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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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人。

她从另一侧下车,走到他身边。

一个想要以此博头条的记者首先发难,“为什么会有人闹上天台,容总又起了什么作用。”

容成杉刚想开口,司旭就回说:“这是我们易鑫的事情,我们会全力解决,容成杉只是帮忙劝解投资人,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易鑫又能怎么解决!说得轻巧,你们易鑫就是丧尽天良!”

记者的用词很炸裂,拍到司旭变成泼妇的画面,但很可惜,司旭从小就不具备这个能力。

曾经吴阿姨几次想逼她作闹,都以失败告终,记者的几句话自然是很难刺激到她。

容成杉有点担心地看向她,却看她没什么大波动的样子。

她实事求是地回说:“请各位投资人相信,我们在努力地解决问题。”

但易鑫的人说话,尤其又是个小姑娘讲话,已经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再加上这第一位发难的记者鼓动,大家都躁动起来。

“别人不提,就今天这位闹事的人是什么情况?说清楚。”

“易鑫没有解决的欠款到底有多大规模!”

七嘴八舌,杂乱的声音充斥着耳朵。

容成杉淡定地开口,“易鑫投资人的问题,我会帮着一起解决的。”

他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这一句,就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他看局面稳住,又补充说:“所以,给我们一些时间,请大家不要着急。”

记者们都已经收声了,这条社会版面的新闻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但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了一人,他拿着个玻璃瓶子,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两步从人群的尾巴窜到前排,拔掉橡胶塞,一把泼了出去。

天色有点暗,再加上一点点近视,司旭并没有看到这个人。

容成杉刚注意到了,只以为他是记者想要发问,没想到是这样,玻璃瓶子!

硫酸!

电光火石之间,他没有丝毫犹豫,拉她到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背面接住了所有液体。

司旭在他的外套后面,丝毫没有被伤到。

她的在他怀里感觉每一块骨头都在战栗。

今天的两次巨大震撼,都被容成杉抵挡。

黑风衣飞快地从人群中离开,而现场人都被吓得乱窜,没有人顾得上拦他。

司旭从容成杉怀里退了一步,赶紧帮他拨去外套,他的耳朵和脖子后面还是有被溅到。

她脱外套的时候手心也被液体灼到,透着微红,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容成杉疼得直冒虚汗,但还是从她手里,把外套扯下来,“别碰,还有腐蚀性。”

好在,就在医院门口。

何嘉茂赶到门口时,记者们已经因为害怕而散得只剩几个人。

他看着容成杉脖子露出的伤痕,这可跟腿上的不是一回事,“赶紧,来烧伤科。”

容成杉感觉脖子后面钻心的疼,他拉过何嘉茂,“让司旭先回去,还有,别告诉我爸。”

何嘉茂有点纳闷,怎么又不是要媳妇儿疼的时候了?

医生并没有打招呼,就把他衬衫后面全部剪掉,伤口不止脖子上一点点,他整个后背都露着,疼得抽冷气。

司旭已经跟到了病房门口,进门一看他背后腥红的伤口,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巴,才让自己没发出声音。

容成杉赶紧拿旁边的无纺布遮住半身,冲何嘉茂喊:“赶紧让司机送她先回去啊。”

司旭:“我在这等。”

容成杉捏着无纺布的手就没放下来,不知是伤口疼还是怎么的,支支吾吾也没回半句话,只是耳朵又红透了。

何嘉茂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把司旭往外拦,“别耽误医生工作哈,你先回去吧,这有我呢,不放心我吗?”

司旭这才反应过来,“啊,那我先回去了,处理完给我发个信息。”

说完她头也不回就往电梯走去。

何嘉茂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容成杉的样子,哂笑出声,“不是吧,容成杉,你小子真让我佩服啊。”

容成杉疼得直咧嘴,“废什么话!”

司旭回到李密家,还是惊魂未定,还好有李密在。

她收到信息兴冲冲地给司旭开门,一梯一户,司旭刚出电梯就听李密喊:“哎呀,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快来一起拆礼服吧。”

但是看司旭光着脚的狼狈样子,她问,“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司旭不好解释,这一天发生了太多超出她预期的事情,“你看新闻了吗?”

“没有呀,今天烦透了,回家就在看那个老剧洗洗脑子。”

“怎么烦透了呢,是谁惹你了?”

这就是司旭,发生再大的事情,都会习惯性以别人为先。

李密拉她坐下,“快别提我这点事了,你这都怎么弄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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