,早上阿萤过来用见家长打趣他,现在一报还一报,两个人坐在这里被母亲大人戏耍。

基因这东西真强大啊……

正这么想着呢,时鹤宁突然让他先出去。起身,出去,关门后站在外面的及川这才突然神志回笼,怎么莫名其妙就听话地出去了啊!不过妈妈的气势好吓人……害怕。

而房间里的时鹤宁浑然不知自己的气势吓到人了,毕竟作为公司的大脑,她已经习惯发号施令,所以即使是无意的,但在日常生活中多少还是会泄露出一点气势。

时鹤宁卸下那副装出来的严肃换了个放松的姿势:“真好,一套茶具到手。”

时萤愣了一下,还没问出口,时鹤宁就自己往下说了:“赌你是会选小岩还是小彻,我压的小彻。”

“拜托,我不是你们的玩具……”时萤扶额,真是服了自己这对脱线父母,三天两头打赌,且对象都是自己……

“把你生来不就是给我们玩的嘛,不然生你干什么。”时鹤宁逗弄完女儿又回到正题,“说说吧,所以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她又换了个姿势,看起来手边就缺一把瓜子了。

经过刚刚那一通时萤也看出母亲没有生气,于是才组织语言准备坦白从宽:“……差不多就是这样,虽然他表白了,但是我还没答应。”

时鹤宁自然注意到那个“还”字:“小彻没意见?”

时萤也不太好意思和母亲讲太多细节上的事,见她支支吾吾,时鹤宁也不强求,只是淡淡道:“吊着人家可不好,还是给人一个准确的答复。”

又道,“不过我也知道你向来很有主见,我倒是不反对你们恋爱,也不会过多置喙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妈妈只希望你能够快乐,万一遇到了让你不开心的事,妈妈爸爸也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们家这么有钱,还能养不起一个你?”

时鹤宁不知道时萤和及川之间的约定,时萤也没有说,只是感动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凑过去抱妈妈。

“但是未成年[哔——]行为是绝对不可以的噢。”

“妈!”

温馨的景象维持不过三秒,时鹤宁拍拍她把人哄走:“你去把小彻叫进来,妈妈想和他谈谈。”

时萤的房间就在岩泉一隔壁,她刚经过门口房间门就被猛地打开。

从她的房间出去后及川彻就窝在岩泉一的房间里,还试图偷听隔壁在讲什么。

那样子看得岩泉一满头黑线忍无可忍把人扯回来,制止他这失礼的行为:“先不说房子有隔音,就算能听见你也听不懂。”

“我总有一种要被秋后问斩的预感。”这词还是从时萤那学来的。

果不其然,这预感成真了,当从时萤的口中吐出“我妈要单独和你谈”这话的时候,及川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抓到关进审讯室里放置很久后终于要被审问了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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